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律燕体内连命蛊的副蛊虫安静了下来,让她逐渐感觉不到疼痛了。
但是武律燕不敢在地上起来,因为她不知道顾澜渊会对她做什么?
顾澜渊将沙盘之中的一枚棋子移到了一座沙山上,斜眼看了眼武律燕:“晋国的人喜欢坐地上吗?”
武律燕站了起来,纠结了一会儿后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顾澜渊离开了沙盘坐在椅子上,虽然是仰着头看着武律燕,但是武律燕总感觉顾澜渊是在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顾澜渊开口说道:“我说过了,你对我们有用。”
武律燕皱眉道:“有用?有什么用?我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大梁人吧?虽然说晋国和大梁现在处于敌对的关系,但是我对于晋国来说无足轻重,你们想要利用我影响晋国的决策是不可能的!”
顾澜渊轻笑了一声:“当然不会是晋国,说实话,我们想要拿捏你的晋国军队,轻而易举。”
武律燕沉声道:“现在似乎是我们晋国和西岐的联合军队占据优势吧,你这是不是也太夸大其词了?”
顾澜渊没有回答武律燕,晋国的皇帝都是蜕化组织的人,而且皇甫晟都说了他要是想要利用晋国做什么事,告诉蛇羿就行,他会安排,那么想要拿捏晋国的军队不是很轻松嘛。
顾澜渊看着武律燕的这张漂亮的脸说道:“你有什么用的话...既然要利用你逼迫他,那么还是让你知道一些比较好,这样一来你们相见的时候,你才会表现出真情实感,让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武律燕很想跟顾澜渊说别卖关子了,但是现在她小命掌握在顾澜渊的手里,不敢触犯顾澜渊,只能等顾澜渊自己说。
顾澜渊询问道:“你知道你的父亲是什么人吗?”
武律燕心头一颤,不解的问道:“我的父亲?你问我父亲干什么?”
顾澜渊笑了一声:“看你的反应,你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九大宗师之一的上官拓台,也就是曾经在你们晋国发家的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现在成为了大梁朝廷的走狗的上官拓台,这个人你作为晋国人应该很了解吧?毕竟这件事好像曾经在晋国闹的挺大的。”
武律燕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顾澜渊一字一顿道:“上官拓台,就是你武律燕的父亲。”
武律燕斩钉截铁的否定道:“不可能!我父亲在我出生之前就牺牲在了一场战斗中,绝对不可能会是上官拓台这个晋国叛徒!这种事肯定是我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你们要么就是道听途说,要么就是在欺骗我!”
顾澜渊诡异的笑了起来:“是吗?身为晋国人的上官拓台曾经创立过一个杀手组织,这个杀手组织成员很少,但是个个都是精英,实力最低的都是二品。
上官拓台的杀手组织在当时相当出名,毕竟暗杀的人都是有名的名人,政要、宗师高手...当时的人们谈起上官拓台的杀手组织就色变,担心会被不知不觉的暗杀,最出名的就是上官拓台曾经带着杀手组织的成员策划暗杀大宗师。
虽然说暗杀大宗师失败了,但是也让‘暗夜影刺’这个名号打响了出去。
不过可惜,成也大宗师,败也大宗师,当时的一名大宗师寿终正寝之后,上官拓台进入了大宗师之境,然而进入了大宗师之境之后,其他大宗师就能够感应到他。
而当时被他暗杀的那名大宗师,在上官拓台成为大宗师的那一天,就集结了两个大宗师,一共三个大宗师来追杀他,上官拓台只能逃,逃到了大梁国之后获救,从此留在了大梁国。
大宗师能够感应到他,那么他自然也能够感应到三名大宗师来杀他了,在他逃走之前,去见了一个女人,武律秀宛,这个女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武律燕的瞳孔缩了缩,怎么可能不熟悉,武律秀宛是她的母亲啊。
顾澜渊看着武律燕的表情,接着说了下去:“当时,你娘武律秀宛已经怀了孕,肚子里的就是你,本来上官拓台是想要带走你娘的,但是你娘拒绝了,留在了武律家之中,将你抚养长大。
而武律家的当家人,也是你的爷爷,知晓你娘怀的上官拓台的孩子,本来极力反对将你生下,但是被上官拓台一通威胁之后,选择不管了,你娘因为上官拓台的缘故在武律家边缘化,应该没人跟你娘和你很亲近吧,就算是除了你娘之外最亲的亲人。”
武律燕声音干涩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就好像你当时就在边上旁观一样,听你的声音明明应该很年轻,可这些都已经快二十年的事了。”
顾澜渊耸了耸肩:“那你觉得我们是怎么知道你的位置的?难道是靠猜吗?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得到这些消息。”
武律燕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
顾澜渊无所谓道:“你现在肯定不会完全的相信我的话,不过,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作为武律家边缘人物的武律秀宛,是怎么请得动那些大家来教你琴棋书画的呢?
我也不要求你会信,只要让你产生质疑就行了,我的目标是上官拓台,并不是你,你只是工具而已,让你知道这些,就是为了让你到时候见到上官拓台的时候情绪丰富一点,怨恨也好或者欣喜也罢,只要能够牵动上官拓台的情绪就行。
只要你能够让上官拓台情绪激动,那么他就能够受制于我,就这么简单而已。”
武律燕的肩膀有些微垮,她当初也很疑惑。
明明自己的母亲和她并不受武律家的人待见,但是来教她的人,每一个都是在很出名的大家。
而她每次询问武律秀宛关于她父亲的事,她母亲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两句后就不说了,根本没跟她详细说过她父亲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甚至...她到现在连她父亲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