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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啊,顾松年!说,是不是心虚了?”皇甫依依冷眼盯着顾松年,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只见她款步而来,拿出咄咄逼人的架势,用手直指顾松年。
而反观顾松年,依旧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倒是一旁的孔方明,见不得自己的好兄弟被人这般指鼻子骂,他欲抬步上前,和皇甫依依好好理论一番,不成想,才刚要抬脚,就被龚全给拽住了裤腿……
瞥见是他,孔方明直接气血上涌,他无语道:“龚家的,你拉我干甚?你要是把那女子拉走,还算你有本事!”
“哎呀,男女授受不亲,小爷才不拉她呢!”龚全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双手死死抱住孔方明的腿,仰头和他说:“哎我说,你冷静一点行不行,现在和她吵有用吗?要是和她吵的昏天黑地就能让宗门收回成命,那小爷和你一起!”
“……”孔方明不是不知道其中厉害,他也只是乱了方寸,反应过来的他竟真的死马当活马医的向龚全请教:“那你说怎么办!”
“不怎么办。”龚全快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凭你我是办不成的。”
“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啊!”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孔方明一副日、了、狗的模样,心想着这龚全还大家子弟呢,啥用也没有,脑子里面没墨水,靠不住。
龚全:?…………
……
这边,顾松年面对皇甫依依的质问并未反驳,他坦然的回视,平静道:“你说得对,如果不是我,师尊也不会有这般多的罗乱事,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师尊为了我受罚,就算是求,也要向宗门求得个开恩。”
“求?呵呵,你用什么求?”皇甫依依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嘲讽道:“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吗?还是……用你的?”
“用我这条命。”没等皇甫依依继续说下去,顾松年抢先开口,他神色坚定,那双浓墨山岚般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苍劲云海的执着,给人无尽的力量。
“切,你那条命也就在仙君心里举足轻重,在宗门里又算的了什么?别忘了,宗门最不缺的就是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弟子。”皇甫依依的话语如箭矢齐刷刷的射向顾松年,她步步紧逼,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的眼前,无疑给顾松年当头一棒,就当她又走近一步时,所有人都以为她要上前揍人了……
“开始了开始了,要打起来了。”一旁弟子与身旁之人窃窃私语着,似乎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了然于胸。
“这下顾首席可在劫难逃了,皇甫依依最是崇拜仙君,如今仙君受罚在即,她岂能坐得住?自然要找‘罪魁祸首’教训一番的。”
“要我说啊,也不赖顾首席,做师傅的替徒弟出头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非也,你见过哪位师尊做到咱们仙君这般了?别的不说,就拿咱们掌门的两位弟子来说吧,别看杨柳师兄和重五师兄如今风光无限,大好前程,哪个不是掌门用戒尺抽过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就是宇司的,我们仙君从来不惩罚顾首席,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相反,若是谁伤了顾首席的一根汗毛,哎呀,这么和你们说吧……”那名自称宇司的弟子神秘兮兮道:“有些事不方便和你们说太多,就举个例子,如果顾首席在路上被一颗石子儿给绊倒了,那么不出半日,那片地就会被炸的粉碎,连个杂草沫沫都不会再有……”
“啊,这样啊!”
“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师尊,做梦都得笑醒。”
“…………”
………众人纷纷议论,都在等皇甫依依的下一步动作,只见皇甫依依在顾松年的面前站定,二人看起来离的很近很近,离得远的人只能看见她在顾松年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听不真切说些什么,随后皇甫依依说完,便转身潇洒的走了,留下一众弟子,懵逼的看着对方。
“没啦?”
“就这?!!”
……
“所以……你要拿的出足够的资本,让宗门足够动心。”
皇甫依依的话在顾松年的耳边萦绕,而他手里,此刻正攥着一把密钥,不知名金属质地的钥匙在阳光下闪耀着亮眼的金色光芒,其上刻着复杂的铭文,那,是倚剑阁金库独有的标志。
“顾松年,这是能让玉宇琼楼百年无忧的神兵利器,你要是有种,就去做出个样子来,别让我,失望。”
……
顾松年将那枚钥匙攥紧,心中暗暗道:“放心。”
“行了,她都走了,你能不能把我放开?”孔方明幽幽道:“真想一脚把你踹飞。”
龚全无所谓道:“哦,我知道啊,但我腿麻了。”
孔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