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去前面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秦砚说着跳下马车往人群里挤去。
白芷没什么表情,说实话她不是很想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多管闲事的人没什么好下场。
要不是前面人把路给堵上了,她一秒都不想过多停留。
百无聊赖之时,脑海中系统久违的发出了‘叮’的一声又没了动静,白芷尝试呼唤系统,依旧是静悄悄的,打开系统页面,各处查看后,终是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是她从来没关注过的经验值,系统消失前所拥有的40经验值不知何时涨到了60,刚刚很有可能就是增加经验值发出的声音,但她很确信之前从未听到过。
算算看系统走后又参与了四桩案件,之前是一个案件10点经验值,系统消失后就降低了一半,说明就算系统不在参与破案还是有经验值的,只有参与案件的调查才有经验值。
看来项城的案子已经结案了。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经验值的具体作用,但按照游戏经验来看,经验值到100会不会就是系统说的完成所有任务之时。
盲目猜测不可取,但白芷还是想尝试一二,如果真是她猜测的这样,那她就很有动力了。
有生之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最后再见哥哥一面!
秦砚捂着嘴小跑着回来,脸色不太好,缓和了一会才说道:“姐姐,我们还是换条路走吧,前面死人了,过不去。”
“怎么回事?”
“死的是一名女子,乱七八糟的。”秦砚脸色微微不自然:“还……还一丝不挂。”
“?”
乱七八糟?
是被剁成块了?
不对,都说一丝不挂了。
“我瞧瞧。”白芷惊疑不定的往人群走去。
“别去,很吓人。”秦砚拉住白芷的手腕。
白芷看着拉住自己手腕的手,不动声色抽回手,反手给了秦砚一个爆栗,这小子,胆子见长,还敢动手动脚。
“你瞧不起谁呢?不就是尸体吗,你忘了我是六扇门的了?”
真正看见尸体那刻,白芷才明白秦砚说的乱七八糟是什么意思。
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扑面而来,百姓们远远的围观着,捂住口鼻,更有甚者,呕吐完又回来继续指指点点。
女子尸体浮肿发白,浑身沾着树林里特有的碎叶和泥土,四肢呈奇怪的弧度耷拉着,骨头隐隐从身体中刺出,头部被砸得稀烂,红肿流脓,面目全非。
纵是有了一定的准备,白芷也心下大骇,脸色不佳,凶手实在惨无人道,太过于恶毒了。
很快几个衙役凶神恶煞的将围观人群赶走,用担架将尸体带走了,期间好几个衙役扔下担架跑到一边呕吐,尸体在他们手上上下翻腾。
看的白芷眉头紧蹙,如此不尊重尸体,尸体上的线索都快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下属敢如此行事,想必县令也不是什么好鸟。
人家云京墨还是定国公府世子呢,也并没有端架子,哪次不是跟着他们一起去案发现场,跟大家一起忙前忙后。
这个县令自己不来就罢了,师爷仵作什么的也都没来,仅仅只来了七八个衙役,看来又要出一桩冤案了。
白芷摇摇头,转头往马车走去。
“姐姐,你受惊了吧?”秦砚关心道。
“没事,先找个客栈住下。”
秦砚只当白芷被尸体吓到了,点点头不再言语。
夜幕降临,白芷换上花费一番功夫才买到的夜行衣,悄咪咪往县衙而去。
“怎么出城了?”白芷迷茫的看着小树林,不远处赫然是白天发现尸体的地方。
“姐姐。”
“你怎么会在这?”阿芷震惊狐疑的看着秦砚。
“我看你出了客栈,怕你有危险就一路跟着你了,姐姐是白天掉了东西在这吗?”
“不是,我要去县衙。”
秦砚手指举起不解的指了指白天马车停放处,又指了指反方向:“可是,县衙不在这个方向啊?”
“我知道了。”白芷不苟言笑。
“哦我知道了,姐姐是迷路了。”秦砚笑眼弯弯,眼中全无嘲讽之意,要换个人,白芷铁定以为是在嘲讽她。
“……还笑,快走吧,时间不等人。”白芷拍了下秦砚的头,先行一步。
夜间就算在再明亮也不如白天视野好,总容易踩空,秦砚在后面快步跟着,十五岁的少年几步就追上了正用轻功飞行的白芷。
白芷:“……”
是她丢人现眼了。
白芷跳下来跟秦砚并排走着。
“姐姐为什么非要管这事?县令都不当回事,咱们越不过县令。”
“我是六扇门的人,查清错假冤案是我的职责!”
秦砚震惊转头,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你怎么还演戏演上瘾了?”
“……”
敢情这小子,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个骗子!
觉得她是骗子,还配合她演戏,真的是……好弟弟。
“需要帮忙吗?”许是看出白芷脸色不佳,秦砚慌忙打圆场。
“不用,你先回去。”
“好。”
到客栈附近秦砚乖乖走了。
等白芷走远了,秦砚又从客栈出来,远远的跟着,保持能看到白芷身影的距离。
知道白芷不喜欢别人强硬干涉她,他也不会不识趣的拖后腿。
县衙守卫松懈,连个看守的人也没有,原本很威严的地方此刻竟有几分颓废感。
白芷在后门处尝试了三四次才跃上墙头,微微找到些许感觉了,还需要再练。
卷宗室架子上横七竖八零星堆着几摞不知多久以前的卷宗,厚重的灰尘因为白芷的进入活泛起来,一个劲往白芷面庞和身上扑。
“阿……阿嚏……阿嚏。”白芷揉揉酸涩的鼻头,捂住口鼻,快速走动。
没有干净的卷宗,今天的案件还没有存进来,那就还可能在正堂。
果不其然,正堂桌上随意放着几像案卷,今天的案件潦草几笔就已经概括了:
姓名不详,年龄不详,住址不详,失足落水,被水中石头划花了头部和四肢,衣裙也在水中丢失,此案乃意外。
白芷火气上涌,紧紧攥住手中的案卷,头都快被砸烂了,是怎么能昧着良心说是意外的。
一点调查都不曾有就草草结案,这个县令果真是个庸才,与项城的县令真的是天差地别,也不怕死者半夜入他梦寻他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