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翻到下一页更加坐实了鬼屋的可能,资料显示这是一栋存在六年的房子,位于江南金城一个大隐隐于市的高端楼盘。它的主人是来自魔都的一名富商,资产过亿,在多地都有产业投资。三年前这栋房子被主人转租给一个名叫周鸿羽的男子,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周鸿羽在这栋房子残忍地杀害了八个人并将尸体肢解烹食。
“不会是让我们找到凶手吧?”甄若岩顶着恶心问。
他的同伴池瑞烊推了一下眼镜说:“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已经知道凶手名字了,这名凶手极有可能已经落网。我猜测应该是这栋房子因为死了太多人所以怨气重,里面闹鬼,需要我们去把鬼处理掉。”
姚寅笙往后翻,任务要求还没看到,而是继续介绍这栋房子的情况。
案发后警方很快就将周鸿羽捉拿归案,但审讯工作遭到很大的阻碍。落网后的周鸿羽声称自己患有精神病,还出具了医生开的证明以此妄想逃脱法律的制裁。可因为他的犯罪手段实在残忍,即使经过专业的心理医师的多重诊断也难逃牢狱之灾,尽管如此周鸿羽依旧在和法律迂回,他的罪行至今还未确定,他本人在看守所里为了躲避审讯可谓是花样百出。
而那栋房子的主人在出事后便想将房子低价出售,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一共有七名房屋中介差点殒命于此,这七名房屋中介全在房子里走过一圈,结果均出现不同程度的幻觉,有一位甚至不得不住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啧啧啧,这些鬼闹得挺大啊,这些鬼是怎么死的?”花喆文不能想象那个画面。
姚寅笙满足花喆文的好奇心又翻到下一页,这一页的内容让两组成员,尤其是男同胞们不寒而栗。八名死者均为男性,且死亡时均被吊死在房梁上,用黑色丝袜包裹头部,颈部被白色或肉色两种丝袜作为吊绳,死亡时全身赤裸,每具尸体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烫伤和鞭打痕迹,后庭和口腔还被塞入大小长短不一的仿生情趣用具。
“嘶......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妈呀我感觉我屁股疼是咋回事?”花喆文咋咋呼呼地让姚寅笙先别往下看,他感觉浑身刺挠。不仅花喆文觉得生理不适,胡承亮、甄若岩和池瑞烊都觉得恶心。
姚寅笙何尝不是呢,想象力丰富的人已经想到那个画面的震撼程度了,可想而知警方初到现场时看到的景象有多炸裂。
“这人肯定是个变态!”甄若岩指着纸质报告大声说道。
姚寅笙回给他一个白眼,“我用牙齿想都知道,不用你说。”
甄若岩噎了一下,挠挠头无力反驳。
姚寅笙还想仔细看下去,但花喆文觉得尸体的死亡状态实在惨烈,就让姚寅笙跳过去或者没男人的时候再慢慢看。姚寅笙只好翻过两页看到本次任务的要求:第一是将房子里的所有鬼魂解决掉,可以杀之也可以超度之,看其怨气程度做决定;第二是想办法打开房间内一扇打不开的门,并将门后的情况以照片和录像的形式记录下来。
这看上去也不算难嘛,但姚寅笙还是告诉自己不要大意,免得到时候在阴沟里翻了船。男同胞们平复好心情重整旗鼓,姚寅笙就跳回楼房介绍继续看。这栋大楼目前还是出售状态,而且挂牌价格还不低,价格居然喊到六百万之多,看到这里花喆文撇撇嘴:“住在这种破地方还要我给六百万,给我六百万我都不一定住。”
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吵得不可开交的一、二组成员却达成一致。谁家有钱人喜欢花钱住鬼屋啊?暴发户都没那么傻。
在确定任务要求后一组的成员便要动身,他们不打算跟二组一同行动,说到底这还是团体赛不是合作,他们自然有自己的计划。姚寅笙不拦着他们,分开行动也好,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争吵。
来到停机坪,属于二组的飞机已经严阵以待,不过在上飞机之前,一名黑衣男子拦住姚寅笙道:“姚组长,按照惯例,任务文件不允许带离办公大厦,请把文件交还给我。”
还有这个惯例吗,姚寅笙以前都不知道。好在姚寅笙也把整个文件看完了,收走就收走吧。
机翼飞速旋转,机体升空驶离调查总局,二十分钟后抵达金城的一个停机坪,下面就是调查总局安排给他们下榻休息的酒店。这里应该是金城最繁华的地段,随处可见的写字楼和商品房,只有更高没有最高,大家争奇斗艳比拼谁更引人注目,这些楼房的设计风格一个比一个新颖,还真让人看不过来呢。
上地理课的时候姚寅笙就了解到,金城是江南地区的第二大经济城市,虽然不是省会城市,但人均收入却位列全省第一,居民生活质量高,随便一个小县城的广场都有摩天轮,跟西部地区的差别很大。
事不宜迟,这次姚寅笙没有怠慢,简单把行李收拾出来放在房间里,二组成员立刻前往那间出事的鬼屋。两组的速度都很快,居然在半路就碰见了,既然都碰到一起了那就一起进去呗,姚寅笙嘱咐负责记录的涂玉道:“保管好摄像头,千万不能把摄像头失灵或者弄坏。”
涂玉点头,姚寅笙拿出好几瓶牛眼泪,二组的成员每人分到一瓶。姚寅笙在出发前做最后的部署:“现在你们每个人手上都有一瓶牛眼泪,进去前就抹上,这样能节省找鬼的时间。一会儿进屋后我们分头行动,对讲机保持通话状态,一有情况就汇报。还有,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尽量避免跟对方的冲突,但是人不犯我们,我们就不犯人,面对挑衅你们也没必要忍耐。”
说完姚寅笙对四人打个手势,二组的成员便将自己的法器拿在手中,五个人一起推开鬼屋的大铁门。一组成员也紧随其后,只不过两组之间仿佛隔着一条东非大裂谷,两组人马就好像分流的河水,一直到房门前才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