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小萌在村长的陪同下前往祠堂。尚未靠近,便听闻祠堂外鼎沸嘈杂,众多村民围聚,愤怒的呼喊似要将这苍穹震破。
踏入祠堂,但见赵大伯和赵大伯母被粗绳紧紧捆绑于柱子之上,面容极度扭曲,神情癫狂如魔。因凌小萌所施真言手诀之故,他们心底的腌臜秘密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这俩杂种简直不是人啊!”一位大叔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挥舞着拳头吼道,“居然把翠花给害死了,那姑娘多好啊,就这么被他们糟践了!”这大叔本是翠花的远房亲戚,平时对翠花关爱有加,视如己出。如今得知真相,自是悲愤难抑。
“可不是嘛!”一位大娘以袖掩面,泣不成声,“翠花她娘因为找不见她,眼睛都哭瞎了,最后郁郁而终。她爹也因此一病不起,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大娘是看着翠花长大的邻居,两家关系亲密,如同亲人。
此刻,赵大伯母像是突然被冷水浇醒,看着周围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村民,惊恐地尖叫:“不,不是我,是他儿子先调戏翠花的,翠花要去告官,我们才……才失手杀了她的!”
赵大伯也扯着嗓子大喊:“都是那小子惹的祸,我们也是为了保住家族名声啊!”
村长气得浑身战栗,戟指怒目大骂:“你们还有脸狡辩!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还妄图霸占小萌家的财产,甚至要杀人灭口!你们简直猪狗不如!”
凌小萌莲步轻移上前,美眸中寒芒如刀:“你们的恶行终于暴露了,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赵大伯母如恶狼般瞪着凌小萌:“你这个小贱人,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被发现!你们这些穷鬼,平时就看你们不顺眼,一个个都在这装高尚,都他妈该去死,你们全是这村里的垃圾,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赵大伯也跟着破口大骂:“这村里的人都没一个好东西,都该跟着陪葬,一帮蠢货!你们这些蝼蚁,只配在我们脚下爬!”
他们这般癫狂的叫骂无疑火上浇油,让村民们更加群情激愤,众人怒发冲冠,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子狠狠砸向他们,“你们这两个恶魔,还敢嘴硬!”“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还敢辱骂我们,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们这种人渣就该千刀万剐,全家不得好死!”
村长赶忙张开双臂阻拦村民:“大家冷静,莫要冲动,他们定会受到严惩!”
此刻,赵大伯家的女儿赵秀儿仿若被邪祟操控,身体剧烈颤抖,好似风中残叶。她的双眼圆睁,却空洞无神,只余下疯狂与狰狞之色,仿佛两团燃烧的幽绿鬼火。额头上青筋暴突,如蜿蜒的蚯蚓,一缕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嘴巴不受控制地大张,发出的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滔滔不绝地揭露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那天,我和哥哥一同上山。那翠花,纯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胚子,在山上采个野菜还在那儿装模作样,假清高。正专心致志间,我那混账哥哥我父母的好宝贝,支开我。跟个饿狼似的突然盯着翠花流口水。我返回躲在不远处瞧了个清楚。瞧他那副嘴脸,满是淫邪之色,二话不说就朝翠花扑了过去,一双脏手在她身上肆意乱摸,嘴里还不停地吐出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什么‘小娘子,陪小爷玩玩’之类的混账话。
翠花那贱人当时就惊恐万分,跟只发了狂的野猫似的拼命挣扎反抗,指甲都狠狠地抠进哥哥的手臂里,才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可这蠢货,慌不择路地竟然往深山里跑去,哈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正合了我们的心意。
哥哥怕翠花把丑事捅出去,眼睛通红,发了疯似的追在后面。我赶紧回去通知了爹娘,我和爹娘赶到时,翠花已经被追得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都擦破了皮,鲜血直流,那模样狼狈极了。哼,就她那副寒酸相,还敢反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当时我心里就想,绝不能让这臭丫头坏了咱们家名声,爹娘更是如此,爹气得脸都青了,大声呵斥着让哥哥制住翠花,娘也在一旁恶狠狠地帮忙,叫嚷着必须得堵住这小婊子的嘴。
我们几人就像恶狼扑食一般,丧心病狂地一起捂住翠花的嘴。那贱人死命挣扎,小脸憋得青紫,像是被勒住脖子的鸡,双脚乱蹬,把旁边的草都踩平了一大片,我们却如恶鬼般越捂越紧,直至翠花没了气息。随后,我们像拖死狗一般把翠花的尸体拖到后山,挖了个坑就给埋了。这一切都是我们造的孽,哈哈哈哈!”赵秀儿癫狂地大笑着,那笑声好似夜枭啼鸣,在祠堂里阴森地回荡着,让每一个村民都听得毛骨悚然,也更加深了众人对这一家子的痛恨与唾弃。只见她双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舞,像是在重温当日的恶行,身体也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却又被那真言咒的魔力强行支撑着,继续吐露着罪恶的实情。
凌小萌掐了一个诀,瞬间一阵凉风从他们一家人脖子后面吹。真言咒彻底解了。一家人开始互相攀咬。一个说是一个的主意,一个说是一个人干的。
赵大伯母又哭又笑的喊道,“这就是报应啊!报应啊!哈哈哈!”似疯魔一般。
村长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丫头,你放心。今日就召集族老们商议,然后立刻将他们押送官府。这种恶人,定要让国法来制裁。”
周围村民纷纷响应:“对,送交官府!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这一家子从根上就烂了坏透了。”
在众人的愤怒声讨中,赵大伯和赵大伯母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仿佛已然瞧见了自己的末日降临。而凌小萌望着这一切,心中默默思忖,桃源村的安宁终于恢复了,那些冤屈的灵魂也可以安息了。没想到他们如此的坏,一家上下没一个好东西。自己还想着怎么让他们吃苦头呢?如今都解决了。
官府的人很快便来到了桃源村,他们听闻此事的来龙去脉后,也不禁对赵大伯一家的恶行感到震惊与愤怒。赵大伯一家被押上囚车时,村民们纷纷围聚过来,朝他们吐口水,扔烂菜叶,口中骂骂咧咧。
在公堂之上,赵大伯一家仍在互相推诿责任,然而,他们之前在真言咒下吐露的真相以及互相攀咬的话语早已被记录在案。县令怒拍惊堂木,呵斥道:“你们这等恶徒,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还不知悔改,妄图狡辩!”
随着证人证言的一一呈现,包括凌小萌、赵秀儿以及其他知晓内情的村民的证词,案件事实清晰明了。最终,赵大伯的儿子因调戏、谋杀翠花被判斩首示众;赵大伯和赵大伯母作为帮凶,参与谋杀及后续妄图霸占凌小萌家财产等恶行,被判终身监禁,家产全部没收充公。
桃源村因这一事件,更加重视村风的整肃与道德的教化。村长组织村民们制定了更为严格的村规民约,倡导善良、正直与互助。凌小萌也因机智勇敢揭露恶行,得到了村民们的敬重与感激。 此后桃源村再没出过如此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