夏嘤坐到鱼缸边,浴池里的温热的水汽,源源不断地蒸腾而来,熏得她面带薄红。
离得这么近,他身上还什么都没穿,夏嘤有些不敢看他。
“还不动手?”男人抬手抓住鱼缸边缘,带出哗哗的水声。
他的脸还朝夏嘤这边偏了一下。
夏嘤只好拿着毛巾,卖力当劳工。
他的肌肉线条漂亮到能让人“斯哈斯哈”的程度。
夏嘤咽了咽口水,“前面,也要吗?”
陈予恕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下,左手貌似在身下摸索,自语道:“这什么东西,又长又大?”
夏嘤瞬间撑、大瞳孔,心跳加快。从池边弹起来,脸颊胀、红,“你......你流氓!”
她一把捂住眼睛,但指间留了好大一条缝隙,暗暗偷窥。
陈予恕抬起手,夏嘤大失所望。
是一根沐浴条。
对上他脸上玩味的表情,夏嘤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咬着樱唇跺脚,转身就走。
出了浴室,夏嘤望着天花板长舒一口气。几次折戟,让她沮丧不已。
到底是巧合,还是陈予恕故意的?
看来,她只能来点儿猛药。
夏嘤偷摸去了衣帽间,在陈予恕出来之后,她便闪进浴室。
洗完澡之后,她披散着黑亮的秀发。不习惯地扯了扯衬衣下摆。
陈予恕的衣服宽大,但也只是堪堪遮住腿根。
夏嘤没干过这么狐媚的事,没经验,羞得几次都想打退堂鼓。
深吸一口气,她鼓起勇气,打开门。
然后就察觉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像是在追逐猎物,灼热,锐利。
夏嘤顶着压力,快速上床。什么都还没干,就开始后悔。
拉过被子,想躲进去。
谁知根本拉不动,男人抓住了另一边被角。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峙。
“遮什么?不是穿给我看的吗?”男人徐徐扫视着她,看得仔细且用力。视线仿佛带着钩子,要把她剥开。
夏嘤心潮起伏,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朝她逼近。她松开手,就想从床上溜下去。
谁知男人抓住她的手臂,身体罩在她上方。
他的手撩开衬衫下摆,抚摸着她腰间水嫩的肌肤。
又酥又痒。
“不要!”夏嘤接不住他蓄势待发的眼神,在他身下瑟缩成一团。
“听说孕妇激素不稳定,会兽性大发,我以前还不信。这两天你又是放小电影,又是主动搓背,是忍不住了么?”她受惊又反抗不了的样子,取悦了他。男人喉咙轻震,发出低低的轻笑。
他的手带着魔力,不断往上。
揉搓的力道不轻不重,饱含着情绪和技巧。
她的身体,从没有被男人这么碰过。
但没有不舒服。
陈予恕,他真的很会。
“不要......”,她轻哼着。
“嘘,好好感受。”
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夏嘤被他弄得如坠云端,哪儿还记得观察他的反应。
她哭得眼睛睁不开,身体酸酸地。
陈予恕帮她清理完,换好床单。
次日,夏嘤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哪怕知道陈予恕大概率已经去公司,她也四处打探一番,却他不在家,才淡化了心里的尴尬。
一想到昨晚,被陈予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脸上就忍不住发烫。
越想避开,但大脑却不受控制地翻滚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
昨晚,陈予恕只是单方面对她动了手。从头到尾,他的衣服都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以前说的,等她怀上三个月,就惩治她的狠话,一点都没有兑现的痕迹。
看来是真的不行。
垂头替他默哀三秒,她很快就想通。
这样也好,哪怕生完孩子,也不怕他会要求自己履行夫妻义务。以后也不用处处防着他,相处好了,说不定还能成为闺蜜呢。
和夏嘤长舒一口气相比,陈予恕办公室里的氛围紧张多了。
“程应锦知道自己暴露,已经提了离职。没有您的吩咐,hR不敢擅自做主。晾了他两天,您看今天要不要见他?”高彦文以为陈予恕把这件事忘了,特意提醒。
陈予恕正在签署文件,笔尖片刻未停,“你见他就行了,问问他,对方给了他多少钱,我出双倍。”
高彦文怔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见他一点就透,陈予恕笑了,“就是那个意思。”
看到他嘴角的弧度,高彦文不禁后背发凉。
程应锦要是敢收这笔钱,将来不仅要吐钱出来,还得吐血吧。
陷入沉思不过几秒,高彦文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陈予恕。
陈予恕:“接吧。”
高彦文结束通话后,对陈予恕说:“宋医生来了。”
陈予恕对于宋植的到来,要感兴趣得多。
没一会儿,身穿白大褂的宋植,大步流星地走进陈予恕办公室。
陈予恕惊讶于他的装束:宋植是个颇讲究的人,出了医院,都会换衣服,今天竟然这么匆忙。
等高彦文离开后,宋植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个?”
陈予恕轻笑一声,“连你也学会卖关子了,看来这个坏消息,也坏不到哪儿去。”
宋植一脸“你确定”的表情。
陈予恕挑了一下眉弓,做了个请讲的手势,放松地靠在真皮椅背上。
“你太太知道你生病的事情了。”
陈予恕面上的表情顿时收敛得一干二净,手里转动的钢笔“嗒”的一声摔在桌面上。
那双本就深沉的眼眸,暗得如同一片沼泽。
这个消息,坏到出乎他的意料。
“谁告诉她的?”
气压顿时低到让人呼吸不畅的程度,宋植解开白大褂最顶端的纽扣,“好消息是,她以为你的病,是那方面不行。”
这事还是张主任的助手,顶不住心理压力,悄悄告诉他的。宋植也没想到,夏嘤会是隔墙的那只耳,听到了张主任他们的谈话,还误会得这么离谱。
所以保险起见,他都没敢给陈予恕打电话说明此事,而是直奔嘉禾投资大厦。
陈予恕面沉如水,“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