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套男装。她拿着衣服,匆匆地往回赶。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小树林时,找到时远,立马将一套男装扔给了他:“快穿上。”
时远接过衣服,迅速穿在身上,立马走到沈若初面前,满脸关切地说道:“若初,你身上有伤呢,咱们得赶快拦下一辆车送你去医院吧。”
沈若初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还能挺得住。咱们得赶紧去找时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追上那个白斯恩。”
时远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确定自己没事吗?别硬撑啊!”
沈若初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事,快走,把这套衣服拿给时远。不抓住白斯恩我干什么都没心思。”,
两个人开始在路边拦车,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尽管他们拼命挥手,但接连过去了好几辆车,那些司机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一辆都没有停下来。
就在两人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时远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前方兴奋地喊道:“快看,那儿有辆摩托车,而且旁边好像没人!”
听到这话,沈若初顺着时远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摩托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太好了!咱们骑上它赶紧过去。”时远立马朝着摩托车跑去。
沈若初心头微微一紧,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坐了上去。
两个人戴好头盔,疾驰而去。
这时,突然从旁边的卫生间里走出来一名男子,大声叫嚷道:“哎!那是我的摩托车,你们干什么呢!快还给我!”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他们两人已经如脱缰野马一般疾驰而去,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时远心急如焚,驾驶着那辆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一路狂追,终于追到了高远的汽车旁边。
他迅速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旁人之后,果断地打开车门,伸手进去摸索出了一把手枪。
随后,凭借着内心的直觉和对白斯恩逃跑路线的判断,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时远便遥遥望见前方聚集着一群人影。
他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冲上前去,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了近乎赤身裸体的自己正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索要赔偿。
见此情形,沈若初急忙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一件衣物,用力朝时远抛了过去。
时远接过衣服扯着嗓子冲着时远大喊:“快去追那个混蛋,他往那边跑了,快点儿!”
高远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向着白斯恩逃走的方向狂奔而去,而沈若初也紧紧跟着追了过去。
高远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个个大声嚷嚷着要赔偿。
经过一番艰难的追逐,时远终于在距离基地不足一公里的地方追到了白斯恩。
他双手紧握着手枪,稳稳地瞄准了白斯恩,并厉声喝道:“给我站住!你要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可开枪了!”,
白斯恩立马就举起双手站住了,并缓缓的转过了身。
看到是时远,他立马说:“你看到了吗,到了那座楼那里就是我的地盘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答应给你一个小头目做做,保证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哈哈哈,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时远快步走过去,准备把他押到沈若初面前发落。
没想到白斯恩趁他不备,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枪。
“该死!”,时远怒骂一声,两个人又撕打在一起。
白斯恩拔出裤腿边上的刀,刀刀夺命,毫不留情,凶狠的朝时远刺来,场面相当的激烈
就在这时,沈若初也气喘吁吁的追到这里了 。
看到这副情形,立马捡起地上的枪,瞄准了白斯恩,可是还没等她开枪,狡猾的白斯恩居然不停的移动,拉着时远当挡将牌。
沈若初瞄来瞄去就是瞄不准, 急得满头是汗。
白斯恩眼看自己打不过时远,就把目标转向了沈若初。
他一边躲避着时远的追打,一边找机会,想再一次要挟上沈若初作人质,否则他一点逃脱的可能性都没有。
他如同一只潜伏已久的猎豹,双眼紧紧地锁定着那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沈若初猛刺过去。
此刻的沈若初正全神贯注地检查着自己手中枪支的子弹有没有装好,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悄然逼近的致命威胁。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
就在那把锋利无比的刀即将刺破沈若初单薄衣衫、刺入她脆弱胸膛的千钧一发之时,时远,一个箭步猛地冲到沈若初身前,用自己宽厚坚实的身躯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刹那间,那把刀无情地刺穿了时远的胸口,仿佛一把利剑深深扎入了柔软的豆腐之中。
紧接着,一股猩红的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时远洁白的衬衫,也刺痛了沈若初的双眼。
“时远!”,沈若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无尽的惊恐和。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倒下去的时远,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拿起手中刚刚装好子弹的枪,毫不迟疑地对准凶手白斯恩扣动了扳机。
然而,白斯恩却像一条滑溜的泥鳅一样,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狡诈的头脑,轻易地躲过了这一枪,并趁着混乱逃之夭夭。
“时远,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去叫车!”,沈若初声嘶力竭地喊着,泪水夺眶而出。
她心急如焚地直接冲到马路中央,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张开双臂拼命拦下过往车辆。
这一刻,她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因为已经有一个男人为了保护她而失去了生命,如果时远再有个三长两短,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祸害,走到哪里都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和灾难。
终于,有一辆车缓缓停了下来。司机了解情况后,二话不说便一起帮忙将重伤的时远小心翼翼地抬上车。
随后,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医院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和沈若初那颗忐忑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