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止渊看了看他们两人,眼中写满了对他能力的怀疑。
他们没有说出那句“怎么会这么快”的话,不过脸上可写满了这句话。
司止渊懒得和他们解释,“回酒店。”
肖管家马不停蹄的跟上去,对茉莉说着:“今天辛苦你了,我和七爷先走了。”
茉莉看着司止渊远去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他还是那样,只要和人有亲密接触就会产生生理抵触,这都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
茉莉快步走到卧室,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在簌簌落泪,哭得梨花带雨,甚是让人心疼。
“怎么了?”茉莉问道。
“呜呜呜……七爷就跟疯了一般,突然对我很凶。”
“你做了什么事情?”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将手搭在他肩上,结果他就看着手机,大发雷霆。七爷难道真的如外界传言,不喜欢女人。”
美女心中实在委屈,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
茉莉听到这话,眼神中布满狠戾的光,“不想活了你吗?收拾东西给我立马滚蛋。”
她好歹也是地方官的女儿,为了接近司止渊,饱受训练之苦,毕业之后放弃了很多的工作机会。
只为了见司止渊一面,现如今闹成这般田地。
第二天,她的父亲便去了纪委,整个家族接二连三出事。
而她也没有捞到一分钱。
之前那些女人,也就远远见过七爷一面,都得了一百万的好处。
而她不仅摸了七爷的肩,还用胸蹭了七爷,下场反而是最惨的。
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尽管众人心中有万千疑问,不过无人敢去讨论。
这其中的缘由,估计只有肖管家看得明白。
肖管家护送司止渊回了酒店,司止渊刚到酒店便将全身的衣服迅速脱掉,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光柔和而昏黄,水汽缭绕,模糊了空间的界限,司止渊撩人的身材随着水汽的升腾,若隐若现。
一头湿漉漉的黑发随意地贴在额前,水珠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滑落,他这次洗澡尤为用力,反复揉搓着左肩和胸膛。
洗了好几十次,他依旧觉得不干净。
越洗心中越烦闷,眼中燃烧着一股子无名的怒火,他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手臂上若隐若现,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情绪而变得有些沉重。
突然,他猛地一拳砸向身旁的墙壁,沉闷的声音在浴室中回荡,震得瓷砖上的水珠四溅。
司止渊用手撩起额前的碎发,闭上双眼,抬起头,任由水流滑落在他的脸庞。
那个晚上,司止渊躺在床上很久之后才睡着。
许是这段时间太累,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他睡得很沉,以至于没有按时起床。
肖管家也不敢叫他。
再次将集团的事情往后推了推。
七爷向来不会睡懒觉,他比闹钟都还准时,这几天生活全乱套了。
司止渊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抬手看了看手表,居然都8:33了,比平时晚了153分钟。
他猛然从床上抽离,迅速穿好衣服。
“你就是这般工作的。”司止渊质问肖管家。
他头上密密麻麻的汗往下掉,“七爷,我错了。”
“你肾虚吗?这天不至于热得出这么多汗吧?”
肖管家在内心腹诽,好腹黑好记仇的男人。
昨天他确实很诧异,从他和卿一然的表现来看,七爷不像那种这么快的人啊!
而且昨天他明明什么也没说,七爷今天就重伤他。
但又敢说什么呢?
他毕竟是老板,葡萄美酒夜光杯,牛马一杯我一杯。
“七爷确实说得对,年纪大了肾有点不好,不比七爷雄姿英发,等过几天我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司止渊打开抽屉选了一条色泽沉稳而不失高贵的领带。
手指灵巧的系着领带,轻轻对肖管家说道:“我看你喝中药没用,得喝点农药才行。”
肖管家听完倒也没太多情绪,七爷的毒舌可是出了名的。
他卑躬屈膝,缓缓的说道:“好的七爷,一会就去喝瓶敌敌畏给您助兴。”
司止渊冷眼看了他一下,没再说话,转而继续打领带。
系好后,他穿上皮鞋走了出去。
三十多度的天气,司止渊西装革履,穿戴得一丝不苟,高冷帅气。
肖管家立马跟上,司止渊刚走出大厅,车队便等候在门口,穿戴整齐的司机恭敬的替他将车门打开。
去机场的路上,司止渊处理着最近囤积的公务。
一大堆合同等着他签字。
车外是川流不息的城市风景,阳光透过车窗,斑驳地洒在司止渊身上。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敲击着键盘,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表格,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精准无误的指令。
认真工作的他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上了飞机后,他依旧在有条不紊的处理公务,一夜之间,他仿佛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自己。
肖管家看到他这样,总算放心下来。
“我手机数据导入进去了吗?”
“昨天我已经让人弄好了,所有数据都和之前一样,只是里面黄晓晓的手机号,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删掉吧!”
“好的。”
“要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下午两点要去和新加坡的杨总谈一笔生意吧。”司止渊说道。
肖管家拿出平板看了看,回他:“是的,晚上八点还有一个晚宴,您之前答应过受邀出席。之前的集团会议也还没有开,七爷您看什么时候开比较合适?”
“晚宴几点结束?”
“十点。”
“那就是十点十分开会,让所有高层将报告准备好,让大家做好加班的准备。”
说完后,司止渊便认真看起了合同。
下午要签一个大生意,这种大合同他都会亲自过目。
机舱中很安静,手指触屏翻页的声音,伴随着飞机的轰鸣声,他们落地新加坡机场。
司止渊仿佛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冷静沉着的处理着所有的事情,谈判、合约、应酬……
等他签完合同,参加完晚宴,开完会后,已经凌晨三点了,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中,显得怅然。
手中把玩着一只限量派克钢笔,钢笔不停在他指尖转动。
他的心是空的,只是今天比起之前,心撕裂出一个更大的空当。
夜深了,他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