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屿辰的仙宫中,宋清婉与李屿辰品尝完美味的仙茶和灵果后,室内氛围轻松惬意。宋清婉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向李屿辰提议道:“太子殿下,方才吃得尽兴,不知殿下可愿与我对弈一局,消遣消遣?”
李屿辰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欣然应允:“清婉仙子有此雅兴,我自然奉陪。”说罢,他抬手招来仙侍,吩咐道:“去取一副上好的棋具来。”
不多时,仙侍便将精致的棋具摆放于桌案之上。洁白的玉棋温润细腻,棋盘纹理清晰,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李屿辰抬手示意宋清婉先落子,宋清婉也不推辞,轻捻一枚白子,优雅地落在棋盘之上。
李屿辰目光专注,略作思索后,落下一枚黑子。两人你来我往,棋盘上的局势逐渐复杂起来。宋清婉落子如飞,思路敏捷,每一步都暗藏玄机;李屿辰则沉稳应对,深思熟虑后才落下棋子,尽显天族太子的风范。
随着棋局的推进,黑白两色棋子在棋盘上交错纵横,仿佛两支军队在战场上厮杀。两人时而眉头紧皱,陷入沉思;时而面露微笑,为自己的妙手而得意。整个仙宫静悄悄的,唯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仲梦回到自己的居所后,遣人取来几坛香气四溢的杏花酒,又摆上精致的下酒菜。她慵懒地靠在软榻上,玉手轻抬,为自己斟满一杯酒。
浅粉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散发着淡淡的杏花香气。仲梦轻嗅酒香,嘴角勾起一抹惬意的笑容,而后举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意顺着喉咙滑下,却并未让她有丝毫不适,反而觉得浑身畅快。
她夹起一块下酒菜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同时又为自己倒上一杯酒。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几坛杏花酒很快见了底。然而,仲梦却依旧面色如常,眼神清明,不见半点醉意。
她看着空了的酒坛,微微挑眉,轻笑道:“这杏花酒,度数还是低了些,竟灌不醉我。”说罢,她又吩咐人再去取几坛酒来,准备继续品尝,在这微醺的氛围中,忘却那些烦扰之事。
暮色如墨,缓缓晕染了整片天空,星辰点点,悄然爬上夜幕。仙宫的檐角挂满了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与天边的月色相互辉映。
宋清婉和李屿辰并肩走出仙宫大殿,棋盘上的硝烟已然散去,可两人之间还萦绕着对弈时的意犹未尽。
“今日与殿下对弈,真是酣畅淋漓,清婉许久未这般尽兴了。”宋清婉微微仰头,眼中映着璀璨星光,脸上笑意盈盈。
李屿辰负手而立,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说道:“清婉仙子棋艺精湛,布局巧妙,让我很是佩服,日后定要再寻机会切磋。”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到仙宫门口。宋清婉停下脚步,转身向李屿辰福身行礼:“殿下留步,今日叨扰许久,清婉这便告辞。”
李屿辰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天色已晚,仙子路上小心。若有任何需要,尽管派人来告知我。”
宋清婉应下,转身踏入夜色之中。李屿辰站在仙宫门口,目送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里,许久才转身返回仙宫 。
夜幕沉沉,厚重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幕,将整个天地都笼罩其中。苏世绚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死死地盯着帐顶,脑海中却如走马灯一般,不断浮现出仲梦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一把把锐利的钩子,狠狠地勾着他的心,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仲梦……”他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痛苦与不甘,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突然,苏世绚猛地坐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疯狂。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份思念与仇恨的折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找仲梦,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他迅速起身,披上那件黑色的披风,大步走出营帐。外面,魔兵们早已在夜色中整齐列队,他们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影影绰绰,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将士们!”苏世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随我攻打南天门,踏平仙界!”
魔兵们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寂静的黑夜。他们高举着武器,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跟随着苏世绚,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着南天门汹涌而去。
一时间,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大地都在他们的践踏下微微颤抖。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道道狰狞的影子,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吞噬。
夜色凝重,苏世绚一袭黑袍,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魔气,如鬼魅般出现在南天门之下。他仰头看着那巍峨耸立的南天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大声喊道:“仙界的人听着!都给我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魔军在他身后整齐排列,密密麻麻,如乌云压境。他们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与苏世绚身上的魔气相互映衬,让这原本宁静的夜晚,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李屿辰和宋清婉听到动静,迅速赶来。他们站在南天门上,俯瞰着下方的魔军,神色凝重。李屿辰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警惕与威严,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应对这场恶战。宋清婉则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她手中的法器闪烁着微光,蓄势待发。
“苏世绚,你无故带兵犯我仙界,究竟是何用意?”李屿辰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夜空中回荡。
苏世绚却对此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在仙界众人中搜寻着,大声吼道:“仲梦!你给我出来!今日,我定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骨介舟。他身形消瘦,面色阴沉,站在苏世绚身旁,冷冷地看着南天门上的众人。骨介舟开口道:“李屿辰,今日若不交出仲梦,这南天门,怕是要血流成河!”
月色如水,洒落在南天门这片剑拔弩张的战场之上。仲梦身着一袭飘逸的紫色仙衣,裙摆随风轻轻摆动,衣袂飘飘间带着几分慵懒与随性。她的发丝有些凌乱,显然是刚从睡梦中被这嘈杂的动静惊醒,脸颊还带着酒后的微醺,泛着淡淡的红晕。
仲梦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南天门的前沿,居高临下地看着苏世绚,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满是戏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酒后的娇憨,在夜空中悠悠响起:“苏世绚,你说你堂堂一个魔君,不好好待在你的魔宫,大半夜的在这南天门外面叫嚷什么呢?正常男人谁干这种事呀,你这不是明摆着勾引我犯罪吗?”
此话一出,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李屿辰和宋清婉忍不住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忍俊不禁。魔军们则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仲梦会在这紧张时刻说出这般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苏世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满心的愤怒与思念,此刻却被仲梦这一番话搅得不知如何发作,只能咬着牙道:“仲梦,你少跟我嬉皮笑脸,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仲梦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她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脆生生地骂道:“苏世绚,你脑子被门夹了吧?老子出来混的,凭什么给你交代!”话还在空气中回荡,她的身形已如鬼魅般朝着苏世绚疾冲而去。
仲梦右手成爪,周身紫色灵力翻涌,化作一道道利刃,如疾风骤雨般刺向苏世绚。苏世绚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周身魔气瞬间暴涨,形成一道黑色的护盾,将仲梦的攻击尽数挡下。
与此同时,李屿辰和宋清婉也与骨介舟交上了手。李屿辰手持长剑,剑招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宋清婉则在一旁辅助,手中法器光芒闪烁,释放出一道道绚丽的法术,与李屿辰配合得相得益彰。
骨介舟也非等闲之辈,他双手快速结印,黑色的魔纹在他手臂上蔓延,源源不断地释放出诡异的魔功,与李屿辰和宋清婉打得难解难分。
战场上灵力四溢,光芒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仲梦与苏世绚的战斗最为激烈,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次交手都引发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魔军和仙兵都不敢靠近。
战场上风云涌动,苏世绚与仲梦激烈交锋。他敏锐地捕捉到仲梦微红的脸颊,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散出的酒气,心里一紧,意识到她喝了酒。
苏世绚本可凭借强大法术迅速压制仲梦,可这一刻,他却鬼使神差地收起法术,抽出腰间佩剑,打算与她单纯比剑。
“叮!”双剑相交,火花四溅。苏世绚的剑招大开大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又巧妙地避开仲梦的要害。仲梦酒劲上头,眼神带着几分迷离,却丝毫不惧,手中剑如灵蛇出洞,招招刁钻,攻势凌厉。
两人在战场中央辗转腾挪,衣袂翻飞。苏世绚一边应对仲梦的剑招,一边忍不住开口:“仲梦,你明知我不会伤你,为何还要与我为敌?”仲梦却不答话,只是冷哼一声,攻势愈发猛烈,手中剑带着呼呼风声,刺向苏世绚。
不远处,李屿辰和宋清婉与骨介舟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阶段,魔光与仙法交织闪烁,喊杀声此起彼伏,而苏世绚与仲梦沉浸在这场剑与剑的较量中,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夜幕被晨曦撕开,战场从黑暗过渡到微亮。一夜激斗,仲梦发丝凌乱,香汗淋漓,粉嫩的脸颊上写满了不耐烦。她娇喘着,胸脯剧烈起伏,手中剑势却依旧不减,朝着苏世绚狠狠刺去:“苏世绚,你到底有完没完!”
苏世绚看着眼前的仲梦,衣衫沾染尘土,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心中五味杂陈。一夜交锋,他没能让仲梦对自己有半分软化,满心都是失落。可即便如此,他怎舍得轻易放她离开?
他咬咬牙,挥剑挡下仲梦的攻击,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仲梦,今日你不跟我走,我便不会罢休!”说罢,他脚下轻点,身形如电,长剑裹挟着凌厉剑气,再度攻向仲梦。
仲梦又气又急,银牙紧咬,双眸似要喷出火来,全力迎战。两人身影在晨光中交错,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谁也不肯先退一步,这场战斗,似乎看不到尽头 。
仲梦气极反笑,那笑声清脆却带着几分冷意,在渐亮的天色中回荡。她一个利落的旋身,手中剑挽出一道漂亮的剑花,稳稳抵住苏世绚刺来的剑,一字一顿道:“苏世绚,你脑子被门夹了吧?我干嘛跟你走?”
苏世绚的剑被仲梦死死抵住,剑身微微颤动,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仲梦,眼中的失落愈发浓重,取而代之的是疯狂与执着。“为什么?”他声音有些沙哑,“你我之间的过往,难道你都忘了?”
仲梦秀眉一挑,眼中满是嘲讽:“过往?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苏世绚,你是魔君,我是上神,仙魔不两立,你莫不是被魔气冲昏了头脑!”
言罢,仲梦猛地发力,将苏世绚震退数步,趁势攻上,剑招如狂风暴雨般朝着苏世绚袭去。苏世绚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还是迅速举剑抵挡,两人再度陷入激烈厮杀,晨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个决然对立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