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实,你这是何意?我和你很熟吗?
兴许我做了几本书,或者说那些书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吧?”
安然神情冷漠,一步步走向安实。
“还有,你会造纸术?还跟我一起造过纸,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就不知道?”
安实眼神开始躲闪,
这事他当然没有做过,但要说安然会他也不信啊?
县衙那次,虽说她拿出过一张纸,
但那纸去大街上任何一家书肆或文具店都可以买到。
他只当是安然为了立女户使出的小计策罢了。
安实冲安然使了使眼色,再次示意她不要再乱说。
安然果然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回了西厢房。
可也就是这一会的功夫,村民们就炸了锅。
“这丫头之前看着老实巴交的,这自从出了安家的门,咋就变了?”
“是变坏了呀!”
“啥事都能做出来,这是没理躲起来了吧。”
村民们议论纷纷。
“诸位,我二姐姐也是不容易,她还是个姑娘家,还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安实神情恳切,说完还郑重的向四周弯腰鞠躬。
“你闭嘴吧你!
今日这事澄清之后,希望你以后离我远点,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安然抱着一堆东西走出西厢房,听他这么说,恨恨的回道。
说完,把这堆东西放到一张旧木桌上,接着从里拿出一本书,还有一张纸。
“诸位叔伯婶婶大娘!这便是我写的书,名叫答案之书,这已经是第三册了!”
话音刚落,
人群里便有一个看着就牛逼哄哄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个我知道,现在县城里很流行拿它算命,最开始两文钱算一次,现在一文一次。
巧了,我也有幸体验过。”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里小地主家的儿子,因为家里有几个钱,看谁都一脸瞧不起的样子。
他话音刚落,人群里就议论开了,
“那既然县城里有,你这书该不会是买的吧?”
“就是,说你会绣花我们还能信,作书那也太扯了吧!”
安然不急不恼,对着那人回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知我会啥?”
说完,她清了清嗓:
“为了证明这本书就是我作的,我可以现场给大家默写出里面的内容。”
说完,她又看向安实,
“安实,既然你认为你帮我写了这本书,那咱们一起来默写如何?”
安实闻言,抿嘴不再作声,脸上露出明显的尴尬。
他哪知道那书里写的是什么呀!
下一秒,
就见安然把书递给村中的族老,请他们翻书,她来默写。
“第二十五页!”安家族老念道。
话落,就见安然动笔在她拿来的白纸上开始书写。
“三十六页。”安然点头继续写。
“一百零五页。”
众人就见安然一直刷刷的写,写完就冲安家族老点头。
有那识字的人,便好奇凑了过去。
直到写完十页。
安然便把手里的纸,恭敬的交给了安家族老。
“还劳烦族老过过眼。”她说道。
此时安家族老的身后,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看到安然写的,再对上页数,居然一字不差。
不仅如此那字体工整,用得都是簪花小楷。
看得人都有些玄幻了,这安家的二丫头啥时候会写这么多字了?
难道是安实教的?
而安实要知道他们所想,肯定否认。
他可没教过他二姐姐,
但他也只是在内心否认,若说出真相,那他二姐姐岂不成了妖孽?
安实此刻一脸震惊,不止他震惊,安家所有人都震惊。
咱就说这老实巴交的二丫头,啥时候学的写字啊?
先不谈众人的想法。
现场鉴别完,安家族老把这本书展开,又举着安然写的字,走到了村民们面前。
“你们好好瞧瞧,这可是一模一样的,别嫉妒人家比你强,那是因为你不行。
现在还否认人家安然会作书吗?”
他说完,下面寂静了一会,可偏偏又有人冒出来弱弱的说了一句。
听声音是个女孩。
“那就凭这一本书,也不能卖出那么多钱吧?”
安然看向她,认出来了。
这不正是暗恋安实的王翠莲吗?
她和安实同岁,原着中有过一句描写,说她总是会偷偷躲在暗处看他。
“翠莲妹妹,我卖书可是有人证的。”安然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答案之书第一本卖给了县衙对过的算命先生,
第二本卖给了白莲花教少主白离,不过白离被抓,书目前在张县令手里。
而每本书的售价都是二十两银子。
不信的可以去找他们求证。
还有,我协助县衙抓犯人,获得赏银三十两。这个县衙有备案,你们也可以去查!”
她话音刚落,下面顿时又传来质疑声。
“那可是县衙,又不是谁都能进?”
“就是,咱一介草民和那些衙差们又不熟,咋求证啊,还不是你说啥就是啥?”
安然看着说话的王翠莲,眼睛眯起。
“翠莲妹妹若是想去调查,我可以带你进去。”
她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巧了不是,我今日上午去考试,正好通过了捕快的选拔,成了一名真正的捕快。”
这时,赶牛车的张大叔忙附和道:
“没错,安然很厉害,徒手就把一个壮汉干趴下了。”
真的假的?
下面似乎没有人信。
安然说完,不管他们信不信。
她拿着令牌,先给村长和几位族老过目,又在清河村众人的面前展示了一圈。
众人看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也有个别的,吐出来一句:
“贱民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然看向说话的,唇角意味不明的勾起。
巧了不是,这又是一个少女,名叫王月娥,同样是安实的爱慕者。
“王月娥,你是说捕快是贱民吗?”她点名问道。
“是又怎么啦?”
王月娥嘴巴一翘,
她叔可是村长,谅她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安然看着她,
“我之前一个月都在学习明国律法,今日文试不才正好考了第一名。
根据明国律法第一百零八条,辱骂朝廷命官、衙差等执法人员,轻的杖责十大板,重则五十大板。
你今晚就陪我在祠堂住下,明日我带你去县衙打板子。”
她话音刚落,王月娥忙向村长求救。
“叔,她恐吓我?”
“你向谁求救都没用。”
安然举起捕快的令牌,“我这是正当执法,对于你这种刁民就得严惩。”
安然恐吓完,又看向张家媳妇。
“张大婶,你今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造谣生事,平白无故就污蔑我的清白。
根据明国律法第三百一十六条,根据性质的严重性,会被处以割舌之刑,或做3到5年的牢。
而现在我是衙门的捕快。
明日你也跟着一起去县衙吧!”
安然说完也没看两人啥表情,就对身边的张大叔说道:
“张叔,明日还得麻烦你跑一趟了。”
“这这,好吧!”
张大叔点了点头。
这差事他不好接的,得罪人啊!
安然说完,现场立马安静下来。
突然就见王月娥和张家媳妇转身就往门外跑。
“拦住她们!”安然大喝。
刘学一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就冲到院门处,利落的关上了门。
接着他靠在门上抱着臂,声音懒懒的说道:
“张大婶,你现在可是犯人,这样逃跑可不好吧?
照说你不但造谣安然,还污蔑我们清河三少的清白。
我们刘、史、王三家以后定和你家势不两立。
史进和王意波这时也走了过来。
“他说得没错。以后盖房别来找我爹。”
“你们家的孩子青竹学院绝对不收。”
大白胖娘们急了,对着三人直接就扑了上来。
“别碰我啊,碰我就说你们调戏良家妇女!”
“大婶,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刘学一说完,从门后捡起根木棍拦在了她面前。
“我对你动手都嫌脏,这根搅屎棍恰到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