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烟准备先从卿一然的口中探探虚实,看看司止渊是不是真的将她甩了?
卿一然看了看司梦烟的脸,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司梦烟和司止渊的关系如何,不过从司止渊对她的所作所为来看,一定好不了。
豪门家族本就纷争不断,行将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断然不可能让司梦烟知道司止渊得病的事情。
要是司梦烟想要存心害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司家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对于他位置虎视眈眈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可眼下,卿一然又该如何要到司老爷子的电话呢?又该用什么样子的理由说服他们呢?
这都是问题,卿一然沉着冷静,大脑在飞速转动,她必须想出一个两全之法,既能合理要到司老爷子的电话,找到司止渊,又不能让他们察觉到司止渊的病情。
卿一然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对着司梦烟说:“我怀孕了!”
“怀孕了?!”司梦烟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我怀孕了。”卿一然站在司梦烟的面前,她的心跳得飞快,但她的脸上却尽力保持着平静。
她知道,为了找到司止渊,为了要到司老爷子的联系方式,她必须冒这个险,她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司止渊现在人在何处吗?”
司梦烟的眼睛瞬间睁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被嘲讽所取代。“怀孕?卿一然,你以为这样就能母凭子贵吗?司家的门可不是你这种女人能进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我现在找不到司止渊,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你知道他在哪吗?”
司梦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她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可笑了。“卿一然,你也有今天。”
她冷笑着说,“不管再好看的女人,一旦对男人纠缠不休,就会让男人感到厌烦。你以为你是谁?司止渊会为了你改变什么你不过就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玩腻了就丢了呗!”
司梦烟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看卿一然的笑话了,她十分解气,她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继续说道:
“你别妄想用一个孩子让他回头,司止渊可不是普通的男人。我劝你啊,快点去把孩子打掉,以后好找个老实人嫁了。不然以后把孩子生下来,未婚先孕,带个拖油瓶,谁还敢要你啊?”
在她看来,卿一然的下场是自找的,是她自己太天真,以为能够用孩子来绑住司止渊,她还以为卿一然吃了不少苦头,差点命都没了。
司梦烟认为,最终卿一然会落得一个被抛弃的下场,就像许多她见过的女人一样。
那些纠缠招惹司止渊的女人,哪一个有好下场。这番对话之后,司梦烟熄灭的仇恨之火又燃烧起来。
司梦烟突然心生一计。
卿一然如今都怀孕了,可是司止渊竟然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连电话都不愿意接。
这一次肯定是彻底厌烦她了,那么之前的那些账都应该找卿一然好好算一算了。
“好吧,我可以帮你联系司止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司梦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确定你能联系到他吗?”卿一然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当然,他是我哥,就算我们变成仇人,他和我依旧流着司家的血液,想要联系上他,我还是有办法的。”
“你先证明给我看,我才能答应你的条件。”
“今天晚上十点,去这个地方等我。”司梦烟递给卿一然一张名片。
司梦烟将名片递到卿一然手中后,还不等她说一句话,便转头离开了。
卿一然想去追她,问她到底要干什么,可写字大楼的门禁将卿一然死死的隔绝在外头。
前台小姐看到这一幕,捂着嘴笑得不行,等卿一然完全看不到司梦烟的影子后,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名片,准备离去。
不过她心情有些复杂,这司梦烟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正在卿一然想得入神的时候,前台小姐端着咖啡走过来,虚情假意的问她:“想要进去吗?要不要我给你开门?”
她边说还边将门禁卡放在卿一然面前晃悠。
“你会这么好心,说吧,什么条件?”卿一然冷脸说道。
在卿一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假装失手,将咖啡全部倒在了卿一然的身上。
咖啡的棕色液体迅速在卿一然的衣服上蔓延,留下了难看的污渍,同时衣服也变得湿漉漉的,紧贴在她的肌肤上。
卿一然愣住了,她感到一阵尴尬和愤怒。
咖啡的热度很快就散去,湿透的衣服在冬天的冷空气中变得冰冷,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的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
“你这个疯子。”卿一然怒道。
“对不起,小姐,我手滑了。”前台小姐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歉意,反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卿一然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和前台小姐争执,因为和垃圾人吵架没有任何用,这女人不就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吗?
可她偏不,她不能让这种小人得逞。
“没关系,畜生都爱干这种事情,我原谅你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走出公司大楼,冷风迎面吹来,卿一然感到更加寒冷。她快速回到车里面,将暖气开得最大。
在车上,卿一然也在思考今天晚上要不要去赴约,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一道鸿门宴,可不去的话她又怎么找到司止渊呢?
卿一然发动了车子,思绪有些混乱。
到了下班的时候,前台小姐突然收到一封邮件,是她被辞退的邮件。
她完全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辞退了?
她气冲冲的跑到人事部去讨要说法,结果人事部经理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通知不是我们下的,而是集团总部发过来的。你赶紧收拾东西走,别到时候把我也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