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家仆在连声惨叫。
剩下的那个家仆和婆子吓得抖如筛糠。
陈元庆则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将人引到家中讨要赏钱的吗?
怎会是眼前这个情况?
赵大丫当然不会就此收手。
她目光冷森森望向家仆和婆子。
赵大丫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血煞之气,直逼人脑门。
家仆和婆子被她盯着,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赵大丫上前,对着两人连踩几脚,将他们的臂骨腿骨全都踩了个粉碎。
她打小受家里人磋磨,最看不得眼前这个画面。
更何况这些人欺负的还是谢乔的爹娘。
收拾完三个恶奴,赵大丫又看向了陈元庆。
陈元庆直接就给赵大丫跪下了。
“姑奶奶,求您老放过小的吧,咱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您老发发善心,放小的一条狗命……”
陈元庆虽不知晓这位蛇蝎美人为何这么做,但他早点求饶肯定没错。
赵大丫一指谢长贵夫妇,道:“那你倒要问问他们,看他人饶你不饶!”
陈元庆一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跪爬到谢长贵和曹氏跟前。
“长贵兄弟,求你替我说几句好话,你看你们来到我家,我也没怎么亏待你们,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谢长贵看看陆辰,又看看赵大丫。
他不知道这几人是何来历,为什么要替他出头。
特别是动手的这个年轻女子,下手着实狠辣。
就好像这几人杀了她爹娘一样。
谢长贵当然看出来这女子是为他们抱不平。
但谢长贵真不认得他们啊。
不过,他想起自己被活活折磨死的儿子,和被百般羞辱的妻子,心中恨意滔天。
他抬腿就是一脚,将陈元庆踢翻在地,怒骂:“你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他们一家三口刚来陈府时,陈元庆对他们一家分外地好。
又是安排他们洗浴,又是给他们新衣服穿,还给他们腾出了两间房子让他们住。
可仅仅三天后,曹氏便哭着对他说,陈元庆对他们家没安好心,并且还对她心生歹意。
谢长贵一听,当即便要带家人离开。
哪知陈元庆根本不让他们离开。
不但不让他们离开,还把送给他们的新衣全都收回,又把他们赶去住柴房。
而且自那以后,他们天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天天都被陈府下人随意打骂。
他们在陈府的地位,连下人都不如,简直就与囚犯无异。
谢长贵恨哪!
早知陈元庆对妻子曹氏念念不忘,欲得之而快,他说什么也不会来投奔这个畜牲。
陈元庆见谢长贵这里说不通,立马又乞求曹氏。
“月儿,月儿表妹!你可是我的亲表妹,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曹氏抬手就给了陈元庆一个重重的耳光,斥道:“你无耻!”
赵大丫早等得不耐烦,上前就抓住了陈元庆一条胳膊。
陈元庆刚才已见过她的手段,还没等赵大丫动手,他两眼一翻,竟吓过了过去。
即便如此,赵大丫也没放过他。
她如法炮制,如撕扯布偶一般,将陈元庆的一条胳膊给生生扯了下来。
陈元庆痛醒,一声惨叫后,又痛晕过去。
赵大丫不屑地道:“真是没用的东西!”
陆辰对谢长贵夫妇道:“您二位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里。”
谢长贵和曹氏对望一眼,便答应下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陆辰是谁,但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里都比这陈家强。
再说了,这几人虽手段残暴,对他们二人却是真的好。
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跟他们二人说话时,态度温和亲切,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二人便依言,回去他们住的柴房,收拾衣物去了。
其实他们身上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物件,总共也就一个小小的包袱,里面无外乎是户籍人牌等证明身份的东西。
谢长贵拿上他们的小包袱,便跟随陆辰离开了陈府。
等他们离开后,陈府内的其他人才纷纷打开房门,将陈元庆等四人抬回了各自房间进行救治。
陆辰一行人走远后,屋脊上忽然冒出了三颗脑袋。
“乖乖滴!这陆辰到底是什么人?”齐大年惊叹。
狗剩却道:“我以为陆夫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想到她竟如此……如此凶猛!”
“太残忍了,刚才我都不敢看!”狗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