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白怕热,恰逢天气回暖,顾松年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江潮白就起了与他分寝而居的念头,加上顾松年睡相十分不老实,每每醒来以后,都双手双脚的把江潮白死死缠住,以至于江潮白不是被热醒的,就是被勒醒。
所以,江潮白毫不留情的将人形暖炉赶出家门,让他去偏殿睡。
没想到还不到两天,现实就给江潮白狠狠上了一课,他后悔了,天然驱虫神器摆在眼前,他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后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江潮白一次机会……
“咚咚咚——”江潮白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师尊?您睡了吗?”那声音微弱得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走,可却一字不落的听进了江潮白的耳朵。
门外,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紧紧地裹着一床小被。不是顾松年又是谁?他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向门缝,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怎么了阿年?”江潮白惊魂未定,声音听起来也颤巍巍的,停顿几秒后,门外的人才踌躇开口:“弟子又做噩梦了,今晚……今晚能不能和师尊一起睡?”
能能能!可太能了!
快来吧少年,本座需要你!
收拾好心情,江潮白迫不及待的开口,与其说应允,那欣喜带有一丝急切的语气更像是在邀请:“快进来!”
顾松年:“…………”
推开门,进屋,脱鞋,上 床。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熟练的让人心疼。
顾松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带来的小被子展开,轻轻地铺到了江潮白的脚边,仔细地整理着,确保没有一丝缝隙。江潮白掀起了一角,留出了一条小小的空隙,“阿年,进来。”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一个甜蜜的邀请,让顾松年的心不禁微微一动。
“好……”
熟悉的梨花香充斥鼻腔,温暖柔和的温度让顾松年沉溺,他熟练地搂紧江潮白的腰,江潮白的腰很细,却又不是那种女子般的柔弱纤细。它柔软而坚韧,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顾松年的掌心能感受到那腰部肌肉的线条,以及透过衣物传来的温热。
这种触感既令人安心,又让人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仿佛只要紧紧抱住身旁之人,就能够抵挡世间一切风浪。在这一刻,顾松年忘记所有的烦恼和忧虑,只想静静享受这份宁静与温暖。
还没等顾松年享受完,江潮白开始蛄蛹起来,本就裹的严实,身侧再加上一个血气方刚的火炉,他现在热极,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没忍住推了推顾松年道:“不,不用这么近,年年,你离为师远些,为师有点热。”
话音刚落,江潮白就感觉身边一空,炙热感褪去的同时,一种莫名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仿佛心被一同带离,他偏过头,看见十分好笑又无语的一幕:
只见顾松年麻利的滚到一边,侧着身子紧紧贴着床沿,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滚落在地,被子也不盖,单薄的里衣像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委屈,让人心生怜惜。
江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