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起来,跟我比划比划,我倒要看看成年了才练功的能练到个什么程度。”
云星拉着白芷袖子就要跟她切磋。
“好啊。”
白芷跃跃欲试摆好姿势:“我来了。”
两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云星点到为止,白芷认真记着云星化解她攻击的招式,秦砚在一旁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的格外有兴趣。
“嗯~不错嘛,你可能真的天赋异禀,练半年能到这个程度,你这个年龄的起码得练个七八年才能有这层功力。”
云星挑挑眉,不吝赞赏:
“如此根骨奇佳的人,居然被我们六扇门得了俩,说起来从你失踪后小文每天也开始练武,有时间你俩比试比试,你俩的水平应该差不多。”
“婳婳也练武了?巧了吗不是。”
看来文婳才是那个天赋异禀的人,说不定不出几天时间就能吊打她了,她也需要努力了。
“对了,你能不能指点一下小砚,他可崇拜你了,还嚷嚷着要拜你为师,我让他不要这样,他非要,哎……”
白芷无奈摊摊手,活脱脱一个为不省事儿子操碎了心的模样。
“行啊,你把你的看家功夫拿出来。”
云星说着便示意秦砚往他身上打。
秦砚压下喜悦,用尽全力往云星身上招呼,几十个回合下来,连云星的衣角都没碰到,反而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不来了不来了……”
秦砚连连摆手,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这花拳绣腿是跟谁学的?”
云星嫌弃的皱皱眉,不是他夸张,六扇门的大黄都比他打的好。
“牙行的老板,他见我被卖过去时不哭不闹就好心教了我一些。”
云星不置可否。
“练武呢还是要从小开始,也不是说这个年纪不能练,你多少岁来着?”
“十五。”
云星沉思片刻,摩挲着下巴:
“这样吧,国公府经常会给各位主子培养一批有武功傍身的护卫,你要愿意的话,我跟大人请示一下能不能让你跟着练练。”
“愿意愿意,谢谢云星哥。”
“客气什么。”
木屋中传来快速跑动的声音,然后云稀屁滚尿流跑出来,将验尸报告拍到云星怀里,扶着一棵树吐的昏天黑地。
“至于吗?”
文婳从木屋缓步出来,拿纸细细擦着手指,眼神中满是轻蔑:
“对了阿芷,你在这里好几天了,有没有听说有人家走失了女儿?”
“麻烦的就在这,那个县令除了吃干饭啥也不做,衙役也有样学样,县衙里根本没有记录下报过失踪案。”
白芷叹了口气。
云星沉吟片刻说道:
“回去让县令问问有没有衙役接过来报案的人,尸体这样放着也不是办法,没认主也不能擅自做主给葬了。”
家属通情达理一点,葬了也就就葬了,胡搅蛮缠的,就怕还要让你赔偿。
“吐完了没,吐完走了。”云星扭头冲着云稀喊了一嗓子。
云稀蹲在地上,幽幽转过头,脸色苍白,充满怨气:
“你不是人!”
“啊是是是,我不是人,你才是人行了吧。”云星敷衍极了。
“好了好了,云稀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真是的。”
白芷嗔怪的看了云星一眼,转身取了水囊急忙上前给云稀顺背,将水囊塞他手里:“怎么样还好吧?”
云稀接过水囊咕嘟漱了几次口,含糊不清说没事。
白芷又从空间掏出清心丸放云稀手里。
清心丸的功效她忘记了,下发的奖励只有当时能看到其功效,一共两颗,从来也没用过,时间一久就忘了,但听名字就不容易出事。
“谢谢小白,还是你最好。”
云稀接过清心丸扔进嘴里嚼吧几下就着水就咽了,感动的稀里哗啦。
“你给我吃的什么?”
云稀不经意问了一句。
“哦,那个啊,泥土丸子。”
云稀双眼微怔,伸手就往嗓子眼里戳,刚刚已经吐空了,除了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你也不是人!”
云稀愤愤说了一句,自顾自跳上驾马的位置,几人又一起去了县衙。
县令在门口焦急踱步,见到马车上的云稀神色才有所舒缓,马车停稳才小步跑上前。
“几位大人,舟车劳顿,想必腹中早已空空,酒菜已经备下,要不……先吃饭?”
县令不安的搓着手,只要答应吃饭,就说明还有的谈,不会一棍子将他捶死。
云星跳下马车,拒绝道:
“还是等等吧,正事要紧,王大人,想必县衙里接到报失踪案的,你都记得一清二楚吧?”
“啊?我……我……我这段时间卧病在床,衙门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了师爷,大人,这事我确实不知。”
县令佝偻着背,不敢抬头,头上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也不敢抬手擦,就这么让汗水淌进衣襟,肉眼可见的速度就湿了一小片。
“师爷在哪?”
“快,快去将师爷叫来。”
县令随意指了一个衙役,衙役应了一声往城中跑去。
云星瞥了一眼跑走的衙役,没说话。
很快,衙役领着一个瘦削的老头来到衙门前,老头生的一脸的刻薄相,卑躬屈膝,动作间尽是恭敬,言语间却无半点敬意:
“不知道几位六扇门的大人找小人何事?”
“范舜是吗?最近可有来报失踪案的人?”
范舜低着头,身体明显一愣,然后又很快恢复自然:
“不曾。”
“你说的可属实?”
“自是属实。”
“既然如此,你退下吧。”
云星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范舜脸色复杂的看了几人一眼,低头告辞,路过县令时又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大跨步离开了。
从范舜出现白芷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看到了他对六扇门的不尊重,自然也看到了他和县令之间的互动。
想来这个师爷才是县衙出主意的人,再看县令,哆哆嗦嗦头也不敢抬起,很难让人不怀疑他这性格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的。
虽说官位不大,但要圣上分配的话,肯定得分配给圣上眼熟的人,他这么懦弱没主见,轮到他还真不是个容易事。
云稀凑到县令身边,用肩膀撞了撞县令,玩笑道:
“王大人,看来你的师爷也不是那么靠谱,一问三不知,养着他吃白饭还得给他开工钱,依我看,不如趁早开了他。”
县令更急了,两个手指头快翻出花来了:
“这个……这个不好吧,他……他这么大年纪了,劳苦功高,不不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开了他……岂不是寒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