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册有些年头了,我又在照相馆内翻找了一通,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照片,我开始怀疑是不是陆明这小子撒谎在骗我。
我在照相馆找了一张纸,留下了我居住的地址,等照相馆老板回来看见窗玻璃被砸和我留的纸条。
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一定会主动去找我,如果不找我那说明这里面或许真的有事,到那时候或许就有答案了。
我离开了照相馆,来到了大个住院的医院,刘瘸子正好也来了,我俩在医院门口碰个正着。
大个伤好的差不多了,跟我俩嚷嚷着明天就要出院,让我今天就给他办出院手续,我去办出院手续,正好碰到医院郭大夫说让大个在住两天,臀部伤口拆线怎么也得八九天。
大个着急出院是想着明天马老板来买货的事,大个都想好了钱一到手,拿出五万给刘敏,剩下五万,我们哥仨先一人置办一套新衣服,在去大窑口花妹那涮羊肉去,大吃一顿。
……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我跟刘瘸子在他家里等着马老板过来交易。
门外传来一阵喇叭声,马老板骑着一辆摩托车,停好了摩托车,马老板拎着个黑包。
刘瘸子热情相迎:“马老板,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我兄弟都准备拿着货去外地了。”
“老刘啊,你也知道这钱不是笔小钱,两天半时间太紧了,我也怕你们着急,就先在朋友亲戚那借了不少。”
马老板走进屋里,眼神四处打量着,笑着说:“老刘啊,你这屋子里的货也不少啊。”
刘瘸子沏了一杯茶给了马老板,笑着说:“马老板,让您见笑了,我这些货哪能跟您比啊,您铺子里随便拿出一件都顶的上我这一屋子货了。”
刘瘸子恭维的话很是受用,马老板听了笑的嘴都合不拢。
我把兜子里货拿了出来,刘瘸子笑着说:“马老板,货都在这儿呢,您在验验货。”
马老板打开黑包露出里面一叠一叠钱,却并未急着在验货,而是慢悠悠地说:“不着急,我有个事的先跟你打听一下。”
“马老板你真会说笑,您在咱们县城耳听八方的,还能有什么事用得着跟我打听?”刘瘸子疑惑问道。
马老板喝了一口茶水,平静的开口问道:“老刘啊,最近我在道上听到一些风声,说老刘你有个兄弟好像是惹到了人了,不会就是您这位兄弟吧?”
我一听这话一脸诧异,下意识看向刘瘸子。
刘瘸子也是一脸诧异,随即哈哈笑道:“马老板,您这消息怕是有误吧,我这兄弟向来老实本分,怎么会招惹别人呢。”
马老板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说:“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吴胖子带着一伙人出去,至今还没回来下落不明,吴胖子他姐夫唐朝阳现在正四处调查这事,老刘你说实话到底知不知道这事。”
刘瘸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马老板,这事儿我是真不清楚,我跟那吴胖子不太熟,更别提我兄弟了。”我也赶忙附和着点头。
马老板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一边走一边说:“老刘啊我只要你一句准话,这货不会跟吴胖子有什么关系吧,他姐夫唐朝阳可不是善茬儿,我可不想惹麻烦。”
“马老板,这货就摆在这,您如果诚心想收咱们就接着往下交易,您要是在这硬是拿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在这说,那咱们就没必要再往下…”
马老板抬手制止了我,接着说道:兄弟,哥哥包里的钱你也都看到了,这就说明哥哥是带着诚意来的,我这个人最忌讳惹麻烦,做生意吗,谁不是图个踏实。”
刘瘸子赶忙赔笑说:“马老板,您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马老板沉思片刻后说:“那行吧,不过要是后面真出了事,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说完便开始验货。
把货和这马老板交易完成,十万块钱到了手,我却高兴不起来,吴刚那件事情还真像赵保国说的那样不会这么轻易就了事。
刘瘸子看出我的担忧说:“兵子,听马老板的话里意思,这吴刚的姐夫一直都在背后查咱们。”
“我有一点想不通,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这吴刚姐夫在背后调查什么,又有什么好调查的,难不成吴刚做的这些事他姐夫并不知道?”
刘瘸子摇了摇头,眼神透着疑惑:“谁知道呢,但不管怎样,咱们得小心点儿。”
“三江,等大个明天伤口拆完线,咱们还是先出去躲一段时间吧,我总感觉这事不简单。”
刘瘸子找来了两张报纸,我把十万块钱分成两份,用报纸包了起来,又找了两个布兜子。
“三江,你把这五万块钱送大个那去,这五万我就给刘敏送去,路上可要注意点。”
刘瘸子找了一件大衣把钱塞在怀里整的鼓鼓囊囊,我说你这么藏着一看身上就藏了东西,更让人注意了,放松点用手拎着就行。
五万块钱上手有些份量,我看着兜子里一叠一叠报纸包好的钱,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我忍不住心头狂跳,忙把兜子合上不敢再看。
我拎着装满钱的兜子,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知道我兜子里装的是钱,担惊受怕,还有些激动。
我来到医院上了二楼找到了刘敏,我拎着钱拉着刘敏来到楼道,高兴说道:“小敏,我把五万块钱给你送来了,刘叔可以做手术了。”
我把兜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叠叠钱,刘敏面色一喜:“霍兵,谢谢你!”
“小敏,明天就拿着钱给刘叔抓紧做手术吧,刘叔是个好人,手完术慢慢就会好起来,以后你要好好上学读书,有什么事我替你扛着。”我把兜子递给了刘敏。
刘敏拿着兜子,红着眼睛看着我,踮起脚尖,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眼含热泪吻了我一下。
我呆在原地,吻我那一刻,我浑身一颤像是触了电,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穴定住了。
青春啊,我的青春都留在了部队,什么男欢女爱我没体验过,也从没想过,我那个时代也都比较保守,不像现在社会如此开放。
现在这社会小年轻男女都知道处对象,一起处好几个对象都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有个网络名词叫海王,海后。
那天晚上我跟刘敏回了她家,她抱着我说要兑现承诺,有那么一瞬间我像是冲昏了头,可最后我还是跑了。
当时我觉得不应该那么做,如果我那么做了,就像是在做一笔交易,我对她也并没有那种感情,更多的感情像是背负某些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