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木离开后没多久,乌托就被穆槿派来的尽带到了顶楼的一间研究室。尽管他心中充满了戾气,但由于脖子上那令人讨厌的项圈,以及眼前这个用枪指着自己脑门的人,乌托也只能无奈地选择顺从。
在押送的过程中,尽看着眼前老老实实的乌托,回想起当初自己被水柱囚禁的情景,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见乌托完全没有了当时的焰气,尽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并调侃道:“小殿下,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啊!苍天饶过谁呢?”
“过不了多久也得轮到你身上。”
“你全身上下恐怕只有嘴是硬的吧。”
乌托顿时火冒三丈,说着就朝尽扑了过去,爪子还没碰到尽的肩膀,人就被电倒在半路。
尽朝着监控摄像头看去,语气带着些许戏谑,“别给人家电焦了。”
乌托一脸惊愕地看着尽,相比第一次的电击,这第二次可以说是让他完成短暂昏迷,但是脑部神经并没有胀痛。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双腿却仍然颤抖不止,勉强扶着栏杆才爬起来 。
“你......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乌托愤怒地吼道。
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乌托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你有种!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说完,乌托一瘸一拐地向研究室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狠狠地瞪了尽一眼,才转身离开。
尽看着乌托消失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有项圈。”
乌托进入研究室后,发现里面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他从未见过的仪器。这些仪器有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有的发出奇怪的声音,还有的不断变换着形状和颜色。乌托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住了,好奇心驱使他走近这些仪器,想要仔细观察一番。
然而,当他走到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前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玻璃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抓痕,仿佛曾经有什么生物在这里挣扎过。乌托不禁心里打颤,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耳尖的绒毛发出警告。
眨眼间,乌托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他转过头,发现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正从实验室的角落缓缓走来。怪物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让人不寒而栗。乌托吓得连连后退,直到背靠到墙壁才停下来。
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找到出路,自己恐怕会成为这只怪物的美餐。
于是,乌托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怪物离开后再想办法逃离这里。趁那黑色大块头的注意力还不在他身上,乌托蹑手蹑脚地贴墙移动到房间里另一扇门,推开门,他发现里面是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实验用品和说不清的照片。
乌托来不及看清照片拍的是什么,连忙钻进房间,关上门,然后躲在了一堆杂物后面。
现在他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有人或者鱼能够来救救他,否则他恐怕就要变成这实验室里的活体标本了。
很显然,这个大块头并没有打算轻易地放过他。
随着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砰砰砰”的撞击声响起,整个墙面都开始震动起来。门框上方的框架也已经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变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下来。与之前关押穆斯的那扇门相比,这扇门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两者之间的差距就像是豆腐和渣渣。
救命啊,有没有好心人来救救我。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从精神海深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真是烦死了,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乌托心中一喜,他知道这个声音来自于那个神秘的存在——鲛人乌托。
于是,他忍不住好奇地问:“可是,我的精神力不是已经被限制了吗?怎么你还能跟我说话呢?”
鲛人乌托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不能自言自语吗?谁规定被限制了精神力就不能出声了?”
乌托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鲛人乌托的这种性格早已习以为常。接着,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你上次册封大典的时候不是说过不再管闲事了吗?怎么这次又突然出现了?”
鲛人乌托把无语两个字写在脸上,静静地看着雪豹乌托,问道:“我自己都快噶了,你说呢?这具身体交给你真的受罪。”说完,他伸出布有鱼蹼的手,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在雪豹乌托的脑袋上敲了又敲。接着,他仔细观察起雪豹乌托脖子上的项圈,皱起眉头问道:“就这玩意限制了你的精神力?”雪豹乌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鲛人乌托忍不住骂道:“笨蛋,把身体控制权给我。”
就在这时,那面被撞击得摇摇欲坠的墙体终于不堪重负,被彻底冲破。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耀眼的银光突然从房间里迸发出来。紧接着,整个研究室瞬间被一股浓郁的海洋气息所笼罩,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那个原本嚣张跋扈的黑色大块头见状,立刻意识到新来的这个家伙并不好惹,于是吓得赶紧躲回了原来的角落。
“就你还敢在本殿面前龇牙咧嘴。”鲛人乌托勾起细如发丝的水流,让其从项圈锁口进入,手指在空中划拉几下后,项圈就脱落下来。
脖子上没了束缚,鲛人乌托立马运作水流,锁住缩在角落里的大块头,拖拽起它的一只脚,把他扔进刚刚的小房间后,重新用水墙液封起来。
“今天本殿就要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动了本殿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