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今日只是选拔,
张县令就让他们这些新人们熟悉下县衙环境,又说了下上班的时间等。
快到午时的时候,就放他们离开了。
安然来到县衙门口。
张大叔的牛车仍等在那里,三个少年百无聊赖的在牛车旁或坐或立或晃悠。
“走,我请你们吃包子。”
安然挎着包,飞奔向他们。
这一幕看得张大叔直摇头,这丫头真是一点女孩的矜持都没有啊。
不过不得不佩服,这小丫头是真能打,居然能把一个壮汉撂倒,多稀奇!
若他和自己那群老哥们说,他们都未必能信。
而且要说安然做了捕快,估计他们更不信啦。
说是请客,但安然却是直接在包子铺打了包,而且顺道又买了些零食。
这也不能说她小气吧!
毕竟钱要盖房,盖完够不够还不一定呢,
而且在外面吃饭费时间,坐在牛车上吃正好。
时间就是金钱。
这可是安然一直以来的信条。
牛车上,几人边吃东西边唠嗑,唠的那是热火朝天。
以至于就感觉吧,他们嗖的一下,便回到了清河村。
过的那叫一个快啊!
快入村的时候,几人远远便瞧见村口的大柳树下,围着一群闲聊的妇人,其中那个大白胖娘们最是显眼。
牛车经过的时候,
安然向她们拱了拱手,道:
“各位,下午好!”
史进热情的跟她们打招呼,什么婶子,伯娘,嫂子的叫了一大圈。
刘学一自认为很潇洒的嗨了一声。
王意波只是假笑了下,点了点头。
他似是很不喜欢和这群村口的妇人们打交道。
有妇人也热情的回应,还往牛车上瞟了好几眼。
又问去哪了?又问怎么和安然在一起?……
反正细致的问了一大堆。
史进搪塞了几句,牛车就继续往里面赶,
可身后,
“呸,可真不要脸,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一下子就勾搭上仨男的。”
安然耳力极好,听见后,起身直接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她脸上带笑,快步走到大白胖娘们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其他人瞅见都懵了,还有人睁着一双看似无辜的眼睛问道:
“安然,你怎能随便打人呢?”
安然没理他,看着面前的张家媳妇问道:
“你是有多恨我,才让你几次三番的陷害我,嗯?”
大白胖娘们被打懵了,捂着脸刚想说话,就听安然继续说道:
“先是跟我之前那个养父合计把我卖了,
接着又带人霍霍我家的地,
现在竟敢当着我的面就往我头上泼脏水,你是看我孤零零的一个弱女子好欺负是吗?”
“啊呸,我就说你了咋的?”
大白胖娘们一肚子委屈。
要说第一次给安然找男人,好处没捞到不说,还倒搭进2两银子。
第二次,噢,是她让自家男人去挖她家荒地了,
但也不是没捞到好处吗?最后还被他男人给揍了。
所以她不甘心,如今看着她一个孤女都能盖房,那钱是哪来的,能是什么正路子吗?
还指不定是靠勾搭上几个男人赚的呢?
这不,还勾搭上了村里最出色的三个少年,连他们爹都能免费给这死丫头干活,要说中间没有个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信?
“那你敢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我就说你勾搭男人了怎么的?伤风败俗你就应该浸猪笼?”
牛车上的三个少年,这时已经全部跳了下来,就连赶车的张大叔也把牛车拴好跑了过来。
刘学一气得脸色涨红:
“咱们村有你这种人,真是咱们清河村的耻辱啊!”
史进和王意波也很生气,但两人一边一个拉着刘学一,生怕这小子一冲动把张家媳妇给揍了。
这种人只要粘上,那指定能招一身骚。
安然就是这个下场。
“好,”安然向周围摆了摆手,“在场的诸位都听见了,那咱们就去找村长评评理,别说我冤枉好人。”
大白胖娘们起初不去,可又被安然单方面的扇了几个巴掌后,老实了。
乖乖去了村里的祠堂。
大钟敲响。
赶上农闲时节,来的人很是全和,不但是村长连四位族老也都闻风到了场。
还有张家媳妇的男人张家大郎,以及他家里的几个孩子,
除此之外安实一家人也都赶了过来,看热闹。
张家大郎见媳妇被打,气得两眼通红,这懒婆娘他打得骂得,但其他人就不行了。
她的几个孩子也扑过来,抱着张家媳妇的大腿,一声娘,娘的叫着。
“娘你疼不疼啊?”
看着很是可怜。
显然她成了今日的苦主。
“赔钱,”张家媳妇冲着安然大喊,“二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这招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安然啊,你这是为何打张家媳妇啊?”
村长一脸肃容,少了平日里的和煦。
“村长,你让张大婶来说。”
“哎!”
村长无奈,又转头看向张家媳妇。
“我说她勾搭男人怎么啦?难道不是吗?
那会我就看着她和他们仨男的同坐一辆牛车回来的,至于干什么去了,还跟我们打马虎眼。
兴许她早失了清白也不一定。”
“你休要胡言乱语。”
刘学一冲上来就想揍他,却被史进和王意波死死的拉住。
“你这是心虚了吧,怪不得你爹和史进他爹自己掏腰包给安然家盖房子,要说这里面没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信?”
她说完,还开始煽动村民,“你们说是不是啊?”
眼瞅着有些人都认可的点了点头。
“张家媳妇你休要胡说。”
村长指着她的头怒斥,
“人家安然就是有这个本事,人家会造纸,会作书,怎么就不能自己花钱盖房?
而且我还告诉你,她连欠我和几个族老的银子早就还上了。”
“造纸,作书?哈哈哈!”张家媳妇跑到安实一家人跟前,
“你们曾经是她的家人,这话说出来你们信吗?”
安诚朴听了直接摇头。
安郑氏嗤笑一声,也摇了摇头。
安果:“她怎么可能会造纸作书?骗人呢吧!”
安实这时踱步走了出来,站到了众人前面。
“诸位,那纸是我帮她造的,书也是我帮她作的。
只因她困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没法子生活。”
安实说完,还冲着安然挤了挤眼。
喂,你没病吧!这时候你出来当什么大尾巴狼。
显着你伟大,显着你正义,显着你发光耀眼?
安然心里这个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