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让他们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
李睿渊一刻不停地向山顶疾驰奔跑,那速度快得如同闪电划过天空,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的双脚如同风火轮一般,疯狂地交替着,每一次落地都带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边跑边焦急地问:“你说的那个隐蔽洞口在哪里呢?”
他的声音沙哑而急切,仿佛被烈火灼烧着心肺,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话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虑。
吴济济扭过头来观看前方!
兴奋地说道:“快到了!快,真到上边那棵大树,向左拐!”
李睿渊双脚一点,整个人就像鹞子飞翔一般,在空中灵活地打了几个翻身。
随后,从空中轻盈地落到那棵树下。他的双脚稳稳地着地,没有丝毫的摇晃和踉跄。
他往左一看,左边的景象却让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只见那里全部是荆棘丛生,密密麻麻,如同一张巨大的、无法穿透的网。
他忍不住抱怨道:“这儿哪有路?
眼神中满是失望,那失望犹如冰冷的寒潭,深不见底,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悲凉。
吴济济慌乱地指着浓密的荆棘树下的一个小洞,着急地大声喊道:“从那里钻进去呀!”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变得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这重重的困境。
李睿渊望着那个小洞,皱了皱眉头,一脸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里只有你可以钻进去!我这么大个能钻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沮丧和无奈,仿佛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啊?那怎么办?洞在那边!”这茬他根本就没想到,吴济济指着洞口那方向急得小脚乱搓。
顾不了那么多了,李睿渊心一横,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无比的坚定。
他双脚猛地用力一蹬,强大的力量使他脚下的土地微微下陷。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展翅的雄鹰,身姿矫健而有力。越过那八尺多高的荆棘树丛
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阵风。那风拂过他的脸庞,却无法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和内心的担忧。
在空中脚点荆棘树枝,绝顶轻功凌空飞渡直向那洞口方向飞去。
风在他耳边呼啸,仿佛在为他加油助威。
心中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一丝希望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活下去!
飞过那一片荆棘林吴济济眼前一亮,指着那个被浓浓荻草遮住的石壁,高兴地声地喊道:“就是那里。”
李睿渊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落在荻草苗间,他的双脚刚一着地,荻草苗便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用剑挑开荻花苗,每一次挥动剑都带着决然的气势。随着他的动作,荻花苗左右摇晃,露出了个半人高的洞口,大约六尺宽。
“幸好!”李睿渊不禁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阵庆幸。那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幸好这个洞口他可以钻得进去。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抱着吴济济毫不犹豫地弯腰就钻了进去。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身体在洞口处微微弯曲,尽可能地保护着怀中的吴济济不受到任何磕碰。
他们钻进去之后,荻花苗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地恢复了原来的姿态,轻轻摇曳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再瞧瞧那八位皇子,摔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简直如同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许久,才勉强止住身形。
虽然只是些皮肉之伤,但是一个个鼻青脸肿。
原本俊朗非凡、棱角分明的面容此刻变得肿胀变形,青一块紫一块,色彩斑斓得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模样甚是狼狈不堪。
身上又没穿盔甲,就这么毫无防护地摔进了荆棘丛中。
那些尖锐带刺且肆意生长的荆棘如同一把把无情又锋利的恶魔之爪,疯狂地在他们娇嫩且未曾经历风雨的肌肤上肆意撕扯。
刹那间,一道道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痕遍布全身,仿佛大地皲裂的纹路,又似被恶兽狠狠抓挠过的破布。
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邋遢至极,原本华丽无比、精心缝制的锦缎如今被荆棘毫不留情地撕扯得不成样子,破碎的布条在风中凌乱地飘动。毫无昔日的光彩与尊贵。
“啊!不杀你们我誓不为人!”他们朝天怒哄着,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绝望咆哮,带着无尽的怨恨和决绝。
那怒吼声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树叶纷纷飘落。惊得山林中的飞鸟四处逃窜,小动物们也都惊慌地躲进洞穴。
他们有的握紧拳头,像愤怒的公牛,恨不得立刻将李睿渊和吴济济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皇兄,我们还继续追吗?”李睿轩半边嘴角肿得似核桃般大小,高高隆起,那肿胀的部分泛着青紫的色泽,看上去触目惊心。
李睿霖一只眼肿得如金鱼似的,鼓鼓囊囊,几乎要将眼皮撑开,只能透过一条狭小的缝隙看向外面。香肠嘴高高撅起,满满的狼狈。
他恶狠狠地说道:“追!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护卫上来搜山,李睿渊受伤了,暗器上有毒,只要我们困住他!他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的表情扭曲,狰狞得如同魔鬼,每一道肌肉都在抽搐,每一条皱纹都在诉说着他的愤怒。
“不错!就算不死也得困死他们!”李睿杰目光锐利得割人,那眼,直直地刺向远方,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意。
山洞里,此时的李睿渊才真切地、深深地感觉到了那种身空力绝、仿佛坠入无尽深渊的滋味。
那种无力感就像一张无形且巨大的网,将他紧紧束缚,身体被一股神秘而又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彻底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丝一毫都未曾剩下,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五脏六腑内乱翻乱搅。一口鲜血猛地喷涌而出,那鲜血犹如一道红色的喷泉,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生命流逝的象征。
紧接着,他的身子一软,就如同失去了支撑的架子,再也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
抱着吴济济一下子向前扑倒在了地上,那动作如此的突然。
那沉重的身躯不偏不倚地把吴济济弱小的身躯严严实实地压在了下面,压得吴济济差点喘不过气来。
“啊!公子!你怎么了??”
山洞内发出吴济济惊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