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我走过去看,也没看出个啥,我就问:“这不挺好的吗,大白屁股,伤口都合上了。”
刘瘸子说:“兵子,耀爷这是旧伤刚愈合,又添了新伤。”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新伤?咋回事啊大个儿?”
听刘瘸子跟我说,大个白天跟刚才值班那护士妹子吹牛,说他小时候练过武术,什么南拳北腿,螳螂拳,黑虎掏心,他都会。
还演练了一段,结果一个没收住力,来了个大劈叉,当时大个疼得脸都白了,之后大个就说蛋疼。
叫来大夫过来一检查,说可能是由于劈叉时牵拉造成了睾丸扭转,大夫又给大个做了个睾丸扭转复位固定。
所以大个才弄出这么个造型,我也明白了为啥那小护士今天见到我就一直笑,还说跟大个熟悉,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
我听后哭笑不得,对着大个笑道:“你可真行啊,这下可算是要出名了。”
“刘瘸子,你可算是抓到我点丑事了,用不用我给你配个大喇叭啊。”大个有些生气。
刘瘸子摆手道:“我哪敢啊耀爷,兵子,你在这陪着耀爷,我出去打点热水过来。”说着刘瘸子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暖水壶。
刘瘸子拿着暖水壶出了病房,我搬了个凳子就坐在病床旁。
大个手在身下一阵咕哝,我笑着说:“大个,注意点个人形象,这可是医院,睾丸都拧成麻花了,还要打飞机啊,我还在一旁那,注意点形象。”
大个嘴里小声骂了我一句,手还在身下没停,把装钱的兜子拿了出来。
“兵子,我想好了,刘敏那五万块钱咱就不要了,这五万块钱咱俩一人一半。”
我轻叹一口气说:“大个,这钱我不要,我身边没啥亲人了,我妈出家当了尼姑也不用我管,身边可就剩你了,这钱你留着做点小买卖,要是遇到好姑娘就早点结婚。”
“兵子我问你个正事,你就不想发财?”
“你问的不废话吗?傻子才不想发财。”我笑着问:“你想到啥发财路子了?”
“兵子,你说咱们这一趟下墓,虽说是迫不得已,但就拿出那么几件就卖了十万,你记不记得吴刚那帮人装了一麻袋,那要是全带出来不得卖几十万,几十万啊,那不发大财了嘛?”
“大个你啥意思?你是想在下一趟那墓?”
“不是,我是说不行咱俩就干盗墓去吧,你跟洪八爷这关系,只要你跟洪八爷开口,随便带带咱俩,那以后不就妥了。”
“大个,你真想好了?”我问道。
“还想啥啊?兵子,你想想刘敏,要不是咱们下墓拿了几件东西卖了十万,她爸上哪弄钱做手术,没钱手术那不就得等死嘛,我是想明白了,这年头变了,没钱吃糠咽菜,有钱人吃的是大鱼大肉,没钱腰板都不硬,我就等你一句话。”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要按照我祖父留下的那本笔记把所有记载的古墓都去一遍,我要弄清楚一切。
“兵子你现在变了,变得像个小媳妇,咱俩在巡逻队那会,你要想干啥都从来不犹豫,其实你不当兵能回来我太高兴了,因为我感觉我李耀国又有家人了,我也是穷怕了,你不知道自从我爸没了,我他妈都过的是什么日子。”
大个眼眶湿润了,我拍了拍大个肩膀,递给大个一根烟,给大个点上。
“大个,都过去了,以后你还得娶媳妇生孩子,你老李家香火可不能断,看你瘦的活脱脱就是个排骨。”
大个哭着笑道:“兵子,你还说我,刘敏你俩到底有事没事,你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吧。”
我反问道:“咋的,你不是了?”
大个眉毛一挑,惬意的说道:“耀爷我几年前就不是了。”
“握草,那个不长眼的姑娘能看上了你,耀爷你就吹牛逼吧。”
大个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兵子,你是不知道,你当兵入伍走了半年后,耀爷我孤独啊,没事我就去县城外黑林鱼塘那下水摸鱼,也就是在哪我遇到了她,我抓的鱼都送给她,一来二去我俩就混熟了,也就顺理成章生米煮成熟饭。”
“你小子藏的够深啊,早怎么没听你提过,快说这个她是谁,我这个当家长的可得替你好好把把关。”
大个刚张嘴要说话,就听病房外一阵喊声,开始几声我没听清楚,可越听越不对劲,这声音,是刘瘸子在喊。
我猛地站了起来,朝着病房外走去,刚开病房门就又听到刘瘸子哀嚎声。
我来到病房外走廊,就看到五个人,其中一胖子拽着刘瘸子一条腿在地上拖着走。
刘瘸子被拖拽着嘴里喊着:“兵子,耀爷,救命啊!”
刘瘸子喊声中掺杂着哀嚎,我见状顿感不妙,对方来者不善,很可能是为了吴刚这事来的。
大个问道:“兵子,外面怎么了,我怎么听到刘瘸子在喊救命?”
我转身回到病房,大个也听到了声音,就要下床,我一把按住大个。
“大个,你老实在屋躺着,你伤刚好别在闪到,刘瘸子跟几个人吵了起来,你出去也帮不上啥忙,我去解决。”
大个被我按住,我转头拿过身前木凳子,使劲一脚踹下一截凳腿,冲出病房。
刘瘸子此时被打的鼻青脸肿,鼻血直流,胖子拎起刘瘸子衣领甩向我,我一把扶住刘瘸子。
我问道:“三江,怎么回事?”
刘瘸子指着旁边一个寸头对我喊道:“兵子,他们是唐朝阳的人,之前我在粮食厂见过他。”
我心头一紧,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大个在病房喊道:“兵子,怎么个事,是不是吴胖子的人来找事!”
对方人多,大个伤刚好不能让他剧烈运动,伤口容易在撕裂。
我对着刘瘸子说道:“三江,你进病房别让大个出来,这几个就交给我。”
刘瘸子抹了一把鼻血,说道:“兵子,你千万小心,对面人多,我腿脚不好,帮不上啥忙,我就先进去陪耀爷。”
我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看着面前一众人,刘瘸子一瘸一拐跑进病房。
对方领头是个寸头男,手上拿着一把砍刀,提着砍刀指着我喝道:“你他妈就叫霍兵啊,我二哥吴刚他人在哪,快说,不然我他妈砍死你,剁碎了扔江里喂王八。”
我不屑笑道:“吴刚在哪我不清楚,想要找人就去公安局,准能找到。”
对面虽然人多,但我不怕,对于这些地痞流氓我还真不惧怕,我可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和敌人真刀真枪碰过的,虽然现在复员了,但眼前这几头蒜还对我没有什么威胁力。
“卧槽。”寸头男一听,气的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大声招呼道:“哥几个,给我砍他,往死里砍,出事算我的。”
寸头男一声令下身后几个人,手举砍刀对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