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次贺沉壁也没有反驳。
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习惯性的去俯视众生,即使有人能入他们的眼,他们也会不自觉的衡量,应不应该,值不值当,而且他们已经暗地里标好了价码,超出他们的预算,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停止这场无聊的游戏,可是世间事,真的能尽如他们的意吗?
真的能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意难平,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他们没有尝过,怎么会算人生呢?
魏林近段时间一直待在家里,魏娇也是,之前因为李秋红在,会有热茶热饭,会提醒他们冷了添衣,热了减衣。
现在李秋红不在了,整个家里到处都是她的回忆,魏娇自然喜欢有母亲回忆的家,而魏林因为心怀愧疚,待着待着,却怎么也待不住了,因为李秋红的影子如影随形的缠着他。
魏林不曾反思自己,反而渐渐的连魏娇也疏远了,魏娇慢慢的也喜欢不起来这个阴晴不定的父亲,直到父亲为了自己的公司提出联姻之时,魏娇更是诧异,问道:“父亲,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吗?之前危机四伏的时候,你不是素手救魏氏于危难吗?”
“若是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愿如此,但是魏氏现在资金链断了,早晚有一天还是要宣告破产的。”魏林掩饰住了自己藏在眼底的阴暗想法,他想把魏娇支出去,远离自己的视线。
“好吧,我去。”魏娇同意了。眼神复杂的想着,原来妈妈离开之后,早晚也会失去爸爸,这句话是对的。
魏林并没有怠慢魏娇婚事的意思,除了梵家人不在他的选择范围之内,贺沉壁、诸烟波、还有秦彻的哥哥秦钰赫然在列。
魏娇知道没有永恒的敌人,同样也没有永恒的朋友,但这些人她都不会选,因为他们有能力有才情,这样的人她压制不住。
而魏娇的选项从来都是以自己为主,丈夫为附属,所以她选择了家世人品都不怎么起眼的韩子愉。韩子愉此人比魏娇还小两岁,看着很是稚嫩,因为不起眼,所以关于他的事迹并不多。
单香雪的会所里,最近多了几名陌生人,仍旧是席惑臻的朋友,打头的人下属都叫他张哥,表面上笑眯眯的,很是和煦,和谁都能聊上两句,没过几天就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实际上,单香雪能看出这一行人的眼中深藏的狠厉,所以只要不违法,玩的不过分,她从来不去劝诫,反而放任他们,任由他们肆意妄为。
自从单光伟的案子结案之后,单家二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仿佛那强撑着的那口气散了,还劝诫单香雪道:“既然你哥哥的死和席惑臻没有关系,你们两个就好好的过下去吧,毕竟能找个老来伴不容易。”
“好!”单香雪表面答应的很痛快,但是根据她与席惑臻的相处,以单香雪对他的了解,单光伟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
单家二老的身体愈发沉重了,单香雪正在思考要不要通知单红鸢和单临枫回来看望一下老人,但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情,打破了她的迟疑。
冷婵的哥哥冷寒出现了,他带着一众保镖不由分说的打砸席惑臻的公司和家,只是恰好单香雪不在,回了娘家,所以没有受到惊吓。
打砸之后,冷寒嚣张的说道:“席惑臻我等着你来告我,要我的命,届时看谁先死。”之后带着保镖扬长而去。
最奇怪的是,席惑臻竟然一言不发的忍了过去,事后也没有挟私报复,单香雪想着,此人肯定拿住了席惑臻的把柄,至于是什么,她并不清楚。
但她肯定的是,单红鸢和单临枫不能回来,席惑臻不能泄愤,自然得找能泄愤的去,若此时她们出现在席惑臻的面前,就是明晃晃的靶子。
其实单家二老不是老糊涂,看的明白其中猫腻,但是已经结案,再次翻案太难了,因此郁郁寡欢,但他们也同样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一个未来,两相矛盾之下,病疴沉重。
此时的单红鸢回到家中,并不十分高兴,因为她看的出来,梵向白对她感兴趣,若是放在以前她会十分高兴,因为她可以利用这层兴趣,借力打力的去对付魏氏对付魏林。
但是,在那场对魏家的战役中,梵家在失去亲人的情况下突然偃旗息鼓,若是背后没有人,任谁都不会相信,她知道此时依靠梵家已经无用,未来她只能依靠自己博取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