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记住了!爷爷,那今天的这一碗煎好我先喝了!”
吴济济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用力地点着头,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
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颊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那酒窝仿佛能盛下满满的欢乐。
“对!就是这样!”金三圣满意地应和着,手中的捣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药香。
吴济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瞬间一收,脸上的肌肉一下子紧绷起来,满是懊恼之色:
“哎呀,坏了!爷爷,我不知道太后住在哪里,这可怎么送过去呀?”
他的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来回揉搓着,那衣角都被揉得皱巴巴的。
“我的傻徒弟呀,明天自然是爷爷同你去一回啦!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去啦!”
金三圣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青青园门口一阵骚乱,紧接着冲进来好多威风凛凛的士兵。
他们身着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那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手中的长枪整齐地排列着,步伐整齐划一,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金三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他在这青青园里住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手中的蒜臼差点滑落,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心中暗自思忖:皇帝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哎哎哎,可是青青园不是打仗的地方!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金三圣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些士兵是一群没头没脑的莽撞汉,眉毛也耷拉了下来,带着几分恼怒。
吴济济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双腿发软,赶忙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抱住金三圣的腿:
“爷爷,他们是不是来杀我的头的呀!我好怕怕!”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里也泛起了泪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那模样可怜极了。
金三圣却像是一只护犊的老狮子,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大声吼道:
“他们敢!”
那声音好似一声惊雷,在空气中回荡,惊得园子里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树叶也被震得沙沙作响。
一个头领走上前来,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冷峻,头戴红色缨盔,身上的铠甲更加精致,上面的花纹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赫赫战功。
他恭敬地拱手行礼,声音低沉而洪亮:“皇上有令,押九殿下前往早朝殿问罪!”
金三圣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胡子都快竖了起来,转过头讨嫌地对着李睿渊喊道:
“臭小子,找你的还不赶快去!”
“啊?公子会犯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那他犯了什么罪?”
吴济济焦急地转过身去,双手紧紧地抱住李睿渊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他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接着冷笑一声,暗忖:花如锦又唱哪一出啊?
“这是皇上下的命令,到了大殿上自然就知道了,请你们不必多问!”
头领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冷硬得像一块石头,眼神冷漠地从众人身上扫过,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李睿渊却神色镇定,他轻轻地拍了拍吴济济的手,手上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去,温柔地说道:
“没事的,一会儿就回来。”
那语气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眼神坚定而沉稳,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吴济济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用力地咬了咬嘴唇,嘴唇上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
“我和公子一起去。”
小小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充满了力量,让人无法忽视,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个坚毅的轮廓。
金三圣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狡黠笑意,那皱纹里仿佛都藏着他的精明算计。
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猛地拽住吴济济那宦官衣袖,稍一用力,就将她像拎小鸡似的扯到了身旁。
此时的金三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缝隙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嘴角微微上扬,用那略带沙哑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
“他去忙活他自个儿的事儿,你呢,就安心捣鼓你手头的活儿。这般分工协作,那才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金三圣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皇宫里的局势错综复杂得如同乱麻一般,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相互交织。
哪怕他金三圣在这宫廷中混迹多年,深谙其中门道,可在这暗流涌动之下,也不敢轻易地对李睿渊怎样。
更何况,吴济济这小丫头片子单纯得像张白纸。
要是跟着李睿渊去了,那纯粹就是羊入虎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不定还会连累了李睿渊。
李睿渊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抬眸望向吴济济,原本冷峻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些许,那目光犹如春日里的暖阳,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暖与关切。
微微点头示意,那动作轻缓而优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安抚与放心。
旋即,他眼神陡然变得犀利无比,宛如寒星般横扫金三圣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金三圣的心思,将他心底所有的小算盘都看得一清二楚。
李睿渊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轻轻哼出,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哼,果真是最毒不过老头心呐!”
说罢,他潇洒地甩了甩那绣着精致云纹的衣袖。昂首阔步地跨出了青青园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