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我只不过是轻轻推了她一把,哪里知道,她如此弱不禁风....”
“好生与她说便是,何必伤人?”
“祖母,她活该!嫂嫂也只是为咱们出气,有什么错?若不是她爹把姑母治瘫了,姑母定然会同陛下求情,我们沈家根本不用流放,祖父和父亲也不会死!”
“住口,那也犯不着伤及她性命!”
凄厉的哭声夹着喝骂声传来,恍惚间,一双小手使劲的摇着姜灵韵的手臂。
姜灵韵只觉得自己都快疼散架了,浑身充斥着血腥味。
她迷茫的睁开眼,摸了摸自己血刺啦呼的后脑勺,脑袋疼,手更疼,上面全是一道道的血痕。
她挣扎着坐起身,就看见自己正被一群穿着囚服梳着古代发髻,戴着手铐脚铐的人围着。
身边还坐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男孩。
疑惑的视线扫过神态各异的众人。
除了不远处的衙差,无一例外这些人都身穿囚服,戴着手铐脚铐,浑身脏污。
我去,什么情况!
她是这里的护林员,工作了三年对山里在熟悉不过。
山还是这山,怎么凭空出现这么多coS古人的人?
要知道这里离最近的城镇也要开车三个小时才能到。
平时别说人了,鬼都嫌这里找不到替死的。
还有,她不是摔到荆棘丛中里的深坑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们...拍戏呢?”
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疑惑的目光悉数落在她身上。
“雀哥,俺就说这小妮儿死不了,你记得欠俺十条金花虫。”
“啾啾啾,知道了,晦气。”
白雀不满的屁股朝下。
姜灵韵愣了愣。
眼前的人全都疑惑的看着她,没人张嘴啊,这声音哪来的?
“啪嗒”一声,一坨黏糊糊的东西掉在她脑袋上。
“咦!”姜灵韵看着手里的鸟屎眼睛喷火。
气愤抬头,这才发现是头顶树上两只黑白羽毛的大山雀。
“啾啾啾,雀哥,这小妮儿听见了,快跑!”
察觉到她的目光,两只山雀扑棱着翅膀瞬间飞没了踪影。
她使劲挠了挠耳朵,难不成摔出幻听,幻觉了?
先不管了,赶走这群贸然闯进来的人才最重要。
“我打扰下...”
大半年没说话了,突然看见这么多人,姜灵韵还有些不适应。
“你们...谁啊,导,导演呢?这可是国家一级保护森林,你们有国家签的拍摄许可吗?”
“装什么疯!”一个容貌俏丽的小姑娘,满脸不悦的走上前朝她腿上踹了一脚。
姜灵韵疼的龇牙咧嘴,“欸,你这小姑娘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动手打人啊?”
小姑娘环着胸,居高临下的望向她,“姜灵韵,你在胡扯什么?莫不是以为摔了一跤假装失忆,便可以不用去给我表哥擦身子了吧?”
姜灵韵眉头拧成了结,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另一个扎着妇人髻,长相绝美的女子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带脚铐手铐的囚犯。
她捂着嘴一脸嫌弃的指使道,“快些起来,殿下浑身脏污,你不去擦谁去。”
表哥,殿下,擦身子,什么鬼?
眼见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姑娘上来就踹她。
姜灵韵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想反击,没成想摸了个空。
心里咯噔一下,我枪呢?
这时另一个五十岁左右,面色和善的老妇人上前拉开两人,“好生说,莫要不饶人。”
美妇人鼻孔哼哧了声,“祖母,这都是她欠东宫的,何况她一个妾不去,难不成你们去?”
“你!”老妇人面色微微愠怒,“你是舟儿的妻子,你怎得不能去?”
美艳妇人没说话,只是瞥了眼不远处,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轰--”
她脑袋炸了,啥玩意?
妾?
姜灵韵循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不远处的树下半坐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男人头发凌乱,微微上挑的眉峰透着一股英气,如扇般的睫毛即黑又长,高挺的鼻梁下一张媚死人不偿命的薄唇。
破旧的长袍满是污渍和泥土,一双血淋淋的双腿无力的伸展在地上。
虽紧闭着双眼,但从他紧锁的眉头,微红的耳根,还有那双衣摆下紧攥的双手,不难看出他是能听见的。
她咽了咽口水,这帅哥真乃极品呐!
很快她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
长得帅自己也不能做妾啊!
忽然,她脑袋传来一阵揪心的疼,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了上来。
三分钟后,以她多年老书虫的经验来看。
她,她穿越了!
还是和她同名同姓,无辜被牵连的太医令的女儿,身边这个呆呆的小男孩是她的亲弟弟。
只因原主爹不慎将皇后娘娘治瘫痪了。
皇帝震怒,姜家被判斩九族。
因太子楚临舟求情,最后抄了她家,砍了她爹,流放了她和弟弟。
姜灵韵暗暗叹气。
真狠啊,她爹这个太医令也是真医术不精呐。
至于那个极美的男子,就是武昌国太子楚临舟了。
关键,她好像是这个太子的侧妃,我了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