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秦砚拉停马匹,马蹄高高扬起。
秦砚跳下马车,直面策马而来的五人,眼神冷漠,毫无惧意。
“哟,这小子是知道跑不掉,干脆停下等死了?”
“现在可不是他想死就能死的时候。”
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人说道:
“别耽误正事,去把半夏抓下来。”
三个人跳下马,一脸兴奋往马车里抓去。
“刘哥,这小子我给你抓过来?”
另一个男子谄媚道。
刘哥面上有几分嫌弃:
“你们怎么搞是你们的事,老子可不喜欢男人。”
“人呢?”
“他娘的,那女人跑了!”
刘哥一愣,浑身散发着冷气:“什么?跑了,呵~既然跑了那就把她的姘头杀了吧。”
其中两个人举剑冲向了秦砚,另外三人在一旁看戏,乐得自在。
很快他们看戏的眼神慢慢就变了,谁能想到看起来像书生的弱鸡竟轻松的撂倒了两个有武功的人。
“看不出来,是个有两下的,一起上。”
秦砚眼神阴鸷,缓缓勾起嘴角,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袍,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软剑离开秦砚身体的瞬间,慢慢变成红色,直至最后变成血红。
“赤……赤鸿剑,刘哥,这……”
五人从一开始散漫不屑到现在的眼神惊恐。
“刘你妈的头,还不快跑。”
不等四人反应过来刘哥边逃跑边说。
四人见状快速翻身上马,猛夹马腹,眼神全程都不敢往秦砚那边瞟。
秦砚好笑的的看着逃跑的几人,驾马追去,他精心挑选的死地,怎么能让他们死其他地方去。
“刘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扔下兄弟们跑了。”
“是啊,刘哥,你慢点等等我们。”
旁边另一个人沉声打断:
“死到临头了废话还那么多。”
“可是他没追来。”
“哼,等他追来还有你活命的份?”
几人沉默下来,专心逃命。
“吁!”
前面的刘哥猛的拉停马匹,然后一步步往后退着。
“怎么了这是?”
“刘哥这是做什么呢?”
话音未落,秦砚偏头看向他们,开心的冲他们挥挥手:
“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
五个人被一人一马推着往后走,直到退回山坳里。
五人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手心也沁出了许多汗水。
“龙傲天,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一个男子沉声道。
秦砚轻笑出声:“呵呵,无冤无仇?你们追我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我送你们一程?”
“误会误会,我们,我们只是认错了人,追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我们吧。”刘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其他人附和道:
“是啊,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我们绝不再出现在您面前。”
秦砚偏头:“把我当傻子呢?既然都来了,就全留下吧。”
说着也不等几人反应,挥舞着赤鸿剑直冲几人而去,都没用几招,几人手筋脚筋全断,逐一倒下。
身体的疼痛让他们的愤怒盖过了害怕,开始口不择言骂骂咧咧,要数刘哥骂的最凶最难听。
秦砚走到刘哥面前,蹲下身,死死钳制住刘哥的下巴:
“既然嘴巴这么臭,就用舌头堵起来好了。”
刘哥眼神惊惧,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秦砚手起刀落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舌头掉到喉咙里,刘哥挣扎起来,秦砚好心的给他点了穴,刘哥顿时动弹不得。
喉咙里有舌头堵着呼吸开始慢慢不顺畅,脸色也慢慢变化,没有什么比感受着自己喘不上气被活活憋死更绝望的了。
照葫芦画瓢,快速解决完三个,第四个时,忽然有一道风袭来,秦砚闪身避过,冷眼看着第五个人。
刚刚就是他用尽全力想用匕首刺杀秦砚,秦砚毫不留情的割了他的舌头,又将他的手掌削了下来:
“真当我是和善的。”
搜刮完五人怀中有用的东西后,看着五人咽了气,秦砚才赶着马车离开,特意找了处水塘,处理鞋底的血迹,身上倒是没溅到什么血,只有割舌头时鞋底踩上了些。
左手手背上遇水后刺痛感炸裂开来,秦砚脸色煞白,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右手青筋暴起,捏紧左手手腕,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
强忍着疼痛低头一看,竟是开始红肿了,红肿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许多小黑点,然后整个红肿处被小黑点覆盖。
“蚀幽散,好大的手笔,林家……”
蚀幽散是江湖上毒脉林家的独门毒药,无色无味,有市无价,只要人的皮肤碰到了蚀幽散,三天内没有服用解药的话,皮肤就会从受伤处开始腐蚀,先是皮肉,然后是筋脉骨头,而后一寸寸腐蚀其他完好的皮肉。
这种腐蚀带来的疼痛至今也没人能忍受过去,倒是听说只要碰到蚀幽散的人最后都会被活生生疼死,除非狠的下心自己剁了受伤的地方。
但林家人一向阴毒,对人下手都是往人面门上撒,总不能自己把自己头给砍了吧。
刚刚那人应该就是想往秦砚脸上撒,但手筋被挑断,再用尽全力,力道不够方向也不会准,这才只落了点在秦砚手上,他一点也没察觉。
也怪他大意了,但谁能想到五年闭门不出的林家会突然出现在这,果然也是为了玲珑心而来。
不管是为了什么而来,对他下了手,那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了,他一定要让林家吃个大亏,不然他就不叫龙傲天!
有必要的话还是要弄个人皮面具给白芷戴上了,这次来的是几个小喽啰,下次就不一定了。
秦砚包扎好受伤的手背,赶着马车往村里走,还有三天,来得及,实在没办法,大不了自断一掌。
水井边遍寻不见白芷的人影,是了,她肯定是顺着他跑走的路追过去了,她从不是个自私的人。
秦砚扬起嘴角,片刻后,嘴角耷拉下来,白芷是路痴啊,要是进了山,怕是明天也不一定能出去。
给了最后一户人家一点钱,暂时存放了马车,秦砚飞身跃起往山林中而去。
白芷不负众望的在林中迷了路,在现代时常听人说不认路的人,自己开车就认识路了,她之前也试过了,确实如此,自己赶马车时她能记住,但是只要步行她就一定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