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不动声色,问:“顾师弟收在身边的杂役弟子?”
江潮白不卑不亢点头:“是。”
林槐前几日出宗去寻突破的机缘,这是第一次见到新晋弟子,没想到,自己刚看上的弟子竟然就是顾松年身边的人。
有趣。
“原来如此,你与我们掌座是同一个姓氏,也算与我有缘,这么好的天赋只做一个伺候人的杂役未免有些可惜了,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林槐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江年身上,观察对方反应。
江潮白一听这话有些意外,先不说林槐要收徒的心思,就是他对小徒弟的称呼就能看得出来,林槐对顾松年心中是没有敬意的。
林槐口中的姓江的掌座,可不就是自己吗。
可自己已经下旨将位置传给顾松年了,显然,林槐对顾松年是不认可的。
宗门上下,就连危御见了顾松年也会称他一句仙君,只会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才会叫他松年师侄。
而林槐当着他这个新晋弟子的面就管顾松年叫师弟,不知道的还以为宇司是他林槐当家做主。
江潮白面不改色装作不懂,天真的回答,“我能入仙君大人的眼已经很好了,别的自知没有这个福气,不过,还是多谢您的厚爱。”
林槐微微眯起双眼,没再说什么,似乎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只是拍拍他肩膀,“我就那么一说,既然你不愿,此事便作罢。”
江潮白:“既然无事,那弟子便先行告退了。”
语罢,也不等林槐答话,便转身离去。
宝贝徒弟还在家等着他回去吃饭呢,谁要理这个傻逼?
江潮白转身的一瞬,林槐脸色变得阴郁。
“小贱人,装什么装,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清楚,在这宇司之中究竟谁才是真正厉害之人!他顾松年算得了什么东西!”
“迟早有一天,我要得到你!”
“顾松年所在乎的一切,我都要得到手!”
一弟子恰巧路过,偶遇林槐,行礼问安,“请林先生安。”
林槐阴戾神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体贴,他笑着摸摸小弟子的头,“你也好啊。”
………
*
晴雪东阑,阵阵炊烟在山间盘旋,米香袅袅,吸引着尚未归家的人。
顾松年用一条红色发带将一头雪白长发高束脑后,哪怕系着围裙也丝毫遮盖不住他笔挺的身姿。
顾松年像个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正在门口翘首以盼。
当江潮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顾松年的双眼一亮,眸子中的小星星止不住的闪烁,“师尊———”
江潮白看着俊朗少年冲着自己跑过来,没几步就抱住了他,“怕露出破绽,为师不敢用瞬移,只得徒步回来,等很久了吧?”
顾松年弯腰,把头埋在他颈侧亲昵地蹭蹭,“没,师尊回来的刚刚好,阿年把饭做好了,就等师尊回来。”
顾松年不满足于肌肤的浅触,抬头注视着江潮白的唇,水润有光泽,像一块水蜜桃果肉,想一口吞掉,“所以……师尊能不能给阿年奖励啊?”
小徒弟温顺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毫无防备的冲着主人摊开肚皮求摸摸。
江潮白一扫方才的不适,心里暖的不像话,“好啊,阿年想要什么,为师给阿年……”买。
话未说完,顾松年印上了江潮白的唇,江潮白先是一愣,随后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搂住顾松年的腰。
阳光洒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秋风微凉,但二人的身子有点燥。
直到江潮白眸中水雾横生,窒息缺氧憋红了脸,顾松年才意犹未尽的松嘴。
江潮白第一时间大口喘气,唇瓣泛着欲色光泽,看向顾松年的眼神中有些嗔怪。
顾松年笑着,有些调侃道,“这么久了,师尊的吻技怎么还是止步不前?”
依旧不会换气,情急时还会乱咬人。
江潮白不轻不重地给了顾松年一拳,笑骂道:“孽徒!敢笑话你师尊?”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顾松年哎呦一声,白净的脸上出现痛苦扭曲,只是那鸦羽长睫遮盖下的瞳孔闪过狡黠的光,“师尊,我好疼~”
江潮白语气淡淡:“别装。”
“真疼的,好痛哦。”
顾松年装模作样揉揉胸口。
江潮白:“……”少年,你演技太差了。
那嘴角都快咧耳朵后面去了。
顾松年见江潮白没上当,立马败下阵来,气馁闷声兀自说,“好吧好吧,阿年不疼,阿年最最听话了,阿年一点都不疼。”
江潮白:“……阿年是在撒娇吗。”
顾松年反问:“如果阿年说是的话,师尊会哄阿年吗?”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