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三人回到理事会魔都分部之后,将从安保室拷贝的监控录像交给了钱振中。
攥着手中这个特殊的信息存储装备,钱振中竟开始犹豫了。
他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的墙壁,显然是在思考事情。
许久过后,钱振中拿起了办公桌上一个类似于电话的装置。
拿起传声筒,电话中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有事快说,我这边有一颗黑洞就快要爆炸了,等下信号可能会被干扰。”
听到对方的声音,钱振中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清楚对方时间紧迫,钱振中没有废话,简单快速的将自己的想法和对方说了一遍。
为了防止再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他想要申请“奇物”的使用权限。
钱振,这边刚说完自己的想法,那边想都没想,直接就同意了下来。
“我会把‘因果纺车’的使用权限给你开放,正好垂钓者现在也在你那边,你那边也需要一些防御手段。”
听到会长竟直接给自己开放了“因果纺车”的使用权限,钱振中也是被稍稍震惊了一下。
因果纺车作为理事会的底蕴之一,其价值不言而喻。
而会长竟直接开放了因果纺车的使用权限,可见其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在我回来之前,务必要保障你那边的人员安全,我不希望再发生上次那种事情。”
“挂了,我这边的那个文明要引爆黑洞了。”
挂断电话之前,会长还不忘叮嘱钱振中一声。
听着话筒中传出的忙音,钱振中缓缓站起身。
他走到门外,对站在门外的下属下达了指令,随后自己则是来到了一间收容室。
钱振中在收容室等待片刻,许多技术人员也陆续走了进来。
待人都到齐了之后,钱振中闭上双眼,开始在心里沟通“因果纺车”。
一架半透明的纺车虚影出现在了收容室之中。
这架半透明纺车与普通的古代纺车区别不大,但它上面的线却是彩色的。
因果纺车出现之后,在场之人的脸上纷纷划过一抹震惊之色。
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说话,这些技术人员都很有可能会惊呼出声。
奇物不比收容物,它无论在哪,都是非常稀有的东西,理事会虽然有很多收容物,但奇物也不过仅仅数件。
因为相相较于收容物,奇物的诞生条件更加苛刻。
在场的技术人员有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奇物,还是因果纺车这种级别的奇物。
这可是理事会绝对的底蕴。
“各位,这次的监控录像中存在垂钓者,不过各位请放心,我们这次有因果纺车,肯定不会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
拥有因果纺车的钱振中显得格外自信,毕竟就算是深层界域之中的那些恐怖存在,想要在表宇宙突破因果纺车的防御,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钱振中一边指挥手下做好记录,一边在面前的屏幕上打开了监控录像。
拖动了几下进度条,钱振中很快就在画面中看到了林幽和钓鱼佬的身影。
只见画面之中,林幽和钓鱼佬一前一后的在小区中走着。
见到这一幕,包括钱振中在内,所有人的瞳孔皆是猛的缩了又缩。
画面中的二人钱振中只认识一个,那就是走在前面的林幽。
上次他虽然提前掐断了监控画面,但他还是看清了林幽的长相。
而走在林幽后面的钓鱼佬,钱振中并不认识。
因为即便在监控录像中,即便监控拍到了钓鱼佬的正脸,这里的钓鱼佬面容依旧模糊,让人看不清其面容。
不过,哪怕看不清面容,钱振中也已经认出了钓鱼佬的身份。
毕竟,其手里拿着的那根鱼竿实在是太明显,太具有标志性了。
“垂钓者和那个深层界域里的阴影搞在一起了!”
看着监控画面中二人那“亲密”的举动,钱振中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监控画面不急不缓的播放着,有因果纺车在场,这间收容室的人“看片”不沾因果,因此在场众人都不用担心发生意外。
就当钱振中这么想着的时候,因果纺车上的丝线开始慢慢的绷紧。
画面中的钓鱼佬在这时缓缓扭头,似乎是想要将自己的目光转向画面之外,看看是谁在窥探他。
与此同时,一丝丝黑色的诡异扭曲蝌蚪纹在画面中显现。
钱振中心中一紧,当即下令加派更多人手,来加强这个收容室的污染防御。
因果纺车在这时也开始发力,绷紧的彩色丝线爆发出一道柔和的彩光,画面中的钓鱼佬深深地看了眼钱振中等人所在的方向,随后缓缓收回视线。
监控录像中诡异扭曲的蝌蚪文也与之一同消散。
钱振中松了口气。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猛然注意到,虽然钓鱼佬已经收回了视线,但因果纺车的丝线却依旧紧绷着,且还有越绷越紧的架势。
钱振中的心里忽然升恍惚了一瞬,他感觉,如果照这么下去,因果纺车上正在纺织的彩色丝线很有可能会被绷断。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目光陡然转向监控画面,看向了画面中走在钓鱼佬前面,被他下意识忽略了的林幽。
只见此时此刻,画面中的林幽正死死的盯着他们,在其双眼中,钱振中似乎察觉到了一丝“愤怒”的情绪。
“不好!”
钱振中心中警铃大作。
下一刻...
“啪!”
“啪啪啪!”
几道沉闷又有些虚幻的声音在前振中的耳边响起,他愣愣的扭过头去,发现声音来源于他身后的因果纺车。
因果纺车上的彩色丝线在不断的被崩断,而且这种崩断还有一种愈演愈烈的架势。
钱振中见势不对,手已经放到了面前的操作台上,熟练的关闭了监控画面。
“完蛋了。”
看着被崩断了一半丝线的因果纺车,钱振中心里一凉。
与此同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
不过这个时候,这道声音听起来却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钱振中你在搞什么飞机?!”
“老娘的因果纺车怎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