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西面城墙的缺口处,烟尘弥漫中,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杨再兴胯下战马嘶鸣,手中长枪横扫,枪尖寒光闪烁。守城的士兵们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名同袍已被挑飞出去,铁甲碎裂,鲜血飞溅。
";拦住他!";
数名守军举起长矛,呈扇形围上。寒光闪烁的矛尖直指战马前胸,意图阻断去路。
然而杨再兴却是一声冷笑。但见他双腿猛夹马腹,战马人立而起,前蹄翻飞。趁着这一瞬,长枪如毒蛇吐信,";噗噗";两声,已将两名守军挑落城墙。
剩下的守军还未回过神来,战马已然落地。杨再兴顺势一个横扫,长枪扫过三人咽喉,血线在空中划出一道妖异的弧线。
";将军!城墙已经被突破了!";
张怀德闻声望去,只见缺口处已是一片混战。重装骑兵们鱼贯而入,铁蹄践踏之下,守军节节败退。
而那名为首的将领,一杆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守军但凡近身,非死即伤。他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敌!
";放箭!";张怀德厉声下令。
";嗖嗖嗖!";
密集的箭雨笼罩向杨再兴。然而他却是不闪不避,长枪在身前舞出一片银光,竟将箭矢尽数拨开。
";好胆!";杨再兴一声暴喝,";既然你们找死,那就让我送你们一程!";
话音未落,他已然纵马冲向城楼。守军们看着这来势汹汹的一幕,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守将挥舞着一柄大斧,朝着杨再兴当头劈下!
";来得好!";
杨再兴非但不避,反而迎着斧头冲了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松开缰绳,整个人从马背上一跃而起!
那守将一斧劈空,还未回过神来,便见一道寒光自上而下。杨再兴竟是借着跃起之势,一枪直取其咽喉!
";噗!";
鲜血飞溅,那守将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气绝身亡。
杨再兴稳稳落在城墙上,随手抹去枪尖血迹。他环视四周,目光所及,尽是惊惧的面孔。
";杀!";
随着一声令下,更多的重装骑兵涌入城中。他们或是挥舞长枪,或是挥动重锤,朝着守军发起冲锋。
城墙上顿时陷入一片混战。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很快染红了青石砖,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张怀德看着这一幕,面如死灰。那名神秘将领的武艺,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而更让他绝望的是,东面城墙也已经被攻破。
建阳府,已经守不住了......
城头之上,杀声震天。
杨再兴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或刺或扫,枪影重重,寒光闪闪。守军但凡近身,非死即伤。
";当!";
一名守将手持铁戟迎上,却见杨再兴枪尖一抖,如毒蛇吐信般刺向其咽喉。那守将慌忙格挡,但杨再兴却是虚招,长枪突然下压,";噗";的一声已经洞穿了他的小腹。
";将军!";
几名亲卫怒吼着冲上前来,刀光剑影中将杨再兴团团围住。
然而杨再兴却是一声冷笑:";蝼蚁之辈,也敢放肆!";
但见他手中长枪一个横扫,枪杆如铁鞭般抽在最近一人胸口。那人";咔嚓";一声,胸骨尽碎,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其余亲卫还未反应过来,杨再兴已经欺身而上。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噗噗";两声,又是两名亲卫被挑落城头。
鲜血在阳光下化作一片血雾,映照得杨再兴身影愈发恐怖。
";住手!";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
张怀德手持长刀,面色铁青地大步走来。作为建阳府守将,他岂能眼看着手下将士被屠戮?
";来得好!";杨再兴眼中战意更盛,";我倒要看看,你这守将有几分本事!";
张怀德不答,手中长刀已经当头劈下。刀光凌厉,势大力沉,竟将空气都劈出了呼啸之声。
然而杨再兴却是不闪不避,长枪一个上撩,正中刀背。";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张怀德只觉虎口发麻,长刀差点脱手。
";就这点本事?";杨再兴一声嗤笑。
话音未落,长枪已经化作一道银光,直取张怀德咽喉。张怀德仓促格挡,却见杨再兴枪尖一转,已经绕过长刀,狠狠刺在他的右肩。
";噗!";
鲜血飞溅,张怀德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将军!";周围亲卫惊呼。
但杨再兴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长枪如毒蛇般再次刺出。这一枪更快,张怀德勉强举刀招架,却被枪势带得转了个圈。
就在这时,杨再兴突然变招,长枪一个横扫,正中张怀德腰间。
";咔嚓!";
一声脆响,张怀德只觉腰间剧痛,整个人已经被扫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城墙上。
";保护将军!";
十几名亲卫不要命般冲上前来,挡在张怀德身前。他们知道,若是让杨再兴再出一枪,他们的将军必死无疑。
";找死!";杨再兴眼中杀机毕露。
然而就在这时,几名亲卫已经扶起重伤的张怀德,借着同袍的掩护,匆匆撤下城头。
";哼!";杨再兴冷哼一声,也不追击。
他环视四周,城头上已经尽是神武军的身影。守军不是被杀就是投降,再无抵抗之力。
而在远处,张怀德被亲卫搀扶着,面色苍白如纸。右肩的伤口仍在流血,腰间更是一阵剧痛,几乎要了他的命。
鲜血顺着铠甲缝隙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
杨再兴一步步走来,手中长枪拖地,在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浑身浴血,铠甲已经被染成暗红色,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芒。
张怀德靠在城墙上,看着周围横七竖八倒下的亲卫尸体,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这些追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就这样倒在了这个如同地狱魔神般的年轻将领枪下。
";你...到底是谁?";张怀德咳出一口鲜血,艰难地抬头看向杨再兴,";如此武艺,这支军队...绝非无名之辈......";
杨再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家主公,乃北玄七皇子,如今的南境之主!";
";什么?!";张怀德瞳孔猛地收缩,";北玄七皇子?那个被流放的......";
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涌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将领,脑海中回想起最近听闻的消息——南境突然涌入的大量流民,还有这支来历不明的精锐之师......
原来,这一切竟是出自一个流放的皇子之手!
天色渐暗,残阳如血。杨再兴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仿佛一尊来自地狱的战神,俯视着这座即将陷落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