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人的会议室里,马诗宁毫不怯场的翻开了整理好的文件,虽然尽可能用的普通话,但还是难免带着一股东北口音。
在几十人的会议室里,马诗宁毫不怯场的翻开了整理好的文件,虽然尽可能用的普通话,但还是难免带着一股东北口音。
“各位同事,咱们这次要考察的哀牢山地下遗迹,极有可能属于古滇国的神秘分支。
这古滇国,大家都有所了解,其青铜文化灿烂辉煌,可这分支的故事,就鲜为人知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会议室里专注倾听的众人,继续说道。
“传说在古滇国遭遇大旱,民不聊生之时,有个叫阿离的女子,在梦中获神秘启示,便带着一批族人南下。
他们历经艰险,穿越猛兽丛生的丛林,跨过暗流汹涌的大河,最终在哀牢山的云雾山谷中定居。
从此,这支古滇国分支逐渐发展出独特文化。”
“他们信奉一种叫‘灵蛊’的神秘力量。
据说阿离曾误入一个神秘洞穴,里面满是闪烁微光的虫子,这些虫子与阿离对视时,竟传达出善意与智慧。
从那以后,阿离学会与虫子沟通,并将此能力传承。族人视这些虫子为神灵使者,既能祈福疗愈,又能在战斗中发挥强大威力。”
“每逢重大节日或危机时刻,族中的祭司会身着绣满符文的长袍,头戴镶嵌五彩宝石的面具,在巨大青铜祭坛前召唤‘灵蛊’。
祭司口中念念有词,舞动镶嵌虫形玉石的法杖,‘灵蛊’便会围绕祭坛盘旋,光芒闪烁,族人们跪地叩拜,祈求庇佑。”
马诗宁一边讲述,一边用手比划着祭祀的动作,会议室里一片安静,众人都沉浸在她描绘的神秘故事中。
“而在战争时期,‘灵蛊’更是他们御敌的利器。
外敌入侵时,‘灵蛊’会瞬间变得凶狠,喷射剧毒液体,或钻入敌人身体,让其丧失战斗能力。凭借这神秘力量,这支分支多次抵御外敌,守护了家园。”
“不仅如此,他们还掌握‘通天之术’。
月圆之夜,月光洒在山谷古老石台上,大祭司登上石台,与天地神灵沟通。
石台上刻满复杂纹路,在月光下与祭司咒语呼应。
通过这仪式,他们能预知灾祸,祈求甘霖,周边部落对其既敬畏又好奇,连古滇国国王都派人来学习,却都未能掌握。”
马诗宁讲完,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一位戴着眼镜的老考古学家推了推眼镜,开口道:
“诗宁啊,这些传说虽然神秘,但也为我们的考古工作提供了方向。
不过,传说和现实往往有差距,我们还是要以科学的态度去探索。”
马诗宁点头称是,“李老,您说得对。
但目前为止,我所能搜集到关于古滇国分支的资料,只有这些。
虽然更多的只是传说,但这些传说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遗迹背后的文化内涵。
这次考察,我们有专业团队,先进设备,还有详细的资料,一定能有所收获。”
这时,坐在前排的安保负责人站起来,神色严肃地说:
“我们的责任是保障各位在行动的安全,不过哀牢山这个地方,当地人都称之为禁地,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那里地形复杂,山峦起伏,森林茂密得近乎原始。
很多地方根本没有路,到处都是陡峭的悬崖和幽深的沟壑,稍有不慎就可能失足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而且,山中气候多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可能乌云密布,暴雨倾盆,引发泥石流、山体滑坡等地质灾害。”
“还有,哀牢山的野生动物种类繁多,其中不乏凶猛的野兽。
像云豹、黑熊、眼镜王蛇等,它们在山林中自由出没,一旦遭遇,后果不堪设想。
曾经有一支探险队进入哀牢山,就遭到了一群野象的袭击,好几人受伤,队伍也被迫折返。”
安保负责人老雷眉头紧锁,语气愈发凝重,“此外,山中植被茂盛,很多植物带有毒性,有些甚至是未知的毒种。
一旦不小心触碰或者误食,可能会引发严重的中毒反应,而在那样偏远的地方,救援往往难以及时赶到。”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众人脸上原本的兴奋与期待,此刻被凝重和担忧所取代。
马诗宁微微皱起眉头,她虽然早知道哀牢山环境恶劣,但听安保负责人这么详细地描述,才意识到此次考察的危险远超想象。
不过,她眼中的坚定并未减少半分,开口说道:
“大家也别太担心,既然我们决定要去探索这个神秘遗迹,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们有从当地请的向导,他们熟悉哀牢山的地形;
我们的安保团队经验丰富,会全力保障大家的安全;
同时,每个人也都配备了先进的通讯设备和急救药品。
只要我们严格按照计划行动,保持警惕,我相信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完成这次意义重大的考古任务。”
老考古学家李老点了点头,说道:
“诗宁说得对,危险固然存在,但这也是我们考古工作者的使命所在。
这古滇国分支遗迹说不定隐藏着改写历史的重大秘密,值得我们去冒险。
不过,安全问题始终是第一位的,大家务必牢记。”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会议室里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烈起来,大家开始讨论起应对各种危险的具体措施,为即将到来的哀牢山考古行动做最后的准备。
次日天还不亮,考古车队便披着晨雾朝着哀牢山出发了。
在哀牢山附近的村子里,接上了当地的向导,这是马诗宁第一次见到他,是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他上身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民族传统对襟短褂,褂子上绣着色彩斑斓的奇异图案,那是他们民族特有的图腾,据说能带来好运与庇护。
下身则是一条宽松的黑色布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脚踝。
脚上蹬着一双自制的草鞋,虽然样式简单,却十分结实耐用。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皮肤因常年在山间劳作而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总是带着憨厚笑容的嘴巴。
一见到考古队众人,便热情地打招呼,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不过,随着车队越发靠近哀牢山,一路健谈的向导巴桑,却开始显得有些紧张,马诗宁看在眼里,望向了窗外被薄雾笼罩的哀牢山,心中的敬畏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