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界,一个历史上都鲜为记载的地方,仿佛凭空捏造出来的。要不是姚寅笙从地府死里逃生回来,姚寅笙才不相信能有一个雪界在等着她。可是地方到底在哪里?为了更好查找资料,姚寅笙加入调查组,成为调查二组的行动组长,跟洛雨薇几人算同事了。但作为条件,姚寅笙要阅览调查总局保存的所有文献资料。
姚寅笙把能翻的书都翻了个遍,可关于雪界或者雪城的地方只有寥寥几个,无异都是北方高纬度地区或者南方高海拔地区。这些地区有雪不假,但都不神秘,要是雪界真的是其中一个地方,姚弗康还用得着花费后半生来寻找吗?
不过姚寅笙还是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这些与雪有关的地区大多都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但有的地方依然没有被人类开发甚至踏足,或许这些地方可以碰碰运气。把地图折好塞进挎包,姚寅笙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展腰身和脖子后姚寅笙终于决定离开这间地下书房。
为了更好的寻找雪界,姚寅笙给自己放了个长假,比小学生的暑假还长的假期。现在快要清明了,姚寅笙才从房间里出来。她来到齐千松的办公室跟他做告别:“在这里打搅那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现在也是调查组的一员,没有什么打搅不打搅的。怎么样,有发现吗?”
姚寅笙无奈地说:“也就那样吧,我只是暂时选择了一些地方,但具体是不是那里还不知道。”
齐千松抱着双臂严肃地点头,“的确,这个地方要是那么容易找到,或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回想起去年冬天发生的事,姚寅笙觉得非常玄幻。但这已经是过去式了,一切发生过的事情都没必要怀念,人总要往前看的。借调查组的直升机,姚寅笙回到回到首府市,回到那个冷清的山渐青别墅。从大门看进屋内,宽阔的空间只有许多无声的物件,真正的活物只有姚寅笙一个。
姚寅笙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呼出,过去这么久她还是有些许不习惯,但她还是进屋关上门。别墅里已经被姚寅笙收拾得很干净,原来小八小黑的东西全部被收进地下室里,这也让别墅看上去冷清许多。姚寅笙也决定了,找时间再多买一点植被,不仅要在外面种还要在家里种,这样看着就不会那么空旷了。
清明姚寅笙要回县城祭祖,李俊和陆翊也是如此,国人对死看得很重,悼念先人跟葬礼都喜欢弄得特别隆重。这不,家里面给爷爷买了好多炮仗,轰天雷还有彩纸炮,元宝跟纸钱也是一箩筐,中午吃了一碗粉大家就上山了。
家里的劳动力尚且健壮,姚寅笙只用把祭品摆在坟前,插香倒酒就可以了。一般来说姚家喜欢在姚星恒坟前待上半个钟,今年家里给爷爷新修了一座碑,上面除了记录爷爷的生平外还将子孙的名字也刻上。
离开前的倒数第二件事是要给爷爷烧纸钱,姚寅笙拿一根棍子让火舌完全覆盖纸钱让它们一点一点变成灰烬。堂哥姚承在一旁一沓一沓地往里扔纸钱,大人在续上最后一轮香烛,姚承也关心起姚寅笙:“妹啊,你以后打算做什么?还是老本行?”
姚寅笙嗯了一声,她原本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回来,回来以后姚寅笙即使一点事儿没有也很难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她还要寻找雪界呢,这可是活着回来的交换。姚寅笙也把这件事告诉姚承,听完之后姚承不再说话。
“对了,哥,你呢?我听娘说你好像有女朋友了,长得怎么样给我看看呗?”
姚寅笙反客为主,姚承囫囵嗯了一声便不说话。姚寅笙可不想就这样放过,她缠着姚承要他讲讲,姚承终于忍不住对姚寅笙说:“你也见过的。”
“韩静姐姐?”姚寅笙印象里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堂哥点点头,姚寅笙就更好奇了,一直磨着姚承给她讲讲细节,讲讲他们是怎么复合的。姚承机械地把纸钱扔进火堆里说:“还能怎么样,快年底的时候我又去了她那儿一次,那次是一个朋友的婚礼,我去喝喜酒的。其实从那次以后我们的交流又变多了,这种情况让我不由得想到她会不会是为了活命才选择跟我在一起,想借我跟你套近乎。”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阴阳契第一次自燃就发生在她们家身上,姚寅笙没有明确的解决办法,他们可不就主动贴上来套近乎,找点安慰嘛。姚寅笙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姚承也接着说:“后来我想了想,即便是这样我也认了,我还喜欢着她,但论阶级,我们还是差得很远。如果他们利用我,我想只要双方不出人命,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姚寅笙心里觉得不舒服,这不还是偷摸欺负堂哥嘛!“那韩静姐姐的父母还是那么看不起你吗?”
“也许吧。”姚承抬头活动一下脖子,“我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跟她再次见面也只有我们两个跟朋友。我不知道她父母亲怎么想的,可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我知道不会一直有结果的。”
姚寅笙看着堂哥的脸,她知道堂哥说的是什么,一名小县城的公务员,还是一名年轻的,不会离开当地的公务员,是一个地方不可多得的资源,当地是不会放走的。这类似一种束缚,让人安于现状,也让人无法改变。
但姚寅笙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她鼓励姚承说:“哥,你也不用难过,我觉得你们还是有可能的,我发现你的夫妻宫比以前饱满很多。哥,你抓住机会,说不定某天好日子就要来了。”
姚承没有很高兴,只是给面子地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