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捂着胸口,脚步虚浮的来到我面前:“哎呦~我的心肝脾肺肾啊~这一掌毁了我修行的根基啊~”
老者疑惑的看向他,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小声喃喃道:“什么根基?现在修行靠什么根基?这事我咋不知道呢,不对啊,我刚刚没真动手啊...”
我焦急的看向黄金,他没说话对我使了个眼神。
毫不夸张!就这一眼,我这聪明的脑瓜瞬间就明白黄金并无大碍,现在正在跟我演戏。
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受伤。
紧接着我心领神会,也挤出两滴眼泪,抱着黄金号啕大哭:
“我这苦命的师父哎~你在庙里苦心等我百年!可我们却只朝夕相处几年就要再次阴阳相隔吗~”
黄金虚弱的抬起手,擦掉我脸上的眼泪:“我的好弟马,以后师父要是不在了,你千万照顾好自己...上天不公,以后这执法堂也别干了...”
我将手中的斩杀令扔在地上:“不干了!我累死累活帮他们干活!维护阳间秩序!可他们呢!”
说到这,我用手指向面前的老者:
“可他却出手重伤我这苦命的师父哎~~让与我亲密相间,陪伴多年的师父身受重伤!不干了!让他们失去我这个兢兢业业干活的香童吧~~”
黄金虚弱着倒在地上,附和道:“对,这么多年你一直尽心尽责,从没犯过错,而他们呢,只给了你一个金铃铛,太不把你当回事儿了...”
我正要继续说话,面前的老者无奈道:“行了,越说越离谱了,执法堂是你们想不干就不干的?说吧要点啥。”
黄金双眼一亮,麻溜从地上爬起来,一转身恢复了白毛真身,跳到我肩膀上对着老者说道:
“怎么说呢,我们吧,也不是想坑你,没这意思,但你确实不占理,你知道吧,这样吧,给我们十个八个天兵行不行?”
“他是人,天兵不是他能驾驭的...”
老者话还没说完,黄金一挥爪子打断道:“就知道你会拒绝,老登,你说吧你能给我们点啥?”
“你们没听我说完话,就直接冲过来,现在反倒成我的不是了?”老者捋着白胡须似笑非笑的盯着我和黄金。
“我不管!反正我都吐血了!你最起码给点精神损失费吧?”
老者哈哈大笑,缓步来到我面前,伸出手...
我下意识想躲避,谁知这老小子手快的很!直接一把摸向黄金的白毛,狠狠揉了一把后说道:“好,那就依你,我把他的斩杀令升级一下吧。”
黄金边整理着头上杂乱的白毛边说道:“升级一下?”
“按道理来说,执法堂不能斩执法堂,但我升级完他的斩杀令后,他为执法堂就可斩那些犯了错但没被监管到的执法堂...”
我听的云里雾里,看着老者问道:“执法堂也会犯错吗?”
老者又伸出手揉了一把我的头:“自然,权利迷人心,你别让我失望,若有一天你犯下不可弥补的过错,我会过来亲手将你按进十八层炼狱。”
他语气很轻,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让我呼吸一滞,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着我的心脏...
说罢老者随意一挥手,身后的老仙们均解除了阵法。
胡天清有些懵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小声跟蟒天罡说道:“蟒兄,我来之前算过一次,这童女关必定凶险异常,搞不好九死一生...现在...现在不对吧?”
“因为我弟马来了,这老头也跟来了,他不是为了王丽娇而来,而是为了我弟马而来。”
胡天清有些纳闷:“你说话咋云里雾里的?我听不懂啊。”
“按照我弟马的话来说,要是让你听懂了,就不高档了。”蟒天罡收回软鞭,来到老者身边,与他对了个眼神。
老者伸出手,本想摸一把他的头,但想了想又收回手:“算了,这个手感不好。”
随后一抬手,地上的斩杀令像是收到了什么感召,来到他手中,剑身轻颤...
当我灵魂归身后,已是转天下午三点。
睁开眼,就见我面前的地上摆着三个碗,上面放着包子,豆腐脑和豆浆...前面还摆了个香碗子,上面还插着三根正燃着的香。
【注:咸豆腐脑。】
不用想,早餐一定是贾迪买的,但这香碗子是谁摆的?不能是王丽娇吧?!
我双手扶着地正要站起来,贾迪和王丽娇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一人拽着我的一只胳膊。
“是我先来的!我扶铁哥!”贾迪把我往他那边抻。
王丽娇不愿退步,也抻了我一把:“这是我正儿八经人师!当然是我扶!”
这两人啥情况,我灵魂出窍没多长时间吧?这两人咋现在还水火不容了呢。
我抽回自己胳膊,指了指面前的早餐和香炉:
“说说吧,谁这么摆的?”
贾迪拍着胸脯得意道:“这早餐是我摆的,我怕你破完关之后饿!”
王丽娇指着香炉说:
“我本来也想给师父你买早餐来着,但被他抢先了!所以我就摆了个香炉,因为我想着那些老仙破完关之后肯定也饿!”
他俩昂着头,像是在等我夸奖。
我苦笑着拖着发软的腿往屋里走,边走边说道:
“刚睁眼就看见贡品和香炉,我他妈还以为自己当碑王了呢!你俩这是成着急送我走了!你俩真虎...傻...算了,我真服了!”
黄金从碗里拿了个肉包子咬了一口,直接跳到我肩膀上点评道:【差评,没烧鸡好吃。】
补了一觉睡醒后,给他们做了一桌的菜,晚上给王丽娇立了堂口。
三天后,王丽娇要回家了。
我和贾迪送完她去火车站后,去了店里。
正收拾卫生的时候,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打着补丁,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周师傅?”
贾迪接过我手中的抹布,我上前两步:“我是,你找我有啥事儿吗?”
男人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周师傅,我好像被鬼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