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只需要从每天送菜的人中稍稍窥伺记忆就能摸清。
老赵点头如捣蒜：“白哥放心得了。”
说完老赵转身往前走去，现实的肉体先动，精神还连接白夜的精神世界，只要定神就能听到大脑的声音。
这种感觉奇怪又诡计，老赵想象脑袋像是装了一个超级收音机，能随时随地接收到白夜的指令，而且还不怕被人发现，简直是太神奇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跟白夜聊天：“白哥，你说咱们这次能成功吗？要是被发现了，我会死吗？”
在白夜精神世界逐渐扩展老赵的视野，他看到什么白夜就能看到，但他充当旁观者，可以全方面观察四周，而老赵只能看到前方。白夜淡淡地说：“怕死就别跟来。”
老赵咽口唾沫，壮着胆子说：“谁说我怕了！我这不是问问嘛！行了我到了，白哥你看好，我要开始表演了！”
掐准时间溜到后门，监控全部都被白夜挥手清除，视野里一片漆黑。老赵猫着腰，动作敏捷，没有一点声响，摸出铁丝钻进孔眼，动作娴熟得仿佛是个惯犯。
铁丝在孔眼里轻轻旋转，咔嚓一声，顺利地打开了门锁，老赵心中一喜，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
长廊一眼望不到头，四周的监控全部停转运行停留在无人画面。
白夜：“往前走。”
老赵沿着长廊一路疾行，走了约莫十分钟，长廊尽头出现了一扇铁门
这次是电子瞳孔锁。
对白夜而言更简单了，老赵弯腰对准电子瞳孔锁的扫描区域。
白夜：“看好了。”
精神力化作一道无形的波动，从大脑散出瞬间覆盖了电子瞳孔锁的扫描系统。
白夜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钥匙，轻松绕过复杂的电子防御机制，直接模拟出符合要求的生物特征信号。
电子瞳孔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绿灯亮起，门锁应声而开。
老赵瞪大眼睛，嘴巴无声蠕动几字：“真Nm牛逼！”
三更半夜后厨没人，老赵摸黑从冷藏库里摸出两套狱警的衣服，又悄悄回到长廊。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在脑海里感叹：“白哥，你这技能也太逆天了吧！有了你这技能，咱们岂不是能横着走？”
白夜边警惕周围边说：“我要是这么牛逼我还能待这破地方。”
忽然精神世界扭曲一瞬。
“慢着！”
老赵停下脚步的瞬间，轰隆沉闷声从外边传来。
白夜仔细听：“是车，有人来了。”
谁会在三更半夜倒偏远的监狱，除了冲着他来，白夜想不到还有谁，再联系今夜的抑制剂......
“不好！老赵计划改变！别从楼梯走，你现在立刻从电梯井直通顶楼。”
老赵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显，镇定地问：“白哥，电梯有监控啊！”
白夜皱眉：“别废话，照做！我已经把监控黑了，但时间不多，赶紧！”
老赵咬咬牙，转身朝电梯跑去。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老赵迅速钻进去，按下顶楼的按钮，心里祈祷千万别有人，千万别有人进来，前往别有人。
白夜做好醒来的准备。
“叮，十二层到了。”
白夜和老赵同时一愣，十五层才是顶楼。
电梯门打开，老赵压低鸭舌帽缩在电梯前边角落，门外进来一群人，身上风尘仆仆的寒霜味。
白夜瞳孔一缩，盯着被围在中间头发花白，面容疲倦的男人。
“诶哟，这天怎么说变冷就变冷了，赵佬还要幸苦你来一趟。”
“没事，应该的，应该的，拿了钱自然得把事情办好，人情况如何？”
老赵越听这声音越熟悉，偏头瞄向身后。
一群衣冠楚楚的领导们，围着中间的年入五十老人恭维。
“这中心城没有赵佬可咋整啊？”
“赵医生不如先去办公室喝杯茶，那人已经睡下了，跑不了。”
赵医生挥手婉拒：“不用，先看看人，确定没事我才放心，毕竟这事可不小，万一出了差错，咱们可都担待不起。”
“行行行，赵佬幸苦了！电梯怎么还没动？喂！那人你愣着干什么呢？
老赵心猛地一沉，电梯内的灯光映照出他一脸惊骇。
西装男们的话却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赵医生？
老赵的大脑一片空白，计划全被打乱了，白哥那边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老赵麻木摁下顶楼，可电梯还是未动，停留在十二楼。
众人这才发现不对劲。
“电话坏了？”
西装男中有人急忙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这电梯，还有信号，怎么全都没反应了？”
老赵心底咆哮：“白夜这咋整啊！救命啊白哥！我被发现咋整啊？！
喊了三声没听到大脑的动静。“白哥？白哥？！”
白夜硬生生断开精神连接，眼还没睁开先吐出一口血，跌跌撞撞下床，打翻桌上的水杯在地，劈里啪啦摔得四八碎。
“喂？！怎么回事？！”
门外值守的狱警听到白夜的动静，急忙敲门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夜不断地咳嗽，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
狱警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用对讲机呼叫同事。
“呼叫救援！呼叫救援！零号出现异常！对讲机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匆忙中应答：“收到！零号房间出现异常，立刻组织救援队伍前往！”
“电梯故障！电梯故障！重复一遍！人要死了吗？”
狱警从小窗看去，大惊失色。
大片血液弥漫，白夜趴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嘴角还挂着鲜血，狱警连忙呼叫同事前来救援。
“情况不妙！零号正在大出血！立刻启动紧急医疗程序！”
“先开门抢救！别让人真的死了！”
狱警不敢违抗命令，咬咬牙掏出钥匙解锁指纹，冲进去架起人。
“喂？！你感觉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夜迷糊睁开眼，大口鲜血吐出：“......疼，脑袋好疼........”
“我现在就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