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幸澜回到家,歇了一会儿喝了杯水,就去地里看土豆和红薯了。
两种庄稼的苗都冒得很均匀,长势不错,地垄里的草有人拔过,庄稼地不干不湿,有人帮忙浇过水。
她问不远处的韦婆子,“韦婶,你帮我家的地浇了水啊?”
“没有没有,我只浇过一次,韦婆子,还有永信媳妇林氏,你家二弟妹和三弟妹,也都有浇过。”
“谢谢啊。”
“嗐,现在又不用用担挑水,用个大勺顺手浇了的事。”
“那也多谢大家啦!”
她还没穿过来之前,听过小玥儿说,村里跟她奶死对头的王婆子,还有个韦婆子,那时总吵嘴,骂得可毒了,她和老苏还没醒那会儿,还想过把他们扛上山给活埋了。
事情发展到后面,因为小玥儿的小锦鲤体质 ,几个婆子又好得像闺蜜,这会儿,又都默默地帮忙照顾地里的庄稼。
这人啊,也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会随着环境转换颜色。
周幸澜巡了一遍庄稼,无事且长势喜人。
回到家门口,苏富贵刚好扛了一段木头经过,看到自家人回来了,准备放下木头进门。
“大嫂。”
“哎,进屋坐啊,娘和你大哥在里面。”
“好的。”
苏富贵在前院跟在洗老虎的苏泽说了几句,进屋跟老娘也聊了几句,他还发现老娘自从跟了老大,人显年轻了,心情好不爱叨叨骂人了,嗯,衣裳鞋子也都全然一新。
还是大哥好,娘以前跟着他和老三,吃苦头了。
“娘,我大哥呢?”
“你别找你大哥,他还有一个来月要科考,正在抓 紧时间温书呢。”
苏平安本来想给自己放半天假的,被苏玥按在书房,像她当年高考一样,没假可放。
“哦哦,那好,有什么重活大哥和大嫂不好意思来喊我,娘,你来喊我做。”
“好,老大这里也没有啥重活的,你先别等下。”
苏平安给了苏泉一兜东西,自是也准备了一兜是老二的,苏老太从客厅的四方桌上拎过来。
“你大哥让你拎走。”
“娘,那我走了。”
“走吧,还等我送你啊?”
拎上那一个布兜挂在木头上,苏富贵也不知是什么,反正大哥给的他就拿。
回到家里,李氏一眼就看出来了,包裹皮的颜色一样,包裹大小,都跟老三那边的一样,看来大房也没有太区别对待。
打开一看,有点合不拢嘴。
“大哥咋给我这么多?”
“多啥多,老三那边也一样,我刚才看见,曾氏那小气鬼还怕我看了去,哼。”
听闻老三也一样,行吧,大哥都给了有的,那就收。
周幸澜从地里回来,又去整后院的那几垄菜地,整理完了,看看时间,又到该做晚饭的时间了。
苏泽此时已经洗干净了三只老虎,又开始刷那两匹马,他就爱干这个。
洗完了马,老虎和马都赶到院墙下的通风的干净的廊下,才给它们卧下。
“谁?”苏泽好像听到院墙外有人吹了声哨子,喊花卷还喊豆豆?
“谁在喊花卷豆豆?”
“是苏公子吗?”
“是本公子!”
这条村,除了他,,暂时没人敢称苏公子,苏泽十分肯定,苏公子就是他。
“苏公子,有信。”
有信?
苏泽一个跳跃,借助院墙底下的柴火垛,翻到了墙外。
来人给他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小太监,样貌像,声音也像,嗯,确定以及肯定是京城来的信,所以,信就不会是他的,南沐宸这小贼!
是不敢直接把信给我妹妹?以他培养的那些暗卫,神不知鬼不觉给我妹送封信轻而易举,所以,他为什么不这么干?是顾及我妹名声吗?
“信呢?”
“苏公子,信在这。”
“行,既然送到了,那走吧。”
小太监鞠了鞠躬,然后上马离开。
苏泽看着那马往村口方向跑的,给我妹妹的信,还狡猾得假借我的手转交?南沐宸这是看不起谁呢?
料定小爷我不敢拆信?
是,小爷不拆!但,也别想小爷转交!苏泽把封抓吧抓吧然后往身上随意一塞,又翻墙进了院。
可带着这东西在身上太怪了,扔?哎,算了,空间里也有一个落锁的箱子属于自己的,把信往那里扔进去了事。
殊不知,小太监送的信,真的是送给苏泽的,他怕不是忘记了,皇宫之中还有他的好兄弟南哲彦会给他写信。
其实,他一直认为南哲彦像他一样,就不是会写信的那种人,所以压根不会往那方面想。
巧了不是?
苏玥好不容易下课,从书房回自己房间,然后,在房间的桌面上,摆着一封信。
那字迹,能把她的苏玥写得如此龙飞凤舞的,除了南沐宸再无旁人。
上次让人转送资料送话本,一个字也没留,现在,又特意让人从京城千里迢迢送来信件,闲?
拿起封得像绝密文件一样的信,她在看与不看之间摇摆不定。
他对自己是那种意思,可自己对他?对他,应该没那种意思。
这信还是不看为好。
如果是急事,他一定不会送信,而是直接让送信之人传话了,所以,不看?看?不看?
“小玥儿!”
“咋了?门没锁。”
苏玥快速的把信收进空间,属于她的箱子里。
“你在干嘛?”
“你管我?哥,没事你也看看书吧,不求你能进士及第,能考个秀才也好啊,那样出去多少人得说一声苏公子文武双全。”
“别忽悠我,小玥儿,哥问你要老实回答,最近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啊?”苏玥有点点心虚,送信的算是找过她吗?“应该没有吧,我们才回来不到半天。”
“没有就行,记得啊,千万别让家里人知道,特别是爹。”
那绝对不能让爹知道的,她比谁都明白不能让这些杂事影响爹学习,本来犹豫着要不要看信的,被苏泽这么一搅,这信不看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