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为女主最后结局,由于正文无法书写,只得请各位宝移步番外。)
生畏何,死谓何?
人世万千,是福是祸,是缘是劫?
命为一,护为侧,爱为首,死为终。
孤舟倩影,回首无门。
悔恨余清,叹惋不见。
缘于东海,魂归云隐。
过往烟云随风散,一品逍遥独自生。
我的李莲花,也总算长命百岁。
午夜梦回,我总会想起臭老头的字字句句——
活着,饮酒,练剑,煮茶,竹林。
他这个老头潇洒肆意,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总是喝的烂醉,看师娘骂骂咧咧煮醒酒汤。
师娘脾气很好,却偏生与他不对付。
我也继了他的性格,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也许是怕精神内耗自己,也许是因为懒。
李莲花也时常宽慰我:“你说过,过往伤痛无需隐瞒,师姐在我面前,又何需伪装?”
我也只会拥住他大哭一场,由着泪水打湿衣襟一遍遍。
与其说我们是相互爱慕,倒不如说是灵魂共鸣。
毕竟,他总能在我眼里察觉所有的秘密:“又有什么事情偷藏在心里,倒不如告诉我?我替师姐解解惑。”
“女子的心思你怎么会懂。”
“师姐不说,又怎知我不会懂?”
“不想告诉你。”
“那我猜猜。”
“倾诉人人会有,你怕次数多了,惹人厌烦才不愿告知我对吗?”
“如今,我是以师弟的身份关心师姐,而非李莲花,既然是家人,又怎能轻易割舍厌弃?”
“师姐日后有何处不悦,莫要憋在心中,心口很小,装不下那么多心事。”
“那样,怕是会生病的。”
我承认,他所言字句,甚得我心,所以,我不但喜欢他这个人,更敬佩他那张可以说天说地的嘴。
闲暇时,最想念的,还是那个笨蛋方小宝。
他如今,过得如何了?
是不是已经变成人人敬仰的神探?
毕竟他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现在的性格,还像以前那样急躁么?
只要没有闯祸,任性些也无妨。
反正,以他的心性,也闯不出什么大祸来。
至少,我还算放心。
夜,心情悲愤伤感,我思念他们的紧,也怨恨单孤刀的心狠。
可想着,恨着,到最后却只剩想念。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过得好不好?
他会后悔他曾做过的错事吗?
他们也会像我想他们那样想我吗?
真像系统说的那样,它会带师父轮回转世吗?
亦或者是神明。
果然,正如人说,无助时总会求助神明。
可,我从未见过神明。
就算有,神明也未曾垂怜我半分。
我也常在想,如果我真的死了,后面他们的故事会是如何。
可我最先想到的,却是一个人苦苦挨过许多年的方小宝和李莲花。
系统又怎会在意他们的死活,又怎么会管书中人的下场。
即便精疲力尽,心如死灰,不可否认的是,我永远舍不下他们。
如果那些伤疤,都是遇见的代价,那好像也不算太大。
每当风雪消融,万物更替间,我总会想,我所为有何意义,我来此有何意义。
却又想到。
风雪降临,不为永存。
万物消融,不惧将来。
生,不是为了被记住。
至少,沿途风景很美。
至少,我曾与那骄阳并肩。
至少,世间温情如春风拂面。
我,不悔。
遗忘可能是终点,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提早下站?
重要的,不是迫于终点的无奈,而是怨其无奈的忐忑。
我也曾幻想小说里那样幸福美满的结局和开头,和自己的男主安度一生,是万人迷,会有许多的朋友和家人。
可,那不现实。
人,总不能一直活在梦里,再醒来,也不过是一场虚妄,常沉溺,也只会伤己至深。
浮生若梦,是梦,终醒。
(现代篇总结局:
叮铃铃——叮铃铃——
床头柜上,手机的闹铃被胡乱按停。
“最近怎么老是梦见莲花楼?看电视剧都看魔怔了?”
“唉——算了,后面就不二刷。”
廿无尘艰难起身,捋了捋自己的鸡窝头,视线无意瞥见还未熄屏的时间——8:30。
“啊啊啊!要迟到了!”
她噌的一声跳起,迅速穿衣、梳洗、化妆。
一只黑猫和一条大黄狗在身前打转,廿无尘口含牙膏沫,口齿不清:“乖了乖了,我要上班,你们在家不许乱跳乱翻,听话哈!”
语气刹那间带上些许肃然:“特别是你,巧克力,不许跳上桌,不许吃鱼缸的金鱼,不许踢地上的花瓶!”
“还有你!傻狗六一。”
二者自是不会给她言语上的回应。
一切就绪后,廿无尘啃上两块面包,拿起钥匙手机,电梯一按,拔起鞋后跟就骑上毛驴与时间赛跑。
不出所料。
迟到了。
“廿无尘!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地中海主管尖嘴猴腮,此刻怒目圆睁,整个人更显得“英俊非常”。
很奇怪,严肃场合憋笑真的很困难。
特别是转头瞧见陆续打卡,且和自己同龄同事们大眼瞪小眼时,更加忍无可忍。
“你们!今天做不完这个项目。”主管手指发颤,双眼紧闭:“都给我,加!班——”
忘记说了。
本人最擅长摆烂。
所以,上班二字,对我廿某人来说,不过就是:早起,干早饭,梦游,干午饭,再梦游,干晚饭,再再梦游,干宵夜,再再再梦游。
总结就是:上班一条虫,下班一条龙。
不过,最最最重要的是,本人乃是万年单身狗。
不是结婚结不起,而是光棍更有性价比。
每次父母催相亲,本人凭借智慧的小脑和优越的条件、精心的打扮、优美的穿搭,大获全胜。
“姐姐,都2024了,你这一身死亡穿搭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相亲男子暗自低眉,不忍直视。
而坐在对面的女子,上穿荧光绿色斑点长衫,下搭死亡芭比粉色紧身皮裤,脚踩屎黄色洞洞鞋,头顶划分一九号大陆(也就是一九分),眼皮涂忽闪忽闪的眼影亮片,正翘起二郎腿用牙签剔牙。
“鸽鸽~我这是特意在网上学的最美穿搭,是不是惊艳到你了?”
出口是足以夹死一只屎苍蝇的镊子音,相亲男礼貌微笑,拎起垃圾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鸽鸽~我是不是把你美吐了?人家也没有多加打扮,鸽鸽也太上道了~”
廿无尘捏起兰花指,生动演示出什么叫——张飞撒娇要人命。
“确实,美吐了!”
各自回家后,相亲顺理成章黄了。
回家时,已经画好完美纯欲妆的廿无尘委屈巴巴美照发向群聊:
肯定是因为我长得丑他才看不上我的,看来我得去考虑做整容了。
接收到信息时:
姨:别别别,反正也不是非要结婚,要我看还是算了。
b:老大不小了,一个人就养只猫一条狗就这么过去了?
m:性格那么放纵,结婚后说不定就能收敛点。
姨:不然怎么办?次次相次次黄,小尘嫁不嫁人她自己做主就好了,哪需要我们胡乱操心?好了好了,以后别再提了,小辈的心思就不要掺和了。
自此,群里总算没再正面谈起谈婚论嫁一事,只是有时明里暗里提上一嘴。
廿无尘也落得清闲,每日做着早八人,被资本家剥削。
有猫狗相伴,日子还算舒畅,闲来无事,也可逗猫遛狗,好不惬意。
虽然有时也偶尔觉着有些孤单,却也庆幸自己没有太多牵挂。
人生本就充满遗憾。
所以。
苦中作乐,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