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说就不会死了吗?”姚寅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好像听到什么非常好的玩笑。
毛逸行依旧缄口不言,他信奉的理念不会因为姚寅笙一句激将法就改变,姚寅笙也不着急,她还贴心地把毛逸行扶起来,“还想尝尝刚才的滋味吗?”
阴阳鬼虎瞳的威力也不容小觑,毛逸行深有体会,他慌张地瞪大眼睛看着姚寅笙,姚寅笙只是抬了一下眉毛把他扶回椅子上。刚才已经给了毛逸行一巴掌了,现在应该给一颗甜枣了,姚寅笙循循善诱地问:“你背后还有人对吧?”
“嗯。”毛逸行含糊地应了一声,这样才能让他稍微心安一些。
姚寅笙便继续问:“他们是谁?有多少人?”
“我......不知道。”
“毛先生,我们现在敞开心扉地谈,我们也不需要你对我们彻底坦白。一点点,你只需要贡献出一点点诚意,你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还是说你在顾虑什么?”
毛逸行的头沉重地低下,他用含糊的声音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核心成员......”
“成员?哈哈,这么说你们还是一个团体咯?”姚寅笙特地顿了一下,毛逸行没有回答她,姚寅笙也识趣地换了一个问题:“罗盘上的那些符号,代表了什么?”毛逸行还是没说话,姚寅笙穷追不舍,“哪怕说一个都不行吗?”毛逸行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姚寅笙深吸一口气,看来那些符号背后的含义有很多重啊,要调查组花点心思解答了。姚寅笙咂咂嘴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在这个团队里处在什么位置?”
“我不知道......”
姚寅笙眯着眼睛盯着毛逸行的后脑勺,他这些话半真半假,能搜集到的线索估计只有十分之一可用。姚寅笙眼珠子一转,“那就再换一个问题,那个罗盘,有东西吗?”
毛逸行猝然抬起头,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姚寅笙,眼神仿佛在惊叹:你怎么知道。毛逸行深吸一口气后点了点头,幅度很小,毛逸行回答得挺小心的。
问到这里姚寅笙也应该转身要出门了,手抓住门把手,姚寅笙突然又回过头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毛先生,你的身体里也有东西是吧?”
毛逸行的身体抖了一下,他这次没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姚寅笙心有把握,她提醒毛逸行一句:“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门外,大家已经等了很久,其实姚寅笙跟毛逸行的对话他们也听得七七八八,但都云里雾里的,还需要姚寅笙做些解释。齐千松让警卫员重新关上门,然后把调查二组带到旁边的小办公室,“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姚寅笙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两个方面,那个罗盘,还有就是毛逸行本人,他属于一个团队,我猜测应该是一个完成任务领赏金的组织,性质黑不黑暗先不说,祖家那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组织安排给他的任务,这个还需要问问祖居秋。另外,他的罗盘里放了东西,包括他的身体里都有,我想应该是组织上为了控制和定位他而设下的法术,所以他才会对一些问题支支吾吾的。”
齐千松撑着下巴,眉毛皱成一个川字,“法术,你确定?”
“要不然你觉得他为什么不敢说?刚才你也听见了,他不想死但不敢说,这不就说明背后有一双手揪着他的心脏,那些不该说的话一旦说出口了,整个人不就......”姚寅笙的左手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
齐千松起身开始踱步,“若是有法术套在身上,组里倒是有办法可以解开,但那个符号......”
“或许法术解开,不就什么都解开了吗?这些事交给你们去操心吧,你不是说还有一枚刻着同样符号的手榴弹嘛,让我开开眼?”
齐千松的眉毛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朝外面一招手,“也是,你提的几个点我会注意的,走吧,我们到会议室去,其他人估计已经等急了。”齐千松这么一说姚寅笙才想起来,这次过来就连宋元善都带着自己的小组过来凑热闹了呢,一下飞机他们应该就坐进会议室等着了。
六个人来到地下四层最靠里的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大型会议室,应该说是一个小礼堂,放映厅式的位置已经坐了不少人,唯有第一排中间的位置留出五个位置。齐千松对姚寅笙说:“你们坐到前面去,空着的那里。”
事情与调查二组有关,他们当然要坐到前面,花喆文兴冲冲地跑在前面,来到椅子旁边朝他们招手。来到位置入座,旁边就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真牛啊,让一大家子人等你们五个人,真不愧是后门组。”
姚寅笙回头看,隔着一个过道的另一排坐着五个人,一个老人两男两女四个年轻人,说话的就是其中一个男生,留着板寸头,但眼神并不友好。花喆文从姚寅笙身后露头冲这个男生说:“少废话,局长让我们审犯人呢,有你什么事?几个月不见,我看你是忘记被蛇咬的滋味了吧?”
“你说什么?”
“阿岩!”老者突然开口了,那名男生的嚣张气焰好像消了一半。
姚寅笙看向那名老者,山羊胡加青色长衫,两腿间立着一根拐杖,像一座山立在男生身后。老者注意到姚寅笙的眼神,转过头淡淡扫一眼又合上眼皮,“阴阳鬼虎瞳,果然名不虚传。”
“您过奖了。”姚寅笙也淡淡地说。
老者捋着自己的山羊胡说:“老朽活动不便,去年镜墟一行没能参与,还是听同事跟这几个孩子提起,说调查组找来一个拥有阴阳鬼虎瞳的人,还是姚老的后代,今天总算见到了,久仰大名。”
当时镜墟一行调查组也是倾巢出动,姚寅笙加入调查组之前就已经在调查组里小有名气,其他组员听说也是很正常的事。姚寅笙只是礼貌地微笑着,“我也只是借了爷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