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泽来到了太医院,来到太医院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下蛊。
曾经为了讨好李丰宗,想要表现一下,李天泽经常亲自来到太医院,端着李丰宗要喝的药去拍马屁。
因此李天泽是知道李丰宗的药在什么位置的。
来到太医院后,御医们纷纷向李天泽行礼。
李天泽自知此刻绝对不能表现出异常,因此表情哀痛道:“御医,我来太医院想要问问有什么药是能够驱寒的,马上天气转凉,我担心在长冬宫居住的母妃会受凉。”
一名御医说了一方子。
李天泽点了点头道:“那么带我去抓药吧,这次的药我想要亲自抓,我没有办法见到我母妃了,所以只能这样尽尽孝道了,唉...”
李天泽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天泽是一个很孝顺的人。
这点要求御医们自然会答应,带着李天泽去抓药了。
在药房内,李天泽悄悄的观察着四周。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此时李丰宗的药应该刚抓好,到时间之后就会被拿走去煎药,这样刚煎好的药送到李丰宗那里时间正好。
果不其然,在一个格子里面,放着已经抓好的药,这药李天泽太熟悉了,而且上面的铭牌上的名字就是‘皇上’。
李天泽假模假样的按照御医的指引抓着药,在接近李丰宗的药的时候,突然将手里的药‘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嗯?不小心手滑了,帮我捡一下吧!”
御医们纷纷开始帮李天泽捡地上的药材,而李天泽趁着他们捡地上的药材的时候,悄悄打开了红盒子,里面像是霉菌一样的丝绒状物体,将隐殇蛊混合在了李天泽所服用的药材之中。
做好之后,李天泽装模做样的蹲下帮忙捡药材。
一会儿之后,李天泽拿着手中抓好的药,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李天泽回到寝宫之后,捂着自己的扑通扑通的心脏,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李天泽现在心情紧张的要命,呆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
毫不知情的御医已经拿着李丰宗的药开始煎药了。
隐殇蛊耐高温,就算在火上直接烧也不会失去效果。
将药煎好之后,御医将里面有着隐殇蛊的药汤交给了来取药的太监。
李丰宗的寝宫之中。
李丰宗正在阅读着关于门派联盟的奏折。
虎贲军、铁鹰军和陷阵军的加入,对于门派联盟的清剿效果还是很显着的。
就算有绝圣天的加盟,但是门派联盟本身和朝廷的势力没有办法相比,绝圣天能做的事其实不多,算是跟他这个皇帝差不多的作用,用来提振士气的。
不过坏消息也有,就像之前李丰宗猜测的,有了绝圣天之后,没有哪个门派会想着投降,一直和朝廷的人马死磕着。
同时奏折上的一个人名引起了李丰宗的注意。
林屹川。
林屹川最近非常活跃,得到了灵契烛照之后,实力突飞猛进,进入了二品武者的行列,手持着一把散发着高温强光的长剑,冲锋在第一线。
并且这把长剑还可以自由的变化形态,不止是局限于剑的形式。
林屹川不用的时候,会变成一颗白色光球没入林屹川的身体之中。
李丰宗想到了曾经派皇城司剿灭定天城林家的时候,似乎有一个漏网之鱼也叫林屹川。
只不过因为得到了灵契烛照幽荧的石蛋,所以也就没有管他了。
到后来发现皇城司拿回来的那颗石蛋是假的,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雕刻成的。李丰宗还以为林家的灵契烛照幽荧本身就是假的。
但是李丰宗在向皇城司求证了这个林屹川就是那个漏网之鱼之后,立即判断林屹川手中的灵契就是传说中的烛照幽荧。
在一本密录之中,李丰宗看到过灵契烛照幽荧从石蛋之中诞生之后的形态,一颗白色光球和一个黑色中空的圆环。
李丰宗打算派皇城司的总司郝伯棠带着人去一趟,把灵契烛照幽荧夺过来。
因为除了那件能够许愿的神秘灵契,灵契烛照幽荧是所有灵契之中最厉害的灵契。
这种灵契,自然要掌握在皇家的手里。
太监端着药走到了李丰宗的身边,轻声细语道:“皇上,该吃药了。”
“拿来吧。”
李丰宗没有任何的多疑,毕竟喝了好几年的药了,他都习惯了,直接接过了药碗之后一饮而尽。
李丰宗将空碗交给了太监,然后继续处理事务,等事务处理好之后,就叫郝伯棠来一趟,交代他去袭杀林屹川,夺取灵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丰宗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适。
隐殇蛊不会一下子就让身体的伤势扩大,而是会有一个过程。
李丰宗也没有多虑,本身他就没有多久好活的了,认为身体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下有些疲累了。
处理好事务之后,李丰宗派太监去找郝伯棠过来。
郝伯棠来到了李丰宗的寝殿之后,李丰宗对郝伯棠说道:“林屹川这个人你还记得吧?”
郝伯棠点了点头,回答道:“回禀陛下,臣知道。”
“你带上皇城司的人,去...”
李丰宗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润,突然喉头一甜,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陛下!”
郝伯棠吓了一大跳,急忙扶住了李丰宗,然后朝着寝殿外大喊道:“来人!赶紧传御医!速度快!”
李丰宗感觉浑身都疼痛着,痛到整个人痉挛。
御医们慌张的来到了寝殿,对李丰宗进行医治。
“怪了!皇上的伤怎么突然之间一下子变这么严重了?!”
御医们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说李丰宗的时日无多,但是不应该会这么突然的伤势加重,仿佛就像刚刚才受伤似的。
李天泽听到太监让他赶紧去一趟李丰宗的寝殿,就明白已经成功了。
皇宫内的皇子皇女以及各个嫔妃都闻讯赶来,在寝殿外候着,一个个面露哀戚,只不过有多少真心实意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