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紫的拳掌很快,但很难快速打败阮金,廖紫心里高兴,阮金进步得很快,其中必然有她一份功劳。
廖紫用巧劲荡开阮金的拳头,一记翻云袖扫中他脖子;阮金捂着火辣辣的脖子,吸着凉气退开,刚才那下比鞭子抽得还痛,阮金以为廖紫要出掌,没想她出的是袖子。
越厉害的武修越不拘泥武器,一块平平无奇的叶子从强者手中弹出,不亚于灵力的剑罡;阮金想不明白的是廖紫的道袍并不重,内衬是轻巧的丝绸,这点衣服抽人咋比鞭子还狠。
虽然想不明白发力的手法,江平已经想到提防的方法了。
“厉害,再来。”
二人再次斗在一起,廖紫的拳头越来越快,阮金招架了两下,要来了!
廖紫猝不及防的翻云袖扫出,阮金躲开了脖子,脸上的面具却“意外”被扫落。
阮金大叫一声赶紧捡起面具戴上,心里又惊又惧,“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廖紫想说什么都没看到,这不现实,“我看到了你的脸。”
“很丑对不对。”
“我没这个意思,人的美丑不能用脸决定。”
阮金苦笑:“每个人都用刚才这句话安慰我,包括我师父。
我曾医治过一个被恐爪蜥蜴抓伤脸的女孩,恐爪蜥蜴的毒很特殊,她错过了最佳排毒时间,脸被毒素腐蚀得整个鼻子都烂掉,我也用你刚才的话安慰她,可惜最后她接受不了现实,疯掉了。”
廖紫本以为阮金是为了避免泄露身份才戴面具,想不到因为遮挡脸上夸张的伤痕。
“阮大夫医术如此高超,没办法医治脸上的伤痕吗?”
“坐吧。”两人坐在石凳上,经过刚才的惊恐,阮金很快恢复了平和的心态,“圣心功不是万能的,就算医术强如我师父对我脸上的伤疤也无能为力,因为这是出生就带出来的伤疤。
我的经历和你有点像,我娘怀我的时候中了毒,毒发后我成了遗腹子,毒素没杀死我却侵蚀了我半张脸,先天就带出来的东西是没法改变的。”
廖紫似乎不打算那么早离开,一反常态八卦起阮金的师父,阮金修炼和学医的经历,其中有件趣事:
阮金小时候帮师父养金蚕,养了三天金蚕都不配种,直到最后师父才把他骂一顿,因为他抓了两只公的金蚕放在一起了,阮金还煞有其事的问,两只公的为什么就不能配种。
廖紫笑得很美!
快天黑了廖紫才回去,离开前好心提醒阮金:“最近归来城来了个女骗子,骗人手段非常高明,防不胜防,廖家很多弟子都上当了。这女骗子身手不凡,炼气八层都在她手上吃过亏,阮大夫一定要小心。”
阮金暗惊,殷琴琴还敢在归来城混,真是不怕死。
江平和白钰走在街上,“白师兄,今天你怎么不说话,平时你不是很多话说吗。”
“我还在想两条公金蚕交配的事。”
江平差点被呛死,“我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到的笑话。”
“那真是可惜了,应该让软骨头多教你骗人的笑话。”
“这个可以有,我就不应该轻易放走殷琴琴。”
“因为你想多看看她的红肚兜。”
“咳咳,别把我想得那么下流好吗。老板,来两串冰糖葫芦。”
“你自己吃好了,我没胃口。”话是这么说,江平把冰糖葫芦塞到他嘴里,他还是很满足地吃完了。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正谈论着廖家弟子最近的悲惨遭遇,前面就看到戴墨镜摆摊小老头,上书五个大字“不灵不收钱”;初看这老头的脸型有点面熟,再细看不是殷琴琴是谁?
白钰都被她震惊了:“换了我被廖家满街搜刮,我绝对没她的胆子大,还敢光天化日行骗。”
殷琴琴远远就看到二人,桌上的吃饭家伙都不要了一溜烟往巷子里钻。
她跑得很快,可惜很快就被前面的彪形大汉,后面的捏着拳头的白钰堵住了。
白钰捏着她脖子,“你跑这么快干嘛,怕我吃了你。”
“白老大,刚才是我的过激反应,我爹娘说一旦被人识破就要马上跑,被抓住肯定没好果子吃。”
白钰坐在她面前翘起二郎腿,殷琴琴很殷勤地取出一盒翠绿色的果子,“这是我昨天弄到的翡翠提子,白老大尝尝,江老大也尝尝。”
江平奇怪,“我们没透露过名字,你咋知道我名字的。”
“干我们这一行最紧要消息灵通,我跟珍珠峰的姐妹混得可好了。”难怪她总能精准狙击廖家的人,原来已经买通珍珠峰了,“两位老大慢吃,我今天还没开张,先去捞一票,晚上在迎仙楼摆一桌恭候两位大驾。”
殷琴琴想赶紧溜,可一只手把她按了下来,殷琴琴已经用尽全身灵力,这只手还是像捉鸡仔一样把她按下来。
“别着急走嘛,最近白老大有件糟心事,你帮不帮。”
“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今天有个小妞贼嚣张,你买瓶浓硫酸泼她脸上帮她卸妆。”
“啊?老大,我做骗子是有道德底线的,我只骗钱财绝不进行人身伤害。”
“不行,你必须做。”
这···殷琴琴用恳求的眼神向江平求救,江平无奈,“白师兄饶了她吧。廖紫已经盯上你了,最近风头紧你最好收敛点。”江平忽然话锋一转:“你最近有什么收获,给我看看。”
殷琴琴哭丧着脸,我今天还没开张你们就要分赃?
殷琴琴被两个大恶人拿捏在手里,打又打不过,跑还跑不掉,乖乖取出身上的储物袋。
白钰冷笑:“才这些?你不把储物袋全拿出来我就亲自搜身了。”
“别别,我拿还不行吗。”
殷琴琴一贯风格是看人下菜,物色到比自己弱的,骗到角落打晕再扒干净,碰到和自己差不多的,就用三寸不烂之舌把赝品说成真品,骗对方掏钱买下。
这半个月多来她在归来城如鱼得水,只是零零碎碎的收获江平看上眼的不多,毕竟当阮金后吃过看过了。
“两位老大看上什么随便拿,不用客气。”
江平不想占她便宜,忽然看到一个很奇怪的玉瓶,里面装着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这是什么?”
“我不清楚,我从一个弟子手里骗来的,他说他师父每晚都要喝一口才睡得着;他偷了点过来,师父喝的肯定不会差,不过喝完后还没参透其中奥妙。我听得说他得这么邪乎也喝了一口,不就是水吗。”
水?江平轻轻抿一口,真的是水,是我的错觉吗,江平咂咂舌头再喝一口,不就是水吗;等等,长老每晚睡前都要喝一口,难道···
江平猛地想起一件可怕的事,转头看向白钰,他正努力捂着嘴不笑出声:“我姑姑的洗澡水好不好喝。”
卧槽,呸呸呸!江平和殷琴琴胃酸翻涌想吐;江平只是喝了两口,殷琴琴没想到自己竟喝了三天的洗澡水,真是倒了血霉,往后一个月都没胃口了。
秽气的家伙,江平正要打发她走,忽然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
廖紫为什么和自己联姻,江平到现在还没找到线索,正常开口问是绝对问不出来的,不如走个偏门。
江平心思电转,很快有了计划:“殷琴琴,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相信一定听过我和廖紫的婚事吧。”
“当然听过,我听完之后都不敢相信,江大哥你真牛逼,金丹家族的千金都给你泡到手。”
“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任务完成呢,你身上的望月叹可以解掉,如果完不成,下一次望月叹发作时你自己扛过去吧。”
望月叹是白钰打在她身上的独特灵力,筑基之下无法化解,每隔三十天必须白钰亲自出手缓解,否则就要忍受血液倒流,五脏如焚的痛苦,所以名曰望月叹。
望月叹连续发作三次心脏就会不堪重负爆裂而暴毙。
殷琴琴哭了:“江老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