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一然以为是司止渊回来了,她连忙抬头,可惜迎接她的依旧是失望。
来的人是卿一然的哥哥,卿文彦。
他下午正在忙碌,突然收到了一个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一个地址以及卿一然的一张照片。
当他收到那条短信时,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放下手头的一切,踏上了返回蓉城的路途。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他知道卿一然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而且这次一定和司止渊有关系。
当他走进庄园,到处寻找卿一然的影子。
最后他在花房里面找到了她,看到卿一然那副凄惨的样子,作为哥哥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他真的很没用。
她的脚上布满了泥土和血迹,皮肤被冻得通红,整个人蜷缩在温室花房的一角,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寒风中颤抖。
卿文彦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的愤怒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恨,他一定要让司止渊付出代价。
他温柔地走向卿一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然然,是哥哥,我带你回家。”
卿一然抬起头,她的眼睛红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当她看到卿文彦时,所有的坚强和防御都在这一刻崩溃,她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不是小声抽泣,而是崩溃大哭。
卿文彦蹲下身,轻轻地抱住了卿一然,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他想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卿一然伤心落泪。
他用手轻轻拍着卿一然的后背,“没事了,然然,哥哥在这里,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哥哥发誓。”
卿一然紧紧地回抱着卿文彦,她的泪水湿透了他的衣服。
卿文彦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司止渊的憎恨。
自从司止渊出现在卿一然的生活中,她的笑容就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和泪水。
卿文彦知道,卿一然最近所谓的“出差”,不过是司止渊逼迫她的借口,他害得卿一然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相见,如今更是让她落得如此地步。
他的愤怒在心中燃烧,但他更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卿一然,司止渊实在太过强大,报仇的事情只能从长计议。
他小心翼翼地将卿一然抱起,她的身体轻得让他心疼。
他步履坚定地走出了温室花房,走出了庄园,走向了回家的路,家里还有等着他们的父亲和母亲。
在离开庄园的路上,卿文彦发誓,他发誓,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卿一然,尤其是那个名叫司止渊的男人。
卿文彦小心翼翼地将卿一然抱上楼去,她的身体依旧颤抖着,脸上的泪痕未干。
卿一然的父母早已等候在门口,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焦急。
卿一然的母亲,王菊一看到女儿的样子,眼中立刻涌起了泪水,她快步走上前,声音中带着哽咽:“然然,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出个差变成了这样?”
卿一然的父亲,卿平安也紧跟在妻子的身后,他坐着轮椅,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些,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
但他一言不发,一句话也没说。
卿一然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的眼中再次涌起了泪花,感到一阵疲惫和无助。
不过看到家人在自己面前,卿一然内心多了一份安定。
卿文彦轻轻地拍了拍父母的肩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爸,妈,然然现在很累,她需要休息。我们先别问她了,让她好好睡一觉。”
他们理解地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他们觉得卿文彦说得很对。
不管发生什么事,至少人还在。
卿文彦小心翼翼地将卿一然抱进了她的房间,房间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每一样东西都整洁有序,充满了她的气息。
他轻轻地将卿一然放在床上,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接着他从客厅里拿出医药箱,熟练的替卿一然处理着伤口。
卿一然的母亲拿来了一杯热牛奶,“然然,冷坏了吧,喝一点热牛奶。”
卿文彦接过牛奶,他坐在床边,轻轻地哄着卿一然喝下。
“谢谢哥。”这是卿一然回到家后说的第一句话。
“一家人说什么谢,然然,先休息,有什么事等你醒来再说,这一次没有我的同意,你绝不能离开家一步。”卿文彦的声音十分坚定。
卿一然点了点头。
卿文彦看她喝完了牛奶,他站起身,轻轻地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卿一然完全睡不着觉,脑子里全是浆糊,很累,但是没有一点困意。
到了后半夜,卿一然依旧没有睡着,和她一样没有睡觉的还有她的哥哥。
卿文彦坐在窗前,目光坚定而锐利。
他需要制定一个计划,一个能够彻底保护卿一然,让她远离司止渊伤害的计划。
他不会让司止渊再次接近卿一然,他会用尽一切手段,保护他唯一的妹妹,让她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轨。
现在的他太弱小了,在司止渊面前简直不堪一击,甚至他都没办法接近司止渊。
卿一然对于哥哥的想法全然不知,卿一然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身体却异常滚烫。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梦中的她不安地翻来覆去,她发高烧了。
卿文彦打开门想要看看卿一然睡了没,结果看到她大汗淋漓。
他走过去发现卿一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变得异常潮红。卿文彦立刻紧张起来,他伸出手摸了摸卿一然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他的心跳猛地加速。
“发烧了!”卿文彦焦急地说着。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抱着卿一然开车去了医院。
车子在夜色中飞驰,直奔最近的医院,这个医院就是之前司止渊住的医院,也是博渊集团的控股医院。
当卿一然住院的时候,远在异国他乡的司止渊也得知了卿一然住院的消息。
他看着卿一然的病例,眉头紧皱,一拳将面前的玻璃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