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雨把她完全浇湿之前,安然终于跑回了家。
少女嘴角噙着笑,开始换衣服烤火。
她刚刚埋下了二十个铜板,就等着收获呢。
今日的祠堂小院因为下雨,便无人光顾,显得格外冷清。
安然继续造书,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她想着。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是能够赚出二层小楼的钱的。
因为有了模板加持,书造的很快,安然三天成功弄出了一本。
什么?你说这太慢了?
闹哪,这一本可二百来页呢。
而模板只是印刷封面和里面的花边。字的部分都是她徒手写的。
再加上做旧啥的,三天时间已经是很快了。
第四天,晴。
安然起了个大早就飞奔去了县城。
可今日来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气得她都想骂娘。
原因是,每个算命摊已经人手一本答案之书了。
虽说比不上她造出来的精致,但一点不影响使用效果。
妈的,大意了。
谁能想到那算命老头一下子复制出了那么多本?不难想到,他是大赚特赚了一笔钱。
亏她当初还担心这老头回不了本呢。
真是个老狐狸呀!
安然中肯的点评道。
*
完了,她的二层小楼彻底没戏了。
安然漫无目的的逛着大街,怎样才能快速的发财呢?
路过一些店铺的时候,她看到门前的招工启示,看后一阵冷笑,一个店伙计的月收入居然才二钱银子。
也就相当于二百文。
太少了!资本阶级剥削人啊!
她安然得赚快钱。
伪少男继续走,走着走着,她突然就在南大街菜市场那里停了下来。
只因一面墙上贴着一排的告示,上面还有画像。
安然凑了过去。
“喔噻!抓捕江洋大盗龙傲天赏银一千两;抓捕采花大盗谢万次赏银五百两。”
还有三百两二百两的,最少的也有十两银的赚头。
安然看得一脸兴奋,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挎着的镰刀。
没错,她今日是带着镰刀出门的,想着会带银子回去,怕不安全就防了一手。
但她的镰刀是做了伪装的,上面套了个布套。
下意识瞅一眼吧!给人的感觉这就是个拐弯的棍子。
安然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又拿出个炭条笔,开始记录。
这时,一名衙役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好奇的问道:
“干什么的?”那语气有些冲。
“记下来,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安然语气平静,连头都没抬。
哈哈哈哈!那名衙役乐了。
“你以为这些罪犯是那么好抓的?我们县衙的捕快三百多名,而且各个会功夫。可这么久了也没抓到他们,就凭你吗?”
“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安然没管他,继续抄,她不但抄,还用炭条笔给每人画了个小像。
这是关键,要不如何判断谁是罪犯?
“自不量力!”
那衙役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点评道。
因为看安然吧!也就是一个又瘦又小的少年。
说她有战斗力吧,打死他都不信。
“那你们贴出来干什么?不就是想利用群众的力量吗?”
这话成功把这名衙役逗笑了,他摇了摇头,开始在墙上刷浆糊贴新的告示。
贴完人走,走前还哼了一声安然。
安然没理会,抄完拿着蒲团就坐到了对面。
她从怀里掏出些炒豆子,放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这是他们清河村流行的零食,没事炒点吃,既能解馋又能解饿。
没错,安然午饭还没吃,这不是没赚到钱吗?所以就把饭钱省下了。
原着中,她是女配,肯定没有今日这一幕。
安然苦思冥想,她隐约记得听说过一个案子,就是抓捕白莲花教的少主,好像就是在十一月初的一个傍晚。
而且地点就是在南大街这里。
情节是,那少主来到这面墙看了一眼,结果就被人盯上了,似乎就是在这条街进行的抓捕。
而这故事还是听男主安实说的。
她打开小本本,翻到记录白莲花教少主的那一页,
“噢,赏银才一百两!他好便宜啊!”
安然小声嘀咕着。
金乌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安然停住吃豆子的动作,起身找了个阴影处藏了起来。
她今日还是穿得那件灰黑色袍子,兜帽一戴,很难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安然很有耐心,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只等待随时出击的大灰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就见从东面走来一个黑袍男子,他同样戴着兜帽,就更加让人难以看清形容。
男人到了告示墙那里停了下来,匆匆扫了一眼后,又向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便迈步离开。
安然的心狂跳,如果书中介绍的没错的话,这人是被衙役盯上了,走出一段路后便会被抓。
那要是自己先出手呢,呵呵,那一百两就是她的了。
安然心里甜啊!
下一秒她向那人来时的方向瞅了瞅,就见那里的确稀稀啦啦的有人走,但却不像是衙役。
可那些是便衣也不一定。
不想了,再想一百两就跑了。
安然不再犹豫,手中握着武器,紧走几步追上那人,那人似有察觉,步伐立刻加快。
说时迟那时快,安然大喝:“撒豆成兵!”
瞬间一袋子炒黄豆就扬了过去。
在安然喊话的瞬间男人拔腿就跑,可也就是因为他跑,就悲剧了。
就见他脚下一滑,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啪的一声就摔倒了。
而与此同时,后面传来急促的奔跑声。
赌对了,安然窃喜。
下一秒,她便以一个更加诡异的姿势滚了过去,于此同时,镰刀出鞘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别动,举起手来!”
安然粗着嗓子喝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劝你别趟这趟浑水。”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安然反问。
她是在拖延时间,等着援兵到来。
“呵呵,你是谁?”
“警察!”
安然喝道。
警察什么鬼?男人明显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就试探着起身。
安然大喊:“别动,再动割了你的脑袋?”
“可我认为你不敢?”
“有何不敢,之前我天天割!”
是天天割麦子,但男人不知道,下意识就停了下来。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也就是几个呼吸间就到了近前。
“抓人!”
其中一个男人下令,便有人利落上前,可刚过来就滑倒在了地上。
“小心,脚下有炒黄豆!”安然提醒。
闻言,几人呈包抄状慢慢围了上来。
有人拿出绳子利落的把那黑袍男子捆了个严严实实。
“警察,我记住你了!”
“咋地,还敢威胁老子?”
安然不服的回怼过去。
见人绑好。
安然冲这里像是头头的一抱拳:“这位官爷,去哪里领钱?”
黄飞率闻言一愣,好家伙原来这位不是衙役啊!
怪不得刚刚说得话奇奇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