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龙见状,有些坐不住了,开口为大如求情,“皇额娘,既已降了位份,便无需杖责了吧。”
太后转头看向渣渣龙,笑着说道:“皇帝也知道此等大罪,是要被罚杖责的。既然皇帝开口求情,哀家也会从轻处罚。”
“即日起,敬事房撤下谨贵人的绿头牌。连续百日,每日正午罚谨贵人在螽斯门下掌嘴十下,跪两个时辰并朗读宫规。”
“哀家今日便派一位教习嬷嬷去谨贵人身边,日日教导宫规,并监督实施刑法。百日后,若谨贵人学好了规矩,便重新排上绿头牌,可以开始侍寝。”
渣渣龙一听,只是跪两个时辰背宫规而已,不打紧,便点头默许。
大如一听要日日跪在螽斯门,还要被掌嘴,这脸面都要丢尽了。
这等不体面的事,她怎么能忍受!
于是大如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于是皇后又派人传太医,太医来了以后说大如是气急攻心,喝几服药休养几日就好了。
太后吩咐把大如抬回延禧宫,好生照料,没休养好的日子便不必出来了。
等休养好了,教习嬷嬷再继续教她规矩,实行螽斯门下的百日刑罚。
妙蛙娘子看见皇后和贵妃脸上的笑容都快包不住了,太后那句“没休养好的日子便不必出来了”实在是太绝了。
绿头牌被太后撤了,如果大如装病,那就相当于一直被禁足,也见不到渣渣龙,长久的见不到又不能侍寝,感情自然会变淡。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妙蛙娘子心想,果然太后这个老阴比是最该早点弄死的。
正当渣渣龙准备离开的时候,太后又开始搅屎了。
“皇帝,依哀家看,你也不必心疼她,这次就让她好生长长教训,以后才能安分不生事端。”
渣渣龙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点头说道:“还是皇额娘深谋远虑。”
太后环视一周,又开始洗脑她的柜子理论,“哀家认为皇后安排妃嫔和宫女伺候皇帝,乃天经地义。皇上刚登基,谁若能率先生下贵子,哀家重重有赏。”
“听闻今日是玫贵人和雅常在提出要请哀家来评理,很好,很懂规矩。”
“皇帝,皇后,依哀家看,玫贵人和雅常在虽是宫女出身,却十分知礼,玫贵人还怀有龙胎,哀家今日便做主为二人求个恩典,将玫贵人升为玫嫔,雅常在升为雅贵人。”
“皇帝,皇后,你们觉得如何?”
渣渣龙眉头微皱,脸上的表情是大为不解,太后为了下大如的面子给皇后身边出身的宫女提位份也就罢了,怎么还会如此抬举南府出身的玫贵人?
随即看了一眼皇后,皇后也正在看着他。
于是渣渣龙和皇后一齐开口道:“皇额娘安排的有理有据,儿臣受教了。”
正当太后嘚瑟的时候,渣渣龙突然开口说道:“湘答应也是知礼的,也一并晋升为湘常在。嘉贵人伺候朕也十分尽心,也晋升为嘉嫔吧。”
皇后秒懂渣渣龙的意思,“借着太后的光,这次可是后宫之喜了,不若大封六宫,也好热闹一番?婉常在也是从潜邸就侍奉皇上的,不如一并晋为婉贵人。”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后宫越乱越好,“皇后说得好,后宫就应该花团锦簇的好。”
渣渣龙点点头,“那朕便回养心殿处理朝政了,皇后拟好名单安排便是。”
次日,大封六宫的旨意新鲜出炉。
钟粹宫纯嫔晋纯妃,永和宫玫贵人晋玫嫔,启祥宫嘉贵人晋嘉嫔,储秀宫雅常在晋雅贵人,钟粹宫婉常在晋婉贵人,延禧宫海常在晋海贵人,咸福宫湘答应晋湘常在。
这下好了,延禧宫的大如和海兰两个人都成了笑话。
海贵人是满宫里唯一没有封号的,谨贵人是入宫后唯一一个凭借着自身实力把位份越作越低的。
如今满宫里,只有湘常在比大如位份低一级,也不知道大如会不会憋屈。
于是大如没办法再人淡如菊了,喝了两日药后便说自己好了。
太后派去的教习姑姑便日日押着大如在正午去螽斯门跪着,日日掌嘴十下,然后跪在那儿读宫规。
一开始,贵妃和金鱼眼还会带着湘常在去围观大如受罚。
后来都觉得看腻了,便都没去了。
妙蛙娘子见时机成熟,便让春婵和嬿婉假装在宫道上闲聊,故意让湘常在听见。
说见到玫嫔经常和太后身边的福珈姑姑和合欢公公有来往,怀疑玫嫔是太后的人。合欢公公那意思好像说太后不喜欢湘常在,觉得她是谨贵人的陪嫁侍女出身,跟谨贵人一样不讨喜。
贵妃经常羞辱湘常在,有时侍寝还会被贵妃截胡,她在咸福宫的日子并不好过。
果然湘常在听到玫嫔这个消息后,转头就去了乾清宫。
显然是去跟渣渣龙告密了,旁人也不知渣渣龙是什么反应。
但自那日以后,湘常在便经常找理由去给太后请安,不是送点心,就是送抄的经书。太后得知她也与大如离心后,转而接纳了湘常在,还时常赏她好东西。