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顶着黑眼圈带着受气包连夜出发的消息,江潮白尚未知晓,因为这俩“没心肝”师徒相拥而眠,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顾松年迷糊睁眼,回想着昨夜自江潮白将他禁言,独自溜走出去花天酒地,之后的事情他一概都记不得了。
昨晚的睡眠质量实在糟糕透顶,尤其是前半夜,简直可以用噩梦连连来形容。那些令人毛骨悚然、惊心动魄的梦境,一个接一个地在脑海里闪现,让他备受折磨。一直到后半夜,才悠悠入睡,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师尊的怀中。
师尊的怀抱香香软软,隐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他瞬间感到心旷神怡,精神焕发,充满了力量。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受着师尊身上独特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满足感。
“醒了?”
江潮白也刚醒不久,见徒弟睡得安稳,没敢乱动,打算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还好顾松年醒的及时,否则江潮白就要半身不遂了。
“师尊,您回来了。”
江潮白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骨骼关节噼啪作响,好不爽快,“嗯,昨儿晚上回的,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糖炒栗子,还有糖人……可惜阿年睡得太早了。”
江潮白从纳戒里掏出他那一箩筐的“奇珍异宝”,邀功似的给顾松年展示着,只不过后者兴致不高。
见顾松年没说话,也没像以前那样兴高采烈地扑上来说“师尊给阿年买什么啦,师尊真好,阿年喜欢师尊”之类的话,江潮白摸不着头脑暗自想到:“阿年这是……把脑子睡傻了?三师兄也没说离魂之症还有这后遗症啊?”
顾松年:……
“师尊。”
“嗯?”
江潮白将在集市上买的东西一股脑的堆在床上,伸手去探顾松年的额头:“……这也不烫啊,年年,可是哪里不适?”
顾松年好想顺着江潮白关切的眼神中说“师尊,阿年的心有些不适”,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沉默片刻,才扭捏摇头道:“弟子没事,师尊莫要担心。”
“虽然……虽然师尊走了以后,弟子很是害怕,不过弟子将师尊盖过的被子裹在身上后,就不害怕了。”顾松年轻描淡写的笑着说道,只是听在江潮白耳朵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瞧瞧,瞧瞧我江潮白的徒弟!多乖,多懂事,多善解人意!
本以为他醒来以后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询问自己为什么抛下他独自下山去了,没想到自家徒弟不哭不闹,和他说自己虽然害怕,但裹紧小被唧就不怕了,乖的让人心疼,昨夜,他一个人缩在角落的画面还时不时地在江潮白脑海中浮现,使得他心里的愧疚疯狂滋生。
“我可真该死啊!”
……
想到这,江潮白再也忍不住坐起身,将顾松年搂在怀里疼了疼,嘴上还说着再也不丢下他一个人出去了,以后自己在哪阿年就在哪,顾松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温暖的怀抱,耳边听着声音好听内容更好听的话,不过还没一会儿,忽觉腰间一凉……
“咦?师尊,弟子的衣服怎么缺了一角?”
江潮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