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数字,对方所有人脸上瞬间满是震惊之色,尤其是白忘君眼前的女人,嘴巴都张得老大。
而那沙月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倒没有表现得太过震惊。
“额,小妹,这些药材都给你倒是无所谓,只是这灵石是不是太多了些?我们这次出门实在是没有带这么多灵石啊。”
那女人缓了缓神,脸上堆满了无奈,小心翼翼地商量道。
“不行,除非你们有更长年份的灵药,若不然,我堂堂金丹真人也不能自降身份来给你们做打手。”
白忘君神色坚定,不容商量地拒绝了。她身后的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还浑然不知自己一日竟能值这么多价钱。
那女人一听,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心中有些想放弃了,可又想到自家少主的吩咐,面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她连忙转身,低声向沙月隐请示:“少主,不如还是算了吧!这几个男人奴才瞧着也没那么好,而且那女子可是金丹真人,咱们惹不起啊。”
沙月隐哪能轻易放弃,她长这么大,可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男人,心里想着,只有先将人拉拢过来,一路上才有机会下手。
只见她微微抬手,示意那女人别说话,而后上前,对着白忘君继续说道:“妹妹,瞧我这手下办事总是马马虎虎的。”
“本少主这还有两株千年火媶,不知可否抵了这些灵石?”说罢,她旋即将两株火媶从储物袋中取出,递到白忘君面前。
“千年份的,倒还不错。”白忘君双眼瞬间放光,心中暗喜,这千年份的火媶,用来炼制高阶火灵丹,药效那肯定是绝佳的。
“有这千年份的火媶,我这份灵石便免了。不过,他们三人,沙少主还是得付上一点酬劳,一人每日三十中品灵石。”
那女人见自家少主为了三个男人,竟然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两株千年火媶都拿了出来,内心顿时焦躁无比。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家主知道这事时的暴怒场景了,这千年份的火媶可是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的珍宝啊,就这么轻易地拿出来了。
沙月隐见白忘君松了口,心中一喜,当下便答应下来。
在她看来,不过是三十中品灵石罢了,就当提前给自己养男人了。只要能得到这三个美若天仙的男人,要多少灵石她都愿意给。
而沙月隐的属下们,此时已然无力挣扎,不敢阻止,心中暗自感叹,自家少主还是太年轻了,又太过色欲熏心,为了这三个男人,这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白忘君就此与沙月隐达成协议,又暗自与朱雀商议,待她将这些灵药炼制成丹药再给她服用,朱雀当然乐意了,丹药可比药材效果好多了。
“沙少主大气,这些灵药我便收下了,即刻出发吧!”白忘君利落地将沙月隐递来的药材纳入空间中,随意客套了几句,便迫不及待地示意启程。
“好嘞,马上出发!”沙月隐满脸堆笑,忽而神色一怔,才惊觉还不知对方姓名,忙问道,“妹妹如何称呼?身后这三位是……”
“我叫白尹,后面这三位是我的夫郎,沈彦、白凛和鳞渊。”白忘君不假思索,信口编了个身份。
沈彦星和白凛风神色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作为白忘君夫郎的设定,坦然自若。
唯有鳞渊,白皙的脸庞瞬间浮上一抹红晕,心中暗自思忖:“主人竟说我是她的夫郎。”那股羞涩与欣喜,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在心底悄然滋生。
“白妹妹,当真是好福气啊,三位夫郎一位比一位貌美,这是姐姐我羡慕不来的啊。”
沙月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与垂涎,原本以为只是寻常同伴,没想到竟是白忘君的夫郎。
这三人风姿绰约,气质出尘,她瞧得眼睛都直了,心里更是泛起一阵嫉妒与不甘。
“哈哈哈,我确实有福气,不过也是我本身就有实力,才让他们愿意跟我,他们可不是谁都瞧得上的。”
白忘君爽朗地大笑,言语间满是自豪,同时别有深意地瞥了沙月隐一眼,似在警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沙月隐干笑两声,黝黑的面皮上闪过一丝尴尬,只能硬着头皮附和。
众人不再多言,收拾行囊,踏上征程。
此后的日子里,每日停歇时,白忘君都与他们三人同住一间营帐。
她们无需睡眠,只需潜心修炼,倒也没有什么影响。
但如此紧密的相处,让沙月隐连靠近三人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白忘君将三人护得严严实实,沙月隐心中那股邪火越烧越旺,恨不得立刻蹦出个凶猛怪物,将白忘君引开,好让自己能有机会一亲那三位美男的芳泽。
一路前行,危机四伏。
成群的沙翼飞蛇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袭来,尖锐的嘶鸣声划破长空。
体型庞大的沙兽,宛如移动的小山丘,每一步都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然而,这些凶猛的妖兽在白忘君面前,都如蝼蚁般脆弱。
她手中魄云剑挥舞,寒光闪烁,轻松将它们一一斩杀,也算是对得起沙月隐给的那两株珍贵的千年火媶。
但沙月隐却愈发焦急,随着极沙之地越来越近,她知道白忘君等人离队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一想到自己花了大价钱,不仅灵石打了水漂,药材也去了,最后连美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她就气得直跺脚。
这一日,队伍在漫天风沙中艰难前行,远远地,一抹浅蓝色映入众人眼帘。
“是湖泊!”有人兴奋地大喊。
本就被烈日晒得口干舌燥、疲惫不堪的众人,瞬间来了精神,脚步也加快了几分,朝着那片湖泊奔去。
还未靠近,一阵凉爽的微风便扑面而来,仿佛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去众人身上的燥热与疲惫。
尤其是鳞渊,身为鲛人,对水有着本能的渴望。
这些日子在北漠,被烈日暴晒,又许久未曾入水,此刻看到那片湖泊,眼中满是渴望,恨不得立刻恢复鱼尾,跃进湖中畅快遨游。
白忘君将鳞渊眼中的渴望尽收眼底,心疼不已,思忖片刻后,开口提议:“难得在北漠见到如此大的水源之地,不如今日便在此处扎营歇息吧!”
“这处确实是一宝地,不仅凉爽不说,还格外美丽,白姐姐既然提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沙月隐虽满心不情愿,但也不好驳了白忘君的面子,只得挥手示意手下安营扎寨,准备过夜的营帐。
众人各自忙碌起来,白忘君趁此机会,走向落单的鳞渊,轻声说道:“鳞渊,今日歇在这,待夜间无人注意时,你可到远处入水,这些日子跟我在这北漠,苦了你了。”
看着鳞渊被晒得有些干裂的嘴唇和憔悴的面容,白忘君心中满是怜惜。
白忘君确实对鳞渊比对其他人更心疼,许是因为亲眼见到鳞渊之前遭受那样的折磨,也可能是因为鳞渊太过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