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大掌门一脸窘迫地张了张嘴,他总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人是小师弟出手擒的,恩爱是松年师侄秀的。
反观自己,不仅未能帮上什么大忙,反倒在此处显得颇为多余,甚至有些碍手碍脚。
本掌门不要面子的嘛?
要不是担心这俩货,危御早就找金时琼下棋去了。
虽说自己棋艺不精,可金时琼的本事还不如他呢。
可谓是屡战屡败,屡败屡败。
奈何金兄人菜瘾还大,非要找人与他一较高下。
危御真是后悔,下赢一局得一箱上品灵石,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担心一个下凡的帝君和一个境界比他还高的仙君。
后悔!!!
本座的灵石( ̄?? ̄?)
江潮白这才意识到掌门师兄还在,想到刚才自己与小徒弟的互动,不由红了脸,“师兄还在呢?”
怪不好意思的。
危御:“……”本座要回宗!
我要告到中央!!!
哎?不对,师尊没回来,危御自己就是中央。
嘚,更难过了。
江潮白手法娴熟地将林槐如同捆绑粽子一般牢牢缚住,并在其身上施加天道法则桎梏,以防对方挣脱逃离。
完成这些之后,他毫不犹豫地随手一抛,便将人形粽子林槐径直扔给危御,“先回宗。”
请苍天,辨忠奸。
“好。”
*
御正殿。
整个宗门内凡是声名显赫、地位尊崇的人物全部云集于此。
端坐首位的是危御,他宛如一座巍峨高山般坐镇其间,不怒自威。
紧挨着危御下方首位依次落座的,则是宗门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以及云清浅和沈眠。
在宽敞宏大的殿宇之下,众多弟子们也济聚一堂。
其中,江潮白和顾松年二人鹤立鸡群,立于人群中央,格外引人注目。
与此同时,王间率领着一群训练有素的御士严阵以待地守在林槐身旁。
他们目光如炬,时刻保持高度警觉,就连最小的赵梓晨也在列。
这是玉宇琼楼有史以来为数不多的大阵仗,说句不好听的,上次如此排场还是为了追思离华仙君。
危御正襟危坐,双目凝视林槐,声若洪钟地质问道:“林槐,你可知罪?”
林槐谦卑有礼,虽全身被绑,可依旧淡定从容,“回禀掌门,不知弟子所犯何事?”
无耻小儿!
还在装模作样!
危御气的头发冒烟,“好,被抓现行还装,小师~~~侄家那弟子,把你收集的证据呈给大家。”
江潮白闻言应是,随后从怀中掏出留音石。
石体晶莹,散发迷人光泽。
当江潮白将自身元力缓缓注入时,留音石顿时绽放出耀眼光芒,瞬间被赋予生命。
紧接着,一阵清晰声音从留音石中传出。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倾听,这声音正是出自林槐之口。
随着林槐的话语不断传来,现场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凝重。
“小美人,再告诉你个秘密,血疫的事就是我做的。
当初本想趁仙门大比,将毒种撒在秘境,除掉顾松年那个小杂种,顺便还可以完成魔族大殿下给我的任务,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
“所以,当初那女弟子是你杀的?”
是江年的声音。
“苏月她该死,她居然觉得他们两人很配?眼瞎的东西,都该死!”
“至于离华仙君,他那是愚蠢,居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那些没用的垃圾!”
“…………”
对话传出,满殿哗然。
“疯了吧,林槐这厮怎会如此心如蛇蝎!”有人满脸惊愕地大声叫嚷着,难以置信之色溢于言表。
“亏的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我们都被他骗了!这狗东西就是披着面具的魔鬼,简直比魔族还可恶。”
“叛徒,人族的耻辱,内奸!!”
“人间渣滓!!!”满殿最大声的声音响起,语气愤怒。
王间瞥视一眼赵梓晨,低声警告,“注意言辞。”
赵梓晨愤慨瞠怒,他已经够注意了,林槐这东西竟敢诋毁离华仙君,他不揍他就很不错了。
毕竟场合不对,赵梓晨只好先应下,“知……****?”
王间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赵梓晨在闹小孩子脾气,“罚你回去把第一百六十九条宗规抄五十遍。”
小惩大诫。
赵梓晨眼睛瞪得溜圆,双唇微微颤动,“唔!”
王间:“怎么,不服?那就一百遍。”
赵梓晨呜呜闷吼。
“两百遍。”
关键部分已经播完,王间将留音石收回递给他,“再把证物收好。”
奇怪,小赵平日没这么叛逆啊,看来离华仙君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很高。
但这不能成为他不接受惩罚甚至讨价还价的借口。
该罚还得罚。
被禁言术控制有口难开的赵梓晨:“………”
欲哭无泪的接过留音石,“呜呜。”
顾松年暗戳戳的举动自然没有逃得过江潮白的注意,无奈给小徒弟传音:【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的醋都吃?
幼不幼稚。
顾松年不以为意,他拍拍衣袖,深藏功与名,【可是师尊,阿年也才二十三岁,也是个孩子。】
【他维护师尊的心阿年理解。】
【师尊若是怪阿年没有容人之量阿年也虚心受着,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剑术天赋也比阿年好……】
江潮白:【停!】
打住吧。
顾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