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一然的身体打了一个冷战,这问题来得有些突然。
尤其在这种时候,司止渊不关心自己的病情,也不关心自己的健康。
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关心她爱不爱他?
两人距离那么近,司止渊自然感受到了卿一然身体一抖。
“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司止渊的语气有些嘲讽,嘲笑自己又问这个可笑的问题。
“我……”卿一然也不知道答案。
“那你现在还恨我吗?我换一个问法,会不会好回答一点?”司止渊又问她。
“不恨了。”卿一然斩钉截铁。
“你之前不是恨我入骨吗?就因为刘帆一席话,就不恨了,同情心这么泛滥。你觉得我需要人同情?”
卿一然突然松开自己的手,和司止渊四目相对。
他看着卿一然,面容冷峻,仿佛冬日里的一座孤峰,周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寒气。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嘴角紧抿,没有丝毫的弧度,他仿佛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卿一然,他对任何同情与怜悯都不屑一顾。
卿一然举起两只手,她的手被医用纱布层层包裹着,看上去既逗趣又带着几分可爱。
那纱布蓬松柔软,就像是两只小巧的熊掌,她轻轻捧起司止渊的脸。
司止渊的冷漠,与卿一然的可爱形成了有趣的反差。
“为什么不能同情你?”卿一然认真的问他。
“哼!为什么?”司止渊冷哼道。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同情与软弱这两个词。一直以来他在心底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城墙,将自己与他人的情感隔绝开来。
论智商,他几乎无人匹敌,他父亲花费几个亿买来的卵子怎么可能会差?
论身世,他是博渊集团未来的正统继承人,掌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和难以计数的财富。
论颜值,他站在一众明星之中,也会让那些明星瞬间黯然失色,即使站在一众欧美明星之中,他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个。
他的气质无可复制。
这样的他,冷酷而决绝,让人不敢轻易触碰,更别说同情了。
而卿一然居然问她,为什么不能同情他?
“你同情我?我觉得你应该同情同情你自己,简直可笑。”
“我们之间才可笑吧?我要走的时候,你死活不让我走,现在我不想走了,我想留下来陪你,你又命令我离开。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抬杠吗?”卿一然捧着司止渊的脸,说话的热气都呼在他的脸上。
司止渊突然脸一红,他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我之间,你从来没有话语权。这就是你不用同情我的原因,我是上位者,捏死你,包括捏死刘帆,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好好好!那你捏死我,现在你就把我捏死。”卿一然不依不饶,不停往司止渊身上蹭,“快点!快点!捏死我。”
卿一然的举动逼得司止渊不停往后挪。
“肖管家。”
司止渊实在没有办法,今天的卿一然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就跟个无赖一样,他的铁拳全都打在了棉花上。
平时只要说一句那样的话,她立马就跑没影了。
今天完全变了。
但他偏偏身体虚弱,硬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搁平时,直接扛起来扔出去就行。
肖管家疾步进来,“七爷,怎么了?”
“找人把她给我扔出去!立刻!马上!right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