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发晚了,快过年了事有点多……】
雅利洛-6,永冬岭。
山顶,筑城者留下的遗迹上,一个星核封印装置屹立在风雪之中。
但从那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看,这个封印装置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星核封印装置下,两个身影站在那里,正是可可利亚和她的养女布洛妮娅。
“轰!”
大地震颤,橙红色的火光在远方的天际一闪而逝。
“那是什么?”
看着远处消失的火光,可可利亚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该不会是那几个外来者搞出来的动静吧。
星核搞得定吗?
美好的新世界就在眼前,可别在最后的时候掉链子。
“他们的力量不足为惧。”
星核的声音在可可利亚脑海中响起,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嗯,至少听上去是非常沉稳的。
皱着眉头盯着那边看了一会,可可利亚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后的布洛妮娅身上。
“不要抗拒,布洛妮娅——接受共同的意志吧!”
站在散发着光芒的星核下,可可利亚劝说着自己的女儿,不要抗拒星核的意志。
她之所以带着布洛妮娅来到这里,不就是想让她和自己一起迈入崭新的世界嘛。
“看着他们承诺的未来,布洛妮娅!一个没有贫穷、寒冷、痛苦的世界;一个人们不必再像囚徒般祈求存续的世界;一个我们可以永远守护的世界。”
“不,不要……”
充满蛊惑意味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捂着自己的脑袋,布洛妮娅的表情很是痛苦。
她之前就有过一个疑惑,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被星核蛊惑。
除了对贝洛伯格的未来绝望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在她的记忆中,自己的母亲并不是一个意志力薄弱的人。
即便看不到贝洛伯格的未来,也不应该是这副样子才对。
之前有过疑惑,现在她已经了然了。
这星核的声音就仿佛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一般,让人不自觉的陷入其中,对祂的话语深信不疑。
“七百年来,我们不断尝试,不断抗争,以为人性的光芒将指引我们走向复兴。结果呢?我们一败涂地!”
转过身,可可利亚抬头看着那颗即便被封印装置包裹,仍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星核,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脸上满是对美好未来的期许。
“为何在面对不可抗辩的力量时,我们想到的第一件事永远是抗拒、堵上耳朵,而非聆听它的诉求?”
“不,那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脑海中的蛊惑之声越来越严重,布洛妮娅咬了一下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非得被这星核给蛊惑了不可。
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后,布洛妮娅当机立断,使用了之前洛辰交代给她的那个能力。
下一秒,她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星核:???
“那就是盘踞在人性深处的,难以磨灭的愚妄和怯懦。抛弃它们,解开束缚你的枷锁!星核将带人类走向进化,祂将……”
布洛妮娅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可可利亚的注意,她还在给自己的女儿灌输着她那套新世界的理论。
不过当她睁开眼转过身面带期望的看向布洛妮娅时,却呆愣在了原地。
她的身后哪还有自己女儿的身影。
不是,我的布洛妮娅呢?
我那么大一个女儿跑哪去了?
怎么消失不见了?
永冬岭,造物引擎的手掌处。
洛辰正在给三月七她们科普造物引擎的事情,突然眉头一挑。停下了讲述。
下一秒,一个银发的身影出现在洛辰的身旁。
布洛妮娅出现后,脚下一软,就要栽倒在地上,幸好洛辰眼疾手快,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才没让她摔个屁股墩。
【嗯?什么情况。布洛妮娅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她不是被可可利亚带走了吗?】
【你们是不是忘了主播的那个传送技能,之前肯定给过布洛妮娅权限。】
【看布洛妮娅现在的样子,状态并不好啊。】
【估计是承受不住星核的蛊惑,这才用传送技能跑路的。】
【我比较好奇可可利亚现在的表情,正给自己好女儿洗脑呢,结果人跑了。】
“布洛妮娅??!!”
在看到布洛妮娅突然出现在洛辰身边时,星和三月七她们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一块聚拢了过来。
“布洛妮娅你没事吧?”
看着布洛妮娅那很是苍白的脸色,星的表情有些担忧。
刚刚布洛妮娅出现的方式她很熟悉,正是之前洛辰交给她的那个传送。
她很好奇布洛妮娅是遇到了什么才会使用这个技能。
没了星核那蛊惑的低语,布洛妮娅的脸色好了很多。
在察觉到自己正被洛辰抱住后,她心中有些羞怯。
想要从洛辰怀里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头还是有点晕,脚软的站不住,之后继续窝在洛辰的怀里。
“我有点扛不住星核的蛊惑。”
在布洛妮娅讲述完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星和三月七她们面面相觑。
没想到可可利亚那所谓的新世界竟然是这样的。
让所有人在裂界中死亡,再由裂界制造出拥有部分死去的人的特征的裂界怪物代替他重新生活。
可可利亚这想法挺别致啊。
你确定那些变成裂界生物的那些人还能算作是人?
筑城者是存护星神的信徒吧,可可利亚你投身“毁灭”真的好吗?
确定克里珀不会直接一锤子敲过来?
哦,琥珀王只知道打灰,你存护不存护都不会引起祂的注意。
“必须粉碎可可利亚的计划!”
要说对可可利亚的计划抵触最深的就是大希儿了。
在下层区的时候,裂界中的那些怪物是什么样的,她还是非常的清楚的。
与其变成那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别人怎么想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是绝不想变成那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