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嬷嬷在旁边道:“是景世子方才拿走了一些。”
夏湘宜惊讶:“这臭小子什么时候拿走的,怎么不给本宫打声招呼。”
肖嬷嬷笑道:“景世子说了,娘娘好像没有听到。”
夏湘宜回想方才,确实听见玉卿说了一大堆,但她没听清,只顾着跟他商量亲事了。
这些东西她也不看在眼里,景韫昭想拿就拿,只是夏湘宜有些好奇:“这小子什么喜欢上这些东西了,之前皇上赏赐本宫那么多,也没见他拿一件,本宫当初主动送他几件,让他留着给未来媳妇,他都不要,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肖嬷嬷想了想:“或许世子这次就是拿着这些去送给其他姑娘的,这些东西世子也戴不了,只能送姑娘。”
夏湘宜猛地眼神一亮:“你是说玉卿有喜欢的人了?”
“这可不好说。”
“这臭小子,刚才还骗我说没有喜欢的人,转眼又拿本宫的珠宝去讨人家的姑娘芳心。”
肖嬷嬷笑道:“这不也省得娘娘为他的婚事操心了,有心上人是好事,总比没有强。”
“这倒是实话,”夏湘宜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撑着额头,姿态慵懒高贵,一边思索:“不过也没听说玉卿和哪家姑娘走的很近啊。”
“估计是景世子低调没声张,景世子这人向来内敛含蓄,再说他和那姑娘还没到议亲的时候,许是怕传出来了对人家清誉不好,才把人小心保护着。”
肖嬷嬷活这么大年纪了,都是过来人了,对感情之事看的明白。
“玉卿这人确实是外冷内热,心思细腻的紧,若是有了心上人,确实会把她保护好,”夏湘宜越发好奇了,什么样的姑娘能捂热玉卿的心,“舟儿和玉卿走的最近,等有空了本宫找他打听一下。”
景韫昭出了明央宫,询问宫人陆砚舟在哪里,宫人便说五皇子在马场。
到马场时,不光陆砚舟在,二皇子陆嘉荣、四皇子陆宏博、七皇子陆文渊都在,且裴时安还在陆嘉荣身后跟着。
在夺嫡上白家有意支持陆嘉荣,裴时安作为白家女婿,都是一船上的人,自然也和陆嘉荣走的近。
裴时安看见景韫昭时,客套寒暄了两句,态度很是冷漠。
自从在“景暮笙”面前丢了颜面后,他便对国公府的人都没好感,当然除了苏璃棠。
之前自尊心受挫,沉闷郁郁了好长一段时间,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景暮笙的名字,更忍受不了别人拿他和景暮笙做比较。
直到景暮笙病逝的消息传出来,裴时安终于扬眉吐气了,又幸灾乐祸起来。
景暮笙再有才华又能怎样,还不是死在他前面。
面对裴时安的寒暄,景韫昭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裴时安脸上没面子,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心里越发对景韫昭厌恶。
不光他是景暮笙哥哥的原因,还有他还是苏璃棠的男人。
二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刚来了一场骑射比赛,胜出的是二皇子陆嘉荣。
他们兄弟几人,能力最出众的就是陆嘉荣了,能赢得比赛也是意料之中。
陆砚舟没有参加这场比赛,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赢了又没什么好处,输了还得被几个兄弟嘲笑,何必给他们找乐子看。
此时四皇子和七皇子正在陆嘉荣身边恭维着他,夸他英勇神武越来越厉害,陆嘉荣被两人夸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四皇子和七皇子时常跟在陆嘉荣身边拍他马屁,两人都有攀附陆嘉荣的心思。
两人母妃在皇宫不受宠,自己又资质平庸,不受皇上重视,想要得势,只能依仗着陆嘉荣。
至于为何不追随陆砚舟,因为夏湘宜的风头太盛,引起后宫所有妃子的嫉妒,所有人都见不得他们母子好,只想着扳倒他们母子。
陆砚舟从出生起,就是兄弟几个一直排挤的对象。
陆砚舟这人随性散漫惯了,也不爱和他们玩那套拉帮结派的戏码。
四皇子陆宏博朝景韫昭笑笑:“我们兄弟几个刚来了一场骑射比赛,胜出的是二哥,可惜景世子来晚一步,不然还能和我们一起比试一下。”
“不晚,现在也能再重新来一场。”景韫昭幽幽勾唇。
陆宏博的脸色僵了一下,恼恨自己的多嘴了,扶着腰道:“方才我扭到了腰,这会儿正疼着,没办法陪景世子尽兴了。”
七皇子陆文渊也赶紧附和:“我刚才也拉伤了大腿,也办法和景世子一起比赛了。”
都知道景韫昭的厉害,和他比赛骑射,结果毫无悬念,陆宏博和陆文渊都不想成为陪衬
陪陆嘉荣玩儿那是想讨好他,他们也没什么可讨好景韫昭的,再说景韫昭从来都是和陆砚舟一派,和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景韫昭弹了下衣袖上灰尘,又把宽大的衣袖缠起来束紧,慢悠悠道:“那我就和二皇子殿下来比赛一场吧,二皇子殿下觉得如何?”
正悠闲喝茶的陆砚舟蓦地坐直身子,察觉到了一猫腻。
以他对景韫昭的了解,这厮虽然喜欢争强好胜,但从来不主动发出邀请,且他向来不爱搭理陆嘉荣,今日主动和他比赛,有些反常了。
“对对对,就让景世子和二哥单独来一场,他们两人都是马背上的悍将,比起来更有看头。”陆文渊赶紧点头,不让自己参与更好。
裴时安也插话:“我觉得这主意挺好,反正大家玩乐一下,热闹热闹,也让大家开开眼界,看看景世子的箭术怎么样。”
他是最乐意看景韫昭出丑的一个。
虽然景韫昭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他这次压二皇子。
景韫昭在床上躺了三年,说不定武力和箭术早就不如当年了,二皇子这些年刻苦锻炼,一天都没落下过。
陆嘉荣也是这么想,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远胜景韫昭。
而且他也上过战场,能力不输景韫昭。
陆嘉荣胸有成竹接受景韫昭的邀请:“乐意奉陪。”
陆砚舟看热闹不嫌事大,站起身子,又是一番拱火:“只看比赛多没意思,咱们也来点刺激的,下点赌注,压谁输谁赢。”
无非就是赌点银子,无伤大雅,四皇子和七皇子都没意见,裴时安没说话的份,只能跟着他的意见走。
景韫昭却看向陆嘉荣:“不如我们也来赌点什么,若是谁输了,就抽谁十鞭子如何?”
陆砚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陆嘉荣什么时候得罪景韫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