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凸起大石头上,湍急的水花溅不到脸上了,视线也能看清楚前面路况,我拿着手电往前面照。
小丫头突然用小手过来想给我擦脸上的水,她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吓了我一跳,我下意识头往后一仰。
小丫头娇声嫩气的跟我说:“你躲什么,我给你擦擦。”
我尴尬一笑,自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没事,我自己擦就行。”
我总觉得这小丫头怪怪的,我跟她也才没认识多久,她热情的有些太过分了,她有点自来熟,不怕生。
也许是她很长时间都一个人独处在这,现在好不容易遇见到了我们两个大活人,的某种反应。
“小妹,哥脸上也都是水,你也帮哥擦擦呗。”刘瘸子笑着说。
小丫头白了刘瘸子一眼。
我仔细看着前面情况,距离我五十多米远的距离,是一个修建出来的平一字形大坝口,水流从大坝口汹涌而出。
根本就过不去,这绝对是修建陵墓时故意为之设计出的。
我猜测可能是在建造陵墓开拓山体时,没想到打通到了这条隐藏在山体中的暗河,最后没办法只能想出在两端修建大坝口,把水囤积其中,在设计出那窄石桥机关。
修建时还可能还发现了那虫洞,就在那里又布置上那些吃人有毒的虫子,如果说那样,那虫洞一定可以通往到墓中。
不过那虫洞太危险,不能在冒险进去,想要从山体暗流进入墓中的想法也已经行不通了。
刘瘸子问道:“兵子,前面水流太急,咱们根本过不去,怎么办啊?”
“三江,我有一个办法,咱们只要找到山体暗河另一面,可以顺着水流进入墓里。”我说道。
刘瘸子苦着脸说道:“不行,水流太急了,如果顺着水流进去也会被从这头冲出来,行不通的,而且也太危险了。”
其实我也想到了,可暂时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我无奈说道:“不是行不行的通,是山体暗河另一面在哪,咱们都不知道。”
“兵子,咱们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在找到能进入古墓的其它入口。”刘瘸子问我。
我摇摇头说:“三江,找墓探穴那可是门技术活,我可没有那寻龙分金定穴的本事,要是洪八爷在就好了,他老人家准能找到。”
刘瘸子说道:“兵子,我听你提起过洪八爷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咱们不行就去找他,让他来帮咱们,也总比咱们在这摸瞎要好啊。”
我无奈说道:“三江,咱们现在四周都被瘴气包围了,连这大山走都走不出去,怎么去找啊。”
“我…我知道哪能走出去。”小丫头突然举手说道。
我和刘瘸子同时看向小丫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期待。
刘瘸子忍不住开口问她:“小妹,你知道出去的路?”
小丫头点了点头。
我将信将疑问道:“那你知道出去的路,为什么还一直在这。”
刘瘸子又说道:“对啊,你知道你不走还呆在这,小妹,你可别逗我兄弟俩。”
“我可没逗你。”小丫头嘟起嘴有些生气:“我刚来到这的时候,比你们还想离开这,我在这呆了这么久,你以为我没找过,那地方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我敢保证准能离开这地方,不过能不能走过去就不好说了。”
“怎么说?”我问道。
小丫头说道:“我说也说不清楚,我带你俩去看看,到哪就知道了。”
于是,我和刘瘸子跟着小丫头离开了山体暗河。
出了山体暗河,跟着小丫头在古城里走,她带着我俩来到了古城中心那座高塔。
“就是这里,这塔底有一条地道。”小丫头指着古塔说道。
古塔在远处看还可以,近处看也已经破败不堪,像是随时刮来一阵大风,就能把塔身给吹倒。
小丫头说,塔底那条地道很长,她之前多次下去过,都没能走到头。
站在塔外面小丫头指了一个方向,应该是西边。
她说地道就是这个方向一直而去,地道的长度她凭直觉已经远超过了正前方的大山外面。
既然来了,不再耽搁,进了古塔内,小丫头领我俩来到那条地道口。
地道向下而去,是很长的一节节台阶,整体都是青砖结构,下到地道内,是一条笔直向前的长方形地道,很高很宽四个人并排走都绰绰有余。
地道很长,小丫头走在前面,我和刘瘸子就跟在后面。
小丫头脚步很轻,地暗道之前她告诉我和刘瘸子切记不要大声说话,她也没跟我解释为什么,我也没去问,听她的就是。
借助微弱的手电光我发现这地道有很多墙体都已经裂开,似有随时都可能塌方的架势,所以我一直走的都很谨慎小心。
这地道长的离谱,我感觉都要走了几个小时,前面却一眼望去还是看不到头。
“停,不能再往前走了。”走在前面的小丫头突然停了下来。
我用手电照着前面,前方大概一百多米的位置,地面上密密麻麻趴着很多老鼠,往少了估算也要有几百只。
这一幕看的我是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
刘瘸子小声嘀咕:“咋这么多老鼠。”
小丫头紧张地说:“我之前几次想从这地道离开,都是因为这群老鼠挡在前面,根本过不去。”
我握紧手中的手电筒,思考对策,得想办法把老鼠赶走,老鼠最怕什么。
“我有办法了,老鼠怕火,用火不让这群老鼠靠近咱们。”我提议道。
小丫头对着我摇头说:“这办法我试过了,没有用,老鼠太多了,那次我差点都没能逃的了,差点就被老鼠给吃了。”
“呵…那是你还不够狠。”我看着她冷笑道:“老鼠多,那就给它们来一把大火,彻底灭了这群老鼠。”
我们三个退出了地道,我和刘瘸子把古塔周围建筑物上只要是木材都拆了,扛到地道内距离那群老鼠一百多米远的位置。
我和刘瘸子一直弄到天黑,在地道里堆了很多木头,找了一些干草做引柴。
那天晚上,古塔冒出浓浓的黑烟,整个古城都被黑烟笼罩。
这把大火烧到后半夜,从古塔地道还能闻到肉烧焦的味道。
可惜陈釜军他不在,不然可够他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