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临吩咐完一切,起身想要回去休息,却不想有人来报老臣赵更荛求见。
燕君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了,那老臣究竟来这里什么事?
他知道老臣虽然平时不怎么上朝,但是朝中的大事小情他都了如指掌,尤其是那太子的动向,他更是看得紧。
之前自己在魏家村的时候,虽然是个傻子,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夜里总有人过去跟娘说些事情。
那个时候自己脑子像浆糊一般,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想来,应该老臣在暗中保护自己,并给自己家里一些生活用品,和散碎银钱。
他很庆幸,能够摊上这样的忠心耿耿的老臣,这样照顾自己和娘亲,若不是有他们这些老臣在,自己和娘活不到现在。
他快步去自己的书房,那老就在书房等着自己。
“伯伯,您请坐,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
赵更荛忙上前施礼道:“三皇子殿下,现在有一事老臣必须通知您,让您早做准备。”
燕君临有些不解的看向老臣,低声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难道宫中那太子和皇后又有所行动了?
宫中的太子和皇后,现在见了自己就如眼中钉肉中刺般,他尤其是刚刚让那皇后的第二层保护伞薛贵妃休息了,薛贵妃的离世,让那皇后一定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薛贵妃早不死晚不死,居然是在自己刚刚回的时候死了,他一定是怀疑自己干的。
怀疑就怀疑,他没看见,也没查到这件事情,那白怀疑。
莫非是那赵更荛的侄子赵轩,做事不利,被人抓到了。
他抬眼看向赵更尧,低声问:“你的侄子赵轩现在还好吧?”
赵更荛点头,道:“他还可以,那薛贵妃的事情做的很干净,也没露出什么马脚。
今天来不是为了那件事。
燕君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挑眉示意赵更荛落座,然后亲自给赵康荛沏茶倒水,双手递过去,“伯伯,请用茶,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这些年多亏了老伯和您的部下,那些人在照着我和娘,若没有你们的大力相助,我和娘在那魏家村都难以存活。
如今回到京城,又是这番景象,还是你在帮我和我娘。”
他还想说下去,但是赵更荛摇头道:“三皇子殿下,不要这样抬举老臣,老臣只是尽到我身为三朝元老的职责,我不想看见身为皇子的你被那奸臣所害,不想看见皇后和他的皇儿子殿下,这样大开杀戮。
虽然您是庶皇子,但是您的才干远远要比太子,超出太子很多倍。
关键是那太子的品行老臣不加赞同,他身边围绕的都是奸臣贼子们,乃至于他都把皇帝的话当做耳旁风。
将来把这江山社稷交给他的手里,老臣真是不敢相信我们大王朝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燕君临微笑看向赵更荛道:“
这件事,我们还能再回旋的余地吗?
皇帝说让谁做太子就谁就是太子,况且现在皇后的位置稳固,他的儿子已经被封为储君,他身边还有那么多的追随者,我们哪里有能力,哪里有底气跟他们对着干,我只是想要除掉当年害我和我娘的凶手,别的我不想谈,不想太过于奢望。”
赵更谣叹气道:“唉,现在是殿下不想奢望,你不想得罪任何人,但是人家看你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人家的利益了。
还是那句话,当年想让你和你的母妃离开这个人世,现在依旧如此,而且比那个时候更过于着急,火烧眉毛了。
他们现在在想让你去封地,然后还想让你远离这京城,不想让你参与到这朝政当中来。
原因是你太优秀了,你各方面都比那太子强,虽然你从小没有读书,但是你的聪明才智,远远超出了他们这些皇子们。
我赵庚荛慧眼识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从小到大看你长大的,比他们强百套。”
燕君临微微一笑,看向赵更荛道:“我从小到大就傻,人家魏家村的人都管我叫傻子,我还有什么慧根呢?不过现在我也觉得纳闷,从小我没学书法绘画,但是现在我提笔我就能写字,我张嘴我就能咏出来了。
真是奇怪哈,兵书战册我一眼就就能看进去。
也许吧,也许是我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精神。
在我思想混沌的时候,别人都叫我傻子的时候,我炕边上,身边经常不离书本,母妃也会教我一些简单的字和简单的道理。
但是我拿起那书来就是旁若无人的,就能看进去。
赵刚要点头道:“唉,是,我也听丽妃娘娘说了此事,唉,这也是皇室血统,您将来一定有大造化的!
简单点说,今日老臣来,就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皇上要给您分封地,让您去封地。
这样应该也是皇后的主意,怕您争太子之位,怕您争储君之位,怕您争皇上之位。
还有要将那大臣的两个女儿赐予你当侧妃娘娘,这应该是皇后的主意。
他把那两个女人安插在你的身边,观察你和你娘的一举一动,那今后你所有的行踪都暴露在那皇后娘娘的眼中了。
还有除了这些,我还接到密报,说是现在边关时吃紧了,蛮姨现在攻打城池,看到我们边塞守卫松动。
而现在,朝廷都是奸臣当道,他们哪里能够去边塞和蛮夷对着干?
都是一些酒囊饭袋,都是一些巧言令色的奸臣贼子,害人一个顶俩,到关键时刻都往后退。
正巧三皇子殿下您回京了,那这一好消息让他们激动万分。
或许如我先前说的那两样成立,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把你派到边塞去和蛮夷作战。
这样他们可以一举两得,既把你派出去守卫了边塞,又拔去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战死沙场是为国捐躯立了大功了,你回不来多说给你的娘发些福利安慰安慰也就罢了,几个女人家家的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还有我听说你在魏家村接来一个有了身孕的女子,大伙就都叫她程夫人,这件事情之前我也没听手下人说起此事。
当然了,这是你的私事,老朽也无权过问,就您要把握好度,别把这这件事发酵,让那些奸臣贼子们抓住这一点把柄,让他们从中作梗,皇帝再拿这件事说事。”
燕君临冷哼一声,道:“他们也敢,那个女人是我在燕家村做傻子的时候,是她给我精神支柱,我天天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初升的太阳,就好像看见了明天一样。
所以多半的时间,我的心里都是大妞,但是她在她的婆家经历了非人般的虐待,他的肚子里也许是我的孩子。
她叫程大妞,也是我燕君临第一个女人,谁要是敢碰她,我燕君临杀他全家,灭他九族也不解恨。”
赵庚尧见燕君临作为三皇子殿下,眼睛里嗜血,说出这句话,他内心感叹,真是少年有为,却又情窦初开,谁还没有年轻过呢?况且这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赵庚荛点头道:“三皇子殿下,言重了,您的女人谁也不敢轻视,谁也不敢欺负她,不管是她以前什么样的经历,到了您的府上,就是您的人。
不过您要想想,你把这女人处于什么样的地位?有没有他她的名分?
当然不能做你的正妃,因为如果是那样,那皇帝就会以这样的名义说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娶个女人还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不听皇上的劝说,所以这件事你要三思后行。
那两个大臣的女儿还是做你的侧妃,所以你的正妃绝非是乡野村妇能担得起的。”
燕君临脸色难看,他没有接话,他心里在想:这是我的私事,容不得别人说我的女人!
但是他又想,如果皇帝非要自己去边塞和那蛮夷作战,他倒是要想想自己真要去了边塞,那自己家里的一切,有谁能够照料?
自己的娘亲自己的女人,他们会不会对她动手?
这样想来,他抬眼看着赵庚荛问:“伯伯,您说这件事我应该怎么办?我必须得听他们的,要去那边塞和蛮夷作战?
把家里的娘母妃和心爱的女人扔在这京城,任由他们摆布?
赵庚荛见燕君临如此这般的问他,叹声道:“唉,别的你可以暗箱操作,但是这件事如果皇帝要下令,让你去边塞征战沙场,你毫无借口,不能不去边塞。
如果是那样,他也会判你一个不服从皇家命令,直接给你投入大牢,你的家庭,你的家人也会受你牵连。
那后宫太子还有皇后,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会抓住你这一点,想想别的办法。
燕君临冷笑一声,“那难道说这件事就听任由他们的摆布?他让我去我就去啊,让我把我的母妃还有我的女人扔在京城,我就没有一点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