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两个筑基一层都打不过,这么久你都没什么长进。”
背光的身影缓缓靠近,江平终于看到熟悉的脸,“白师兄,你也筑基了。”
“一般般啦,赶紧收拾一下,等会有人过来了。”两人快速收拾战场后回到冷竹峰。
一只两米高的银雕从天而降,像小狗一样蹭白钰的脸,对他无比亲昵。
“想不到小银长这么大了,我以为它还要两年才能长得这么高呢。”
“吃的不同长势自然不同,跟着我天天吃香喝辣,当然长肉快。”白钰拍拍小银,小银会意,一个扑翅就离开冷竹峰朝离火门的兽林飞去,“我回来看到你留下的字条,蔡辨长老被关在黑炉峰底,禁止和任何人交流,不可能知道你回来的。”
“唉,我多打听一下就好了。多亏白师兄助手,否则我肯定被何庸和卫布衣联手坑了。”
“也不能全怪你,知道蔡辨情况的人不多,你怎么招惹何庸的。”
江平把去矿区服役的经历,江家被围攻的经过,自己巧合筑基都说了一遍,为了隐藏秘密他没有说黑邪尸的任何线索;他很信任白钰,所以更不能对他说。
“原来如此,何庸是沙家在离火门扶持起来的执法长老,和沙家是联盟关系,你断了何庸财路,何庸自然和你死拼到底。
虽然筑基修士不少,但在离火门中不是每个筑基修士都能得到筑基家族的青睐,能相互结盟的。
话说你小子也够厉害,短短两年时间从炼气四层眨眼就到筑基一层,坐火箭似的。”
“白师兄别笑话我了,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白师兄。”
“我可没有笑话你,我只是告诫你,你修炼的功法副作用很大。”
江平惊出一身冷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白师兄怎么知道我修炼的功法副作用大?”
“你眼中血丝贯瞳,此乃修炼时心神不宁之征兆,久而久之会在心脑中积攒戾气,到一定程度后必反噬自身,坐下来。”
白钰指着地上让江平坐下来,他站在背后十指按住江平脑门十个窍穴,“闭目入定,我先帮你化解部分戾气。跟着我的口令,呼——吸,再来一次,呼——吸!
很好,按照刚才我帮你运功的节奏,试试运转你的功法。”
江平按照白钰的指示运转功法,只觉一股凉丝丝的气息从头顶传来,瞬间祛除往日修炼时内心涌现的杂念和戾气,凉丝丝的气息传达奇经八脉,无比舒服,精神一松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何庸和卫布衣的命牌短时间内先后碎裂,二人都没有离开离火门的记录,很快宗主峰执法长老就查到二人身死的位置,接着通过今日最后见到二人的弟子找到线索,最后锁定在江平身上。
四名执法长老落在冷竹峰,“江平何在!”
白钰翻了翻白眼,“说过多少次了,你们来冷竹峰就不能先敲门吗,幸好冷竹峰没埋防贼的地雷,否则非炸死你们不可。”
“白钰,贫嘴无用,我们是来拿江平的。”
“我的天,这家伙真是比我还爱惹麻烦,他犯了什么事?”
“有弟子目击他和黑炉峰卫布衣一同到某处,我们在现场找到卫布衣和何庸死后留下的痕迹。江平有杀害二人的嫌疑,我们来请江平到宗主峰澄清嫌疑。”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到宗主峰后会不会屈打成招还不是由你们这些吃干饭的执法长老说了算?
江平杀死二人已成事实,白钰脑袋电转该怎么应对,忽然一股香风从背后袭来,“白樱不知四位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四位长老别见怪。”
四位执法长老看到白樱时愣了一下,很快清醒过来,修为稍低的索性咬破舌尖摆脱内心的震撼。
早就听说白樱容貌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大开眼界;唉,如果不是来捉人就好了,太唐突佳人。
“咳咳,白长老,我们是来请江平到宗主峰问话。”
噗!白钰捂着嘴差点笑出来。
白樱白了白钰一眼,“我在上面已听到,事情原委我也知道,请稍等。”白樱扣了扣一楼抽屉上的金蟾蜍摆设,金蟾蜍嘴里吐出一块铜钱大小的玉碟。
“我这金蟾蜍会收录每日所见声影储存在绘声留影碟中,这是卫布衣长老来请江平时录下的绘声留影碟,诸位可以回去研究。
卫布衣假冒蔡辨长老口谕引诱江平离开并围杀,江平逼不得已只能还手,自身并无过错。”
蔡辨可是黑炉峰核心主事长老之一,卫布衣居然敢假冒蔡辨口谕?
另一名执法长老说道:“就算卫布衣有错在先,江平还手的幅度过大了,还有何庸的性命又是怎么回事?”
白樱盯着对方看了一会,把这位执法长老看得不敢直面白樱,“这位执法长老似乎甚少和筑基修士斗法,筑基修士斗法幅度过火乃是常态,待这位长老和筑基修士斗过法后自然明白。
何庸长老的死我很抱歉,有可能是江平和何庸一起围攻卫布衣时被卫布衣所杀,有可能是何庸和卫布衣一起围攻江平时被江平所杀。
结果只有江平才能知晓,待江平苏醒后我会带他到宗主峰,让他自证清白。”
四名执法长老相互看了看,把白樱的绘声留影碟要了过来,班师回宗主峰。
白樱说的两个可能一个比一个丢人,如果是和江平一起围攻卫布衣时被误杀,只能怨他自身实力不够,英勇牺牲,但他们四人都清楚何庸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德性,他绝对干不出如此大义的事。
而另一种可能,和卫布衣一起围攻江平被杀,怎么解释?卫布衣有错在先何庸还要拿下江平,最后还被江平杀了,他自己死就算了,还连累宗主峰。
执法长老作法自毙,传出去宗主峰颜面扫地,四位执法长老都是明白人,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待四人离开,白钰对着四人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姑姑真厉害,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发了。”
白樱赏给他一个爆栗,“你们两个不安生的小家伙,一个比一个爱闯祸。”
“好痛,姑姑你不能这么说,又不是我们的错。”
“我懒得管教你们,我要离开一阵,拜托你们别闯祸,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
“姑姑,你又要去约会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等江平醒来之后,告诉他以后不准打白杏林的名号行骗。狩猎大典的日子临近,你也该好好准备了。”
白钰眼中的神采暗淡下来,白樱也无奈,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掌控,脚步清点飘然离开冷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