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上将军,队伍集结完毕,请下令。”
传令兵大声喊道。
阿拓台身穿兽皮衣。
身材并不像其他战族那么高大。
相反显得十分瘦小。
比起战族更像周人一些。
样貌也清秀。
唇红齿白。
贼好看了。
坐在战马之上。
颇有儒将的风采。
阿拓台闻言。
只是点了点头。
并没有立刻下令攻城。
作为这次进攻大周的三位上将。
他的年纪最轻。
才30出头。
这一路下来。
战绩也并不华丽。
到现在仅仅拿下一座城池。
比起其余两位来说。
这份战功微不足道。
甚至。
有点不堪入目了。
可了解真相的人才会知道。
比起其余两位。
这位才是真正的狠人。
年纪虽轻。
可经验却一点不输其他人。
大大小小战役不下百场。
镇压过无数叛乱部落。
出道以来,从未一败。
一生征战。
不求一时的胜利。
只求最后的胜利。。
比如:囚龙谷一战。
以二十万儿郎的鲜血。
扭转了乾坤。
一举攻破了边关。
当然。
这狠辣的计谋。
就算战族人也不由胆寒。
可不得不说。
阿拓台的能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不出手则以。
一出手必胜。
最主要的是。
不仅谋略一流。
修炼天赋也是一流。
分心二用下。
依旧成就六品。
这份天资。
被誉为战族第一天才。
……
“影,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个黑影从地面缓缓出现。
“回上将军,刚到辰时。”
阿拓台望了望眼前的雄关。
“儿郎们,这座数次阻拦了我们伟大战族的城关,号称最强铁壁的堡垒,今日我将带领你们冲破,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轰鸣)
阿拓台手掌一按。
军队又立刻安静了下来。
着实令人震惊。
令行禁止。
这可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严苛的执行力和纪律。
意味着绝对的服从力。
掌控这么一支军队。
爆发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怪不得天门关会打得这么艰难。
左丰能坚持这么久。
已经是了不得了。
……
这时。
天门关中。
左丰的声音传来。
“哈啊哈……,阿拓台,口气真不小,有种跟老子一对一,看我打不打得死你,你要是怕了,我让你一只手也成,要是还不敢,老子在喝一点毒药也行的。”
阿拓台微微一笑。
高喝一声。
“左将军,何必自寻死路,你若肯投降,荣华……”
“呸,在那里瞎逼逼的,老子就问了敢不敢单挑,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阿拓台又是一笑:“不敢,将军之勇,阿台望尘莫及。”
六品跟六品是有区别的。
阿拓台很强。
可左丰更强。
不然。
也不会怕被拉垫背了。
哪怕。
现在军中加上他一共有三位六品。
生死搏斗下。
三人至少得留下一个。
这买卖不值。
“哈哈……,老子鄙视你,废物一个,只会耍阴谋!”
话音落下。
战族部队内皆怒目而视。
主辱臣死。
瞬间点燃了怒火。
“大将军请您下令,我一定摘下左老贼的脑袋给你当酒壶。”
“将军请下令。”
“……”
“安静!”
“将军!”
阿拓台又是一声:“安静!”
这一次。
战士们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战场之上对敌,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区区一点激将法,你们就失了分寸,这样去打,你们觉得得牺牲多少儿郎。”
闻言。
将领们皆是一惊。
躬身道。
“将军所言极是,是我们错了,请您责罚。”
阿拓台只是摆了摆手。
“左丰可不是一莽夫,此人是难缠的对手,无论是战力还是战术,都是世间难寻,外表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如发,乃是真正的劲敌。”
“将军过谦了,左丰现在还不是要败在你手中。”
阿拓台眼睛闪过一丝寒芒。
“区区一万多兵马,中毒后,实力受损下,拦住我十万大军多日,在兵尽粮绝的情况下,依旧抵御了数次进攻,这算败了吗?那我们算什么?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在听到,这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我们的侮辱。”
“属下知错。”
阿拓台望着城墙,微微一叹,低声道。
“可惜了,若非双方之关系,定要与你这等英雄喝上一杯。”
话音落下。
眼神一改。
不带一分的情感。
“按照之前的部署,攻城!”
“是!!!”
将领们齐声一喝。
士兵开始动了。
战争开始了!
……
天门关上。
“这家伙还真稳,连一点点破绽都没有啊!”
左丰一脸的可惜。
本来想用最后的力量。
趁机偷一波的。
拉一个垫背的。
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将军,请下令。”
“请下令!”
深吸一口气。
“今日,死战!”
“死战!”
“……”
就在这时。
一名士兵惊呼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手指望了过去。
一头牛。
一个单薄的身影。
坐在牛背上。
出现在天门关前。
缓缓的向着战族的部队而去。
左丰眼睛一瞪。
“这小子怎么到那里去的,城门呢?谁给开的?防御法阵没开?”
“城门没开启过啊!”
“阵法没出问题。”
“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啊!”
“……”
“小子,你不要命了,战争不比江湖,军阵一成,你就是再强也得跪,赶紧回来,别做无谓的牺牲!”
左丰一声大喝。
闻言。
李长生回过头。
喝下一口酒。
“多谢提醒,不过浪费了不少时间,今日也该走了,望有缘再见!”
左丰差点没口吐芬芳。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不听劝?
就这么喜欢跟大人顶着干?
真以为自己是尊者?
就算真的是尊者。
也是有可能死的。
人力终有尽时!
刚想下去救人时。
却被一只手拉住。
“将军,不可!”
“将军……”
望着周围的兄弟。
左丰挣扎了片刻。
最后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他现在还不能死。
至少不能这样死。
……
这里的事情。
自然是落入阿拓台的眼中。
望着这一人,一牛,一犬。
眉宇一皱。
李长生停下了。
缓缓开口。
“各位阻道了,不知可否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