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邪尸离开后蔡辨下令关闭所有阵壁,红邪尸在外疯狂撕挠依然无法打开阵壁,于是朝阵壁喷一口红雾。
阵壁能量快速衰减,即将被溶出一个缺口,蔡辨心惊,马上让阵修堵漏,要是再让这畜牲进来又要死一片。
好在护山大阵的能量可以调动,阵修将阵法受到的伤害均匀分布到整个大阵,很快就稳定下来,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我们安全了外面的人怎么办,外面还有数不清的凡人和散修,还有荣达城,荣达城绝对防不住它,要是让这畜牲进了荣达城,荣达城必定死光。”
蔡辨说道:“我已第一时间通知柳生师叔,金丹不出手制服不了红邪尸。”
“可金丹出手就破坏约定,金丹魔修肯定也会掺和进来。”
“顾不了那么多。我们能想办法把红邪尸赶到黄泥洞吗,红邪尸能去黄泥洞把魔修吃光敢情好。”
其余筑基长老无不摊手,蔡辨的想法很好,可他们哪赶得动邪尸族,说不定被它反杀。
“红邪尸被魔修放进来的,难道魔修掌握了操控邪尸族的方法?”
“这世上没人能操控邪尸族,就算魔修手段也不行。
邪尸族会不断进化,即使现在能操控,很快邪尸族就会进化出摆脱操控的方法,操控邪尸族最懂都会被邪尸族反噬。”
蔡辨是黑炉峰长老的核心人物,知道一些秘闻,魔修尝试操控邪尸族,了解邪尸族的秘密,离火门当然也做过这方面尝试,结果都失败了。
“先处理矿区内的魔修,生死不论速度解决。”
离火门下了戒严令,紫金山千里内所有城市一律戒严,直到消灭红邪尸为止。
起初,没有人在意这一场灾难,不过是一只邪尸族、一场村落的灭绝、一个家族的消失、一座城市的消亡,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红邪尸永不疲惫,永不餍足,时刻都在进食,平均一日攻破一座城池,吃掉城内上万人口,无论吃多少它依然维持十尺身高,肚子不见任何变化,仿佛它肚子里装着一个无穷大的储物袋。
炼气修士一个照面就被红邪尸吞进肚子,实力弱或跑得慢的筑基修士也被咬掉脑袋后吞进肚子。
红邪尸引发的灾难不得不被重视,金丹修士柳生出手打伤红邪尸却难以斩杀,红邪尸很狡猾连续逃脱柳生的追杀。
出手后金丹魔修雷巡天出面谴责柳生不守规矩。
“规矩?再守规矩茅州都要被红邪尸吃光了。”
“那又怎样,这是金丹修士之间的约定,就算茅州死光了也要遵守,你想出手就把红邪尸赶到其他州再出手。”
你他妈的!柳生看着雷巡天趾高气扬幸灾乐祸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无可奈何。
柳生勒令筑基长老组队出马,把邪尸族赶入隔壁榴州后他出手收拾这厮。
有筑基长老感觉无语,这不是脱掉裤子放屁吗,万一榴州的家族闹起来怎么办。
江平缓缓醒来,身上的灵力一点提不起来,手脚被锁上大铁链,铁链连在关他的铁笼里。
铁链粗铁笼的柱子也粗,但都是普通材料,如果有灵力能徒手扯断,可身体被打入锁功针,不但灵力提不起来,肉体力量也降到平时一半。
“这是哪里?”
“呦,你终于醒啦,看不出吗,这里是黄泥洞,我们师兄弟三人的洞府。”
江平看看四周,是个宽敞的山洞,周围都是冰冷的石头,山洞里摆着些生活用的桌凳,洞府没有经过修葺且无装饰,看上去很简陋。
“你是谁,为什么要捉我。”
魔修随手拿出一个苹果擦干净,随意地靠在太师椅上,“原因很简单,把魂砵交出来我们就放过你。”
魂砵?他们在找魂砵?想来沙成把他得到魂钵的消息透露给三人,还把炼气境用过的捆妖索赠予,三人才杀来矿区捉人。
江平摸了摸身上的储物袋,早就被收走了,好在珍贵的东西都放在修罗甲内,他们无法翻出来。
现在灵力被封起来,江平无法调动修罗甲内的东西,无比蛋疼。
魂砵已被修罗甲吞噬,魂晶就在他左手手腕,但他们察觉不出来,以为魂砵还存在,从他的储物袋里找不到,自然被江平秘密收起来了呗。
“你找魂砵干什么,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你都不认识?我们就是唐门五鬼,我叫唐耿鬼,使捆妖索的是我大师兄唐镇鬼,还有一个是我二师兄唐相鬼,我还有一个师姐一个师弟,可惜都死了。
回想起我们五个在修界行走时,谁见了我们不得绕道走,多威风,可惜啊可惜。”
江平对唐门五鬼没印象,只知道自己落在魔修手里凶多吉少,只能祈求筑基长老来救;筑基长老又不是有求必应的神仙,怎么可能来黄泥洞救他。
好在他们不知道魂砵的下落,还有迂回的余地,魔修虽然穷凶极恶不讲规矩,说到底想要的是利益。
“我劝你早点交出来,我很有耐心,但是我大师兄和二师兄没什么耐心,他们回来前你还不肯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对你用点极刑。”
“极刑,我天生最不怕的就是极刑。”
“啧啧啧啧,先别太自信,很多人承受过极刑后都生不如死,情愿自杀。”
“是吗,我要开开眼界。”唐耿鬼耸了耸眉毛,“希望等会你还能硬气。”
传信玉简碎了,师兄有信息传给他,唐耿鬼叼着苹果离开洞府。
江平想扣出体内的锁功针,但魔修下的锁功针非常巧妙,锁功针长一分,刚好打进肉里封住穴道,想抠都抠不出来。
背脊任督二脉被下了八枚锁功针,没人帮忙根本取不出来。
落在魔修手上,江平暗恨自己为什么勤力诛杀魔修,学其他人躲起来不就免受灾祸了。
更恨沙成勾结魔修陷害同门,如果能出去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江平瘫坐在铁笼里感叹命运无奈,他要博的目标太大但上天给他的筹码太小,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次机会都要拼尽全力,根本没有迂回的机会。
江平知道暂时逃不出去,干脆闭目养神,好好想个能脱身的绝世妙计。
嘿!嘿!小年轻!
有个声音叫他,江平才注意到旁边笼子也关着一个人。
此人满脸胡须拉碴,年纪不小,全身穿着破烂的衣服,能看出在笼子里关了很久,江平的灵力被封住察觉不出对方具体修为,只能感觉出他远在自己之上。
“小年轻,想不想逃出去。”
“当然想,前辈你有何妙计?”
“肯定有,不过我需要你配合。”这人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一直在等一个能和我配合逃出此处的人。”
江平疑惑,他肯定也被下了锁功针,怎么逃出去,随即大喜:背后锁功针难以独自取出,如果我们相互配合就能尽数取出背后锁功针。
“我不防告诉你,锁功针乃我所创,我只告诉三个叛徒部分锁功针的奥妙,还有部分奥妙没有全部说出。”
江平大惊,“唐门五鬼都是你徒弟?”
“正是,三个逆徒向吴蝎买了迷药下在我的酒里,我敌不过吴蝎的迷药着了道,醒来已被锁功针封住功体。三个逆徒对我严刑拷打,想继续套出更多秘密,我岂能让他们如愿。”
魔修果然是魔修,“敢问前辈名讳。”
“钟鬼就是我。”
钟鬼也是魔修,江平对魔修的话自然不敢全信,现在首要目标是逃出去,否则三鬼回来对他严刑拷打,虽然他不怕皮肉之苦,但谁喜欢皮肉之苦。
“前辈刚才说逃出去的计划是什么,有何需要晚辈效劳的地方?”
钟鬼警惕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对示意江平走近,“你过来,我告诉你。”
江平慢慢靠近,两个笼子紧贴着,钟鬼忽然神经质地猛吸一口空气,“你真香!”
“前辈你说什么?”
忽然一根湿漉漉的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江平恶心至极,擦着脸躲开,反复擦脸,整个人都脏了。
“嘻嘻嘻,过来,让我再香你一个。”
“你个死基佬是不是疯的。”江平冲过去一脚将他踹翻,想到刚才被老基佬舔一下,怎么洗都没用,恨不得脱一层皮才能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