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神虹跟徐熙延听到里面安静下来,敲了三下门轻轻推开,“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情况?鬼呢?”
姚寅笙挠挠下巴无奈地说:“这事儿吧,挺麻烦的,你们在租下这间门面前没打听过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神虹跟徐熙延无辜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她们真的没做过背景调查啊。姚寅笙苦恼地揉搓眉心告诉她们实情:“这间店铺的前身是一个修车行......”姚寅笙最后说得口干舌燥,她从包里拿出临走前顺手塞进包里的矿泉水猛灌一口,“情况就是这样,我想那名杀人犯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但碰上这么犟的一家三口也算你们倒霉,我看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还是转移战场及时止损比较好。”
这话说的神虹跟徐熙延脸上露出难色,神虹略带抱怨的语气说:“说得容易,现在要转移哪有那么简单啊,我们定金都交上去了,合同上写的地址就是这里,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了,是不可以随便修改的。要是换地方需要另一笔钱周转,我们哪有那笔钱啊,光是拿出加盟费我们就把积蓄花得差不多了,再往里面砸钱就只能卖房子了。这要是让我们父母知道,肯定会把我们叫回去上他们帮我们找好的班。”
原来神虹跟徐熙延还是两个努力脱下长衫的人啊,虽然不知道这个形容恰不恰当,可是从神虹的话里姚寅笙听出来了,她们已经孤注一掷了,起码她们要先把店开起来,盈利什么的后面再说。
姚寅笙沉住气对神虹说:“我明白了,我会帮你们想办法的,不过里面一家子都很顽固,这种人威逼或者利诱都很难有效果,我得想一个治本的办法。”
神虹跟徐熙延也帮着出谋划策,但她们想出来的伎俩完全不能震慑里面的一家三口,姚寅笙给围挡画上一个简单的镇魂符,然后告别神虹两人回去想办法去了。神虹给了姚寅笙一个最晚期限,她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可以磨蹭了,要是三天以后还没有好办法,她们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一家三口共存亡了。
这个办法估计够呛,那一家三口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姚寅笙觉得要是神虹和徐熙延不顾安家的反对执意开门营业,那生意肯定会被他们搞臭的。但话又说回来了,安家三口人留在那里是为了什么呢?
难不成是要留在店铺里报仇?姚寅笙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当时冼昭跃被警察带走他们肯定看见了,店铺易手他们肯定也是了解的,可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这里呢?
难道是因为没有人给他们送行?姚寅笙又想到这个可能,也许吧,一家三口死后被亲戚草草料理后事,一些细节忽略了也有可能。但他们张口闭口都没提到家人啊,看来还是对冼昭跃杀死他们三口人的事情耿耿于怀啊。
还真是缠人的一家三口啊,姚寅笙想不出好点子只好睡下,她打算明天去找李俊和陆翊集思广益,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好点子。但第二天姚寅笙三人聚在一起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点子,她们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家子太难缠了!
“寅笙,干脆把黑白无常叫来把他们一家子带走得了,我就不信黑白无常那哥俩吓不着这一家三口。”陆翊最后提议道。
这个方法姚寅笙确实也想到了,而且可行,只是姚寅笙担心安家人到时候大闹公堂,爷爷也觉得烦就把他们送回来了,这种人不论生着还是死了都那么讨人嫌。
无功而返地回到家,姚寅笙也不打算抱有什么希望了,她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打草稿,想想明天怎么跟神虹还有徐熙延开口。晚上睡觉前姚寅笙习惯用手机刷短视频把手机电量用光再一边充电一边睡觉,姚寅笙碰巧刷到一个视频,内容是国外育儿节目的剪辑,这个节目会邀请厉害的心理医生出席节目,几个嘉宾一起观察孩子有什么问题并分析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最后给出治疗方案。
姚寅笙看得入迷,一连看了好几个,她也注意到在最后的治疗阶段,心理医生通常会让孩子跟父母一起进行角色扮演,最简单的一个方法就是父母与孩子的角色进行互换,这样有助于站在对方的角度看到自己的问题。或者是请一名演技丰富的老师还原问题家庭的生活,身份可以是孩子或者父母,其中一名家庭成员与其演出平常生活中矛盾的一幕,剩下的家庭成员充当观众,这样无论是参与者或是观众都可以有不同的感受和看法。
从节目后续的采访中可以看出来对孩子来说还是比较受用的,这也给姚寅笙提供了思路,如果让安家三口人跟当时的冼昭跃身份互换,他们会不会有所感触?
第二天姚寅笙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神虹一大早就给她打来电话,她的声音也不高亢,看来她也有预感这一次会失败。
“你想到办法了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神虹还是决定问一问。
姚寅笙则比她有信心一些,她至少语气肯定地说:“办法我是想到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现在不是担心有没有用的时候,有办法就要试试看,一会儿我们就在店铺门口见面,我还需要做些准备,我们大概一个小时后见,如何?”
“嗯,就照你说的办吧,一小时后见。”神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无所谓了,看来她真的需要这次的成功来鼓舞士气。
姚寅笙挂了电话就下楼,她跑到花园叫来黑白无常,她把事情经过告诉这哥俩儿然后双手合十地说:“你们俩帮帮忙,把一些生前是混混的鬼带上来借我用一用,就吓唬吓唬那三口人,不用动手打架,等事情办完了你俩还能捎上三只鬼回去呢,如何?”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最后看在二十多年的情分上还是决定帮这位姑奶奶一个忙。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原则,“三十分钟,姑奶奶,只有三十分钟,不能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